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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谁也不见,睡觉补眠。

这一次她的睡意很沉,总是隐隐约约梦见妖红花瓣还有草莓牛乳这两样东西,寓意古怪,荼靡难终。

常笛听闻时芙闭门谢客,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

庭院还是破败的庭院,美人还是躺在贵妃椅上的美人。

常笛真拿她没办法,寻思着她莫不是由温凉动物变的妖精,出一趟门便要冬眠几天,让她去找傅濯聊聊资金再来公司开个会而已,也不是什么费体力的大事吧,何至于伤神伤身需要静养。

“常笛,”时芙见她来做客,刚好求证心中疑虑,“陆沅和傅濯从前是有什么旧怨吗?”

常笛在背后推波助澜,突然听她这样问,难免搪塞:“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我听见陆沅私下在找法子对付傅濯,”时芙刻意谨言,模糊道,“打打杀杀的,闹得挺严重。”

常笛跟着兜圈子:“那……你当时什么反应?”

“还能怎么办,”时芙忧伤叹气,“劝和。”

常笛一听就急了,跳起来跺脚:“哎哟!你怎么劝和呢!”

反应实在太大,倒把时芙吓得不轻,拂着胸口心慌埋怨:“你小心些,后面墙上摆着紫砂壶,别碰碎了。唉,今天我都忘了擦茶器……”

絮絮叨叨地念着,忧郁美人终于肯从贵妃椅上起来,去侍弄那些名贵古玩。

“等下,先听我讲几句!”常笛一口气快背过去,连忙拉住她灌输原则,“你绝对不能劝和,就是要让他们争啊,越头破血流越好。今早我听底下分公司汇报都说在整顿作风,他俩一个比一个狠。之前,欧洲市场折腾了三年都没拿下垄断运营权,现在没几天就全部申请成功,这不是很好吗?”

权衡利弊,时芙作为公司的所有者,当然应该说“好”。

但她有不能说的隐情,态度只能是优柔寡断:“可这样会让我觉得这一切的纠缠都和我有关,像是我犯的错。”

接连两日,她先后被两个男人碰了身子,这于情于理都有违道德,所以她才会一日复一日地梦魇缠身。她越回避越难安。

“纠缠怎么了?”常笛不知细况,以为她说的是另一种意思,“纠缠很好啊,毕竟等任期一过你得排队才能见着他们呢,与其有心理负担,不如借他们的权势弄点你想要的。”

纠缠,可她不想麻烦他们太多。

“我……”时芙刚要开口,大门却传来连声砸响。

地震般的动静也让常笛一哆嗦:“谁啊?大白天的这样敲门!”

时芙没有朝门的方向看,而是下意识地去翻日历。

纤手执薄页,暴乱前夕的风雨招摇。

她看清了日子,外头的人也砸开了门。

门后挂着的金丝吊篮落地,被一帮训练有素的保镖踩得稀烂,接下来的行径更是地痞,连她们在场都跟没看见似的,二话不说就开始抢沉香木柜里的古董字画。

常笛被吓得不轻,什么都不管了就拉着时芙要往后门跑,却被领头的挟回。

定睛一看,这领头的穿着颇似贵胄,像某个大人物身边的走狗,刚从重要场合出来似的。

大人物。

常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向身边的时芙。

时家就有不少曾经的大人物。

果然,那人冲时芙开口:“时小姐,今晚拍卖会的数额怕是要凑不齐了,您作为时家的一份子该出点力充数,免得老爷再看低你们,望体谅。”

“什么拍卖会?”常笛攥着时芙的胳膊低声问。

“我姑母跟我提过,”平日缱绻的弱美人在关键时刻难得说话利落,“时家主业资金短缺,准备把几件传家珠宝拿出来拍卖凑钱。应该就是今天。”

常笛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懂了。

拍卖行的鉴定师会提前对拍品估值,最近经济萧条价值必定下贬,这就是“凑不齐”的意思。

常笛刚想劝时芙忍忍作罢,没想到她居然敢跟那领头的争辩。

“凑不齐数额,哪有来我这里明抢的道理。”

声音孱弱,却像是文人赴死相守。

“什么叫明抢,都是一家人,这是时小姐该尽的本分,”领头让底下人把东西收好,“再加上紫砂茶壶,应该就差不多了。”

听见紫砂茶壶,时芙一下子就要过去拦,常笛拼命拉住她。

“旧朝传下来的御器,不是随便能碰的,温度湿度坏了,陶胚也就坏了!”

美人凄然开口,似乎把那几样古董看得比命重要,常笛听得都心碎。

“这不劳时小姐操心,环心湖展厅,有世界上最好的古董修复师。”

领头的态度漠然,直接带着东西离开,坐车扬长而去。

光天化日的浩劫,沉香木柜一片狼籍,羽毛作饰的软墙被阵阵寒风吹得破败不堪。

常笛意料的是,时芙非但没有哀嚎痛哭,反倒拭干清泪,态度决绝:“我去环心湖一趟。”

常笛从未见她这副样子,赶紧劝,“你冷静一点再想办法。”

“不,要是交易成功,追不回来的。”时芙摇头,背影孤单地就要往门口走。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寞的富家小姐,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

“你疯了!”常笛虽然可怜她,但至少旁观者清,“环心湖什么地方?能在那举办的拍卖会,不是名流权贵根本都拿不到入场券,你难道要从台上直接抢吗?谁能保得住你那真是老天开眼了,我看只有傅家……”

说出姓氏的刹那,常笛停下了。

美人失焦的目光重新凝聚,似乎心有灵犀。

“我去找傅濯。”

这注定是一场由她伊始的纠缠。

0029藏品室里的对峙

环心湖。

正如常笛所说,来参加拍卖会的权贵云集,所见之处皆是香衣豪车,灯火通明。

时芙一直打不通傅濯的电话,被人流推搡着从侧门进展厅。

陌生噪杂的漩涡里有一道道关卡。

“小姐,请出示您的通行证。”检票员态度极好,可规章流程不让分毫。

“我是时家的人。”她冷静撒谎。

检票员打量她两眼,看她容貌惊世衣着华贵,倒也像时家的小姐,便放她进去了。

进到展厅后,时芙躲闪在边缘人迹稀少的地方,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她的存在。

累极厌极,胃也隐隐作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傅濯,但来到这样陌生的社交场合,她才知道男人的身份有多尊贵。

上流社会也分三六九等,他无疑是环心湖最最特殊的客人,不在这层池座与众人同流,而是被邀请到隐私性极好的厢房落座,谁也求见不到。

时芙束手无策,正准备给常笛打电话就没注意眼前路,不慎撞到了别的人。

“对不起。”她道歉准备离开,却被对方拉住。

“时芙?”一道颇为单纯的男声入耳,“我是唐昊,苏籁的朋友,她以前跟我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

突然遇见,时芙只得看向他。

年轻的面孔谈不上帅气,却也像是富家公子。

她勉强克服病理,疏离回应:“……你好。”

只言片语根本挡不住唐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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