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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装模作样什么”
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凌江看不得这种场面,都快忘了这只是过去所发生的早已成事实的事,忍不住要冲出去救她。
他刚迈出一只脚,外面的人都齐齐看向他来,像操控的傀儡,这回竟开始走向了他。
身后一股力将他拉了回去,楚云川剑眉倒竖,也懒得顾外面的人听不听得见,怒道“你不要命了外面是虚幻之境,一旦踏进,就会跌入虚幻,迷失在过去的假象里。”
叶凌江咬了咬唇,心里不太好受。
“可是,可是她”
楚云川将罗帐遮上,把叶凌江转过身。
“静下心来。”
“啊不要”
撕心裂肺般的叫声不断,男人们的笑声像妖魔一样靠近,还有鞭打的声响,野蛮地侵占,污秽不堪的语言羞辱,一个接一个地粗声喘息,直到殷素的喉咙嘶哑眼泪流干还在继续。
如何静下心来
同样的姓氏,同样作为女人,她们竟然可以这么残忍
人心,永远像无底的深渊,不知哪里是边缘。
那是真切发生过的事情,怎能假装只是一场戏一场空幻
叶凌江心浮气躁,脑中不能控制地浮现出几个画面。
一群人对着穿罗裳裙的自己拳打脚踢,辱骂嘲笑,将自己吊在树上,用尖锐的刀划破自己身上的肉,在不容易看见的地方画上侮辱的字,狠狠地将他又扔进了泥潭。
那是自己吗好像不是,好像又是。
他低下头,捂住了耳朵,身上止不住地发颤,好像往日重现,那些经历感同身受,皮开肉绽的痛楚,泥泞缠身的困顿,像大山一样压倒在身,无法透过气。
楚云川意识到他的反常,捏住他的肩膀晃了晃,让他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
“”
他屏息凝视,有些愣怔,他看到叶离的眼睛发着红,在眼角滑落出一滴泪。
叶凌江转动眼睛,死死地盯着楚云川好似惊愕的表情,心中五味陈杂,一瞬间悲痛的情感占据了整颗心,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着,沾着湿润的珠花,映着朱红色的光泽。
楚云川有些束手无策,他还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也未见过叶凌江这种令人疼惜的神情,发疯发癫,发痴发狂,那才应该是他,可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叶凌江像要证实什么,猛然将袖子撩起,衣摆折上,那些逐渐淡化而去的旧伤,他以为只是一次两次被当做活该的后果,原来每一道每一横,都是有所来历
原来的那个叶凌江不曾做错什么,只是因为太喜欢眼前这个人。
还在结痂的跳崖伤和旧痕对比鲜明,一眼便能认出,楚云川从未知晓,也无从知晓。
“没事了。”
鬼使神差地如此安慰道,却不知道自己在安慰着什么,只觉得有些不忍心,他从未想过这个人竟然会在某天如此令人动容。
叶凌江的眼睛,迷惑,不安。
他对面前的人抱着两种相反的态度,存在两种不同的情感。
抗拒吸引
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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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那折磨着自己的画面也消散而去,但正如他想的那般,难道平息的风波,就可以当做未发生过吗
叶凌江背过身去,不愿面对楚云川,他拨开纱帘,外面又是另一番天地。
“素儿,你怎么”殷夫人好似无法相信这事情的发生,惊讶地看着地上衣裳褴褛发髻倾斜的殷素,“失去贞操,对女人来说就等于失去命啊”
她逼真地哭着,从那凹陷的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没出眼泪来,然后继续对着身边的人道“老爷,家门不幸啊我们的素儿命苦,以后该怎么办啊”
猫哭耗子。
叶凌江在心底冷笑。
殷老爷摇头,垂丧着脸,无奈拍了拍桌子,又气又叹。
“我殷氏书香门第,代代清明,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居然,居然出了这么个档子事百年之后怕是无颜再见列祖列宗。”
殷素拜倒在地,迟迟未起,出奇地安静,没有哭,也没有再求什么。
缓缓,她才开口。
“爹,母亲,女儿不孝,年过廿三未曾替父母做过什么,如今还要你们为我操劳忧心,此事我有错,错上加错,错无可救。第一错,错不该听信小人,在子时夜中出门,第二错,错不该思郎心切,不顾名声不深想就奔去城隍庙,第三错,错不该忤逆尊母,拒绝一段良缘。”
殷夫人马上感到话中有话,立刻改了语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柔无辜地在一旁煽风点火“爹,姐姐怎么能这样,自己因为聂凝温的消息被人骗出去,失了贞操,反倒怪声怪气的说这些。”
殷老爷也听出一些画外音,虽心中不快,愤愤难平,可这是他最疼爱最青眼相加的女儿,于是耐着性子道“你有话就直说。”
殷素抬起头,声厉言正,万分冷静。
“我与聂郎十四定情,父亲亦知,只道我心欢喜便可,从未反对,如今十年将至,镇上之人乃至街坊邻居都早就忘却这么个事了,却突然有人告知我,他提前回来了,让我城隍庙会面,因为知情者甚少,我便没有怀疑,又因母亲多日劝我与商贾相公结亲,所以心急,匆匆赶去。却原来,是几个恶汉淫贼。可现在想来疑点重重,为何会有人知道聂郎全名,又为何在夜半时能够偷入殷府给我放消息又为何”
她突然哽咽了一声。
“为何在糟蹋女儿时,说,这女人不识好歹,活好的不要,钱多的也不要”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却仍强行镇定。
殷夫人惊讶失色,慌张道“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殷素步步紧逼,头脑异常清醒,紧接道“我污秽不堪,我无地自容,我都承认。可我需要清白,否则我死也不瞑目,死也化为厉鬼”
殷夫人有些坐不住了。
身后的殷柔也被她这么一番话所震惊,都这副模样了,还这么死撑,简直
她放松姿态,道“贾相公追求你的消息早就满天飞了,还记得因此许多媒婆还来过府里,哪一次不是风风火火惹人眼,可你却久久没有同意,所以这些人才会这么说再说,这些贼子们想诱你出去,肯定会打探一番,知道聂凝温也不足为奇。”
殷素冷笑“是吗”
殷柔脸上皮肉纠了一下,被这么两个字给问住了,还想反驳,殷老爷却发话了。
“是嫌我还不够烦的吗此事我定会让人查清,查清之前不准乱疑。来人,将小姐带回房去”
殷素听闻此言,心灰意冷,不再多说什么,丫鬟上来扶她,拖着羸弱的身子离开了。
“这都没把她弄疯,果然承了她亲娘的不要脸”
另一房里,殷柔第一次展现出激动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