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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你都不在意。他们管不了你,只能我来说了。依我看,你生不出来就给额驸纳妾吧!将来生了孩子养在你膝下,记做嫡子,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二公主气得浑身哆嗦,她是和硕公主,有封号上了玉碟的金枝玉叶。她有嫁妆,有公主府,凭什么要让小妾生的孩子继承自己的财产?

她强忍着怒气,说话都带着颤音,“这是本宫的家事,不劳大人费心。您做辅政大臣已经够累的了,还是好好歇一歇,别管那么多了。”

鳌拜拍桌瞪眼,“你少在我这摆公主的架子!”

二公主红着眼睛瞪着他,她又看了看门外。

花厅敞着门,下人们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站着。太阳明晃晃地照耀,让二公主有些头晕。

她闭上眼睛,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然后扑到鳌拜面前,疯狂撕打。她手上戴着护甲,尖锐的护甲尖头把鳌拜的脸划得鲜血淋漓。

鳌拜大怒,用力一推,把二公主推了个跟头。

二公主撞在红木椅子上,浑身剧痛,她忍着痛挣扎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跟在她身边的宫女太监看见二公主狼狈的样子都吓坏了,二公主一边跑一边偷偷解开外衣的扣子。

她抓乱自己的头发,冲出瓜尔佳氏的府上。大门口马车已经套好,二公主呼喊道:“来人,快!快救我!”

宫女太监们追着她把她扶上马车,她叮嘱车夫直接驾车去皇宫。

鳌拜被二公主挠花了脸,见她哭喊着跑掉心里有点慌。叔伯公公催侄媳妇生孩子确实不像话,这事说来是他不占理。

但是鳌拜又拉不下脸去道歉,他喊来下人,让他们分成两路,一路去找他侄子,一路去追公主。

正巧鳌拜的侄子刚刚回府看望父母,他听说妻子和叔叔发生矛盾,连忙骑马去追公主的车驾。

这一追不要紧,看这方向正是去皇宫的方向,他一下子就怕了。

骑马比马车要快,他追上去拦住车马,柔声细语地劝公主。

“公主,我叔叔说话不好听,但他没有坏心,我替叔叔给您道歉。咱们自家人的事,闹出去不好看。”

二公主冷笑,成亲还不到两年,没生出孩子又怎么了?她还年轻,难道一辈子生不出来?你仗着叔叔的势力宠爱妾侍,我何曾管过你了?现在还敢来求情?

这日子真是受够了!

她掀开车帘,楚楚可怜地抬头看额驸。

额驸心中一软,他骑在马上冲二公主伸手,“公主,跟我回去吧!”

二公主展颜一笑,攥紧了手中发簪,狠狠地冲额驸眼睛扎了过去。

额驸吓得连忙去躲,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二公主恶声说道:“驾车,谁敢拦我就从他们身上压过去!”

第58章

二公主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跟下人说话也是柔声细语。

车夫何曾见过二公主凶恶的样子,他连忙抖起鞭子,一甩缰绳,马儿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二公主蹲在车辕上,手没抓稳,咣的一下磕在马车门框上。

车夫吓得心脏都快停了,他驾着车,又不知该如何请罪。

“公主!奴才知罪,求公主饶恕!奴才不是故意的!”

二公主太阳穴上面磕出一个大口子,正在哗哗淌血。她眼前金星乱闪,热烫的带着铁锈味的鲜血流进嘴里。但这一刻二公主感觉不到疼痛,头脑似乎前所未有地清醒。

她咧嘴一笑,宛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

“摔得好!”她低声说道。

车夫一个大男人被吓得眼角飙泪,二公主喝道:“停车!把额驸抓上来!”

车夫不敢抗命,他抓紧缰绳把马勒住,跳下车跑回去追额驸。

额驸摔下马刚爬起来,他正要上马,车夫从后头扑了过去,把他摁在了地上。

二公主指挥其他人去帮忙,额驸骑射功夫不错,但他急着追人,身边没带小厮。二公主这边人多势众,很快就把他腰带抽出来,五花大绑成螃蟹模样。

车夫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公主的马车前,额驸嘴里被堵了抹布,两腿并得直直的。他不得不这样做,若是他两腿稍微分开一点,裤子就会掉下来。

车夫把额驸塞进马车,二公主让他进车厢看着额驸,自己甩了甩缰绳,马车哒哒地往紫禁城去了。

额驸在车厢里瞪着眼睛目眦欲裂,他不明白一向温柔的公主为什么变了个样子。

马车到了神武门,侍卫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驾车往里冲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连忙去拦,公主马车后面还有几辆马车,载着宫女太监。

两个大宫女上前跟侍卫交涉,“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二公主,还不让开!”

二公主取出一个腰牌,“本宫有紧急事情要进宫面圣!”

侍卫看了看腰牌,又见二公主满脸是血,立刻放行让公主进宫。

宫里有规矩,进了宫不能乘车骑马,但事急从权,侍卫没有让二公主下车。

有太监宫女疾步去乾清宫、慈宁宫和咸安宫报信,等二公主到了乾清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到了。

皇上看见二公主狼狈的样子大怒,额驸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帕子,皇上以为是夫妻俩吵架了。

他瞪了额驸一眼,沉声问道:“谁干的?朕替你做主!”

二公主踉跄着跪下,她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哭了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求皇上替我做主,鳌拜……鳌拜欺侮于我。我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此话一出,宛如一记惊雷落在乾清宫。

额驸躺在地上,听见这话也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帽子会有变绿的一天。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他的叔父可不是贪花好色的人。

他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想要替自己的叔父辩解。

太皇太后说道:“二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皇祖母!孙女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孙女从小遵从您和皇额娘的教导,不敢说自己有德有行,但还算得上听话乖顺吧?出嫁后,孙女从不曾仗着公主身份欺压公婆。孙女每隔三日去公婆府上请安,婆婆病了孙女斟茶倒水亲自侍疾。我自问对得起瓜尔佳氏了,但是今天……今天鳌拜把我叫到花厅,然后他……他……”

二公主说到此处泣不成声,琪琪格听得心酸,连忙起身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二公主哭声稍歇,她直起身仰着头铿锵有力地对皇上和太皇太后说道:“孙女是爱新觉罗氏的女儿,绝不肯受此大辱,今日拜别皇祖母,皇额娘。”

说罢,二公主磕了个头,起身往柱子上撞去。琪琪格慌乱之间没拦住二公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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