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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心中暴虐之气又起。
他努力放平心情,可语气却无法控制的阴沉起来,“你喜欢我,给我梳头,做糕,唱曲……”
我当你妈也能做这些事。
苏枝儿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可她忍住了。
“这不是喜欢,就算是作为朋友,我也能帮你梳头,做糕点,唱曲。”
嗯……作为闺蜜。
男人并不明白朋友跟喜欢有什么不同。
他似乎有点满意,“那就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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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要跟她做朋友,苏枝儿却只敢把他当老板。
时隔半年,她又替老板梳上了头。
唉。
不过这应该是现在这段关系最好的平衡点了吧?
老板想梳什么头?
苏枝儿刚想问,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快过脑子,直接就替男人梳了从前的灯笼辫。
灯笼辫将男人那张脸完全露出来,少年感夹杂着青年者的凌厉扑面而来,那双眸子黑沉沉地压着灯色,眼瞳也是黑的,几乎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
“你不开心吗?”男人似乎心情不错,指尖绕着灯笼辫的辫子尾巴转了转。
动作肆意又乖戾。
苏枝儿盯着他的脑袋神游天外,下意识的回了一声,“唔。”
眼前的脑袋突然动了,灯笼辫像金鱼的尾巴一样晃了晃,男人起身,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倾身过来。
第45章 第 45 章
男人昳丽的容貌近在咫尺, 苏枝儿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不能亲。”
男人皱眉,“为什么?”
“因为, 朋友之间是不能亲的。”苏枝儿觉得有必要纠正他这点了,“你以后都不可以亲我。”
身为太子殿下, 周湛然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 他拧着眉头直起身,正对上苏枝儿黑白分明的眸。
颤巍巍的。
苏枝儿紧张地搓了搓手,又道:“而且也不是所有人亲了以后都会开心的……”
男人听明白了, 他亲她,她其实是不开心的。 W?a?n?g?阯?F?a?b?u?Y?e?????ǔ???è?n???????????????????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因为小娘子的一句话又隐隐开始有发疯的征兆。
可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生生将这股怨怒之气压了回去。只是沉着脸起身,从床头枕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苏枝儿愣愣伸手接住,一边问,“这是什么东西?”一边伸手打开。
盒子精美无比,一看就是高贵的包装盒, 没有几百两银子下不来的那种, 可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两颗红薯?
“这个是……红薯?”苏枝儿表示怀疑, 她甚至猜测这是假装成红薯的沉甸甸的金子。
可当她小心翼翼地掐开一点皮,看到里面的肉时,才终于确定, 这, 就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红薯。
周湛然不知道这个叫什么, 他看到她因为惊奇而瞪圆的眼, 问她, “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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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枝儿:……
好吧。
说不开心是假的,还有点感动。
她最近碎碎念着想吃红薯,男人就不知道从哪里替她弄来了。
“嗯。”苏枝儿老脸一红,心里充斥着小女生收到礼物的兴奋感。
为了表示感谢,她问,“那个,我们要不烤个红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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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天还没亮,东宫内就传出了香甜的烤红薯味。
香味勾起了苏枝儿的馋虫,她盯着炭盆不停地看,终于在她看了一百次后,红薯熟了!
苏枝儿赶紧从炭盆里把烤好的红薯扒拉出来,一人一半。
“喏,烤红薯。”
男人歪着头坐在炭盆旁边,看着那截橙红色的烤红薯,在微冷的屋子里散出氤氲的白色香甜气息。
他冷白面皮上眉头微蹙,似乎是不怎么感兴趣,可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红薯皮没剥开,黑色的灰烬沾了满手。
男人略显嫌弃地甩了甩手,没甩开。
又甩了甩手,还是没甩开。
苏枝儿捧着红薯,看他像猫咪沾到脏东西似得甩手方式陷入了一下沉默,然后冷不丁想到那只大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猫者喵?
男人终于还是没甩干净,那边,苏枝儿“呼哧呼哧”地吹了吹,剥开红薯皮,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大口。
哇,又甜又香又糯。
小娘子幸福地眯起眼。
周湛然看到她高兴的小模样,也忍不住勾了勾唇,然后张嘴,小猫似得舔咬上一小口。
不是很合他的口味。
旁边的小娘子大口朵颐,男人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也跟着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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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红薯,两个人一人一半分完。
苏枝儿看着自己吃得黑乎乎的嘴,有点不好意思,再看男人,面颊和唇角都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她的狼狈模样。
苏枝儿:……这就是属于贵族的优雅吗?即使这位老板是个疯子,也拥有如此完美的疯度。
吃了一个红薯,还剩下一个。
苏枝儿把它放好,跟周湛然说,“我们把它种下去吧,这样过几个月就能收获很多很多红薯了。”
今年种下一颗小红薯,明年就能收获一大堆小红薯啦。
“嗯。”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苏枝儿把红薯放好,然后想起正事来。
“那个,”她坐到男人身边,神色踌躇,“窦美人的事,你还记得吗?”
男人的面色又阴沉下去,如果问的人不是她,现在那人估计早就脑袋搬家了。
苏枝儿也知道问的突兀,可这事关礼王和周湛然之间的生死恩怨。
“殿下,窦美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苏枝儿硬着头皮继续问。
男人偏头,看向她的视线冷飕飕的,就像是裹了数层寒冰。
他起身,再也没看苏枝儿,就那么走了。
苏枝儿面露懊恼,她觉得自己应该再问的委婉一点的。
可其实她明白,不管她问的再如何委婉,只要一提到窦美人,男人都会无比抗拒。
因为这是他心底里无法让人触摸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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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然立在房廊拐角处,那里幽暗而隐蔽。
冬日寒风之中,隔着一扇花窗和墙壁,那里站着两个宫娥,她们的身影从镂空的花窗中显现出来,用正常的语速谈论着太子杀母之事。
“听说太子殿下也跟圣人一般有疯病,咱们大周这是没救了,看来是这根烂了。”
“是呀,才十三岁就敢弑母了……”
最近太子殿下鲜少杀人,这些宫娥们似乎都忘记了她们的太子殿下是怎样一位人物。
两个宫娥说着话,正要走,一转身却见身后花窗内印出一个人影。
房廊四周栽种了几株梅花,正从那个花窗印出来,如画一般。可现在这幅画中却立着一个嗜血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