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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空,空自伤人误己。
只是令均顺其自然,则周别有所图罢了。
霍野来被他们笑得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怎么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她丢开擦手的丝帕,又拾起一枚果子,眼看两人笑完了,才开口。
“那后来呢?归虚海一剑后。红线剑仙是陨落了?还是怎样了?”
令均摇头。
“不知道,域外天魔退出此方天地后,就再也没听说过红线剑仙了。也许她是在归虚一剑后身死道消,也许她是直接破境飞升。”
“那剑仙刘若虚呢。?还有那妖庭主人淮安?他们后来怎样了?”
霍野来继续追问。
藏经阁卷宗到底是由门中弟子整理,对一位剑仙的下落记载自然不会如何详尽。
典藏人物手札,为了一些避讳,也不会对手札主人的情史大书特书。
霍野来到底是个年轻小姑娘,还是个近日在情爱一途上开了窍的小姑娘。
心中除了剑法,就是这些慕艾情思,什么都能往这方面上去想。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就是光听则周和令均说得两件事,就要比玉琼山下杂书摊子上的戏本不知道精彩多少倍。
光是这两人哈哈大笑道一会儿功夫,她心中就冒出无数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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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有点卡,,等我明天发加更章。
发现了吗,祸祸上一代天才修士的玛丽苏就是红线剑仙啊。
小霍也要努力成为剑仙。
第五十九章 不得不要脸 (一千一百加更)
孤身夜探王帐,是怎么个探法,才能将修行之人最为重要的本命法器给夺了去?
总不会是那妖庭主人掐指一算,算得夜晚有佳客到访,就与其把酒言欢,结为刎颈之交,连贴身的配刀也给人家拿了去。
还有那剑仙刘若虚,被拒绝了之后真的心中半点怨怼嫌憎也没有?
说不定就是他为了保全面子将红线剑仙的名字从各家卷宗除去,让天下人鲜少知道曾经有个女子剑仙。
虽然不能编排剑道前辈,但霍野来心中难免多想。
她心中弯弯绕绕,令均自然不懂。
则周就算知晓一点,也不会说什么。
叹息声能教人揉碎一池春水的年轻小姑娘,心中要是没有一些春花烂漫,还能叫姑娘家吗?
大道风光再好,修行路上要是没有一点浪漫情思,又该有多寂寞?
“刘若虚和淮安,就又要牵扯到另外一桩公案。”
则周开口,满足霍野来的八卦心。
“是那位剑仙后来杀了妖皇淮安的事吗?”
霍野来边听边啃果子。这两人的纠葛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如今天下妖族式微,与刘若虚问剑妖庭,斩杀妖皇真身脱不了关系。
则周点头。
“后来就是剑仙刘若虚问剑妖庭,斩杀妖皇淮安,妖龙真身崩颓,大荒妖庭风流云散。 刘若虚长守归虚海。”
令均接过话头
“再然后,就没有人见过剑仙刘若虚了。也许他依旧守在归虚海。但归虚海在极北之地,少有人去过。”
那个时代最后的光辉,就由青莲剑仙的一剑斩出。
从此天下道法式微,灵气稀薄,再无剑仙出现。
“那哥哥又是怎么拿到这份残篇的?”
霍野来想起兄长,不由得又生三分笑意。
她看廊外炎炎烈日觉得可爱,看栏内的清风吹帘也觉得可爱。
就算看一身杀气不再遮藏的令均,也觉得他温柔了几分。
“要说这个······那还得要以后再同你细细解释。”
则周和令均想起友人闭关前托付给他们的事,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蓝衫公子自囚大荒了了山闭关前,曾经和他们言明。
要是他侥幸能顺利出关,那他自会去和霍野来解释这件牵扯到身世的麻烦事。
要是他真的没扛过去,就请则周将他的遗蜕安葬。无须什么风水宝地,只将他一副躯壳打散便是。
如此他身上灵气,就汇入此方天地。可以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妹妹。
从此世上处处都是他,也处处都不是他。
霍问洲还交代他们。
要是霍野来一心练剑,那就等个千八百年,等她剑术有成,道心坚固。那个时候她再问起了,就将他已经离世消息告诉她。
要是霍野来进境有限,也不愿意在剑道上再花心思,就请则周替他这个做哥哥的,为妹妹寻一个好男子。
只求能诚心待她便好。
要是男子修为一般,就请令均,看顾他们几分。
要是个修为通天的剑君之流,能护她周全,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想到这头,则周都要叹一口气。
这年头,和尚都要替人牵红线······
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只是友人之间,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在那。只需要三碗酒,一声干杯。
又需要什么道理呢?
“说了这么久,你怎么着也该有几分体会了吧。再去试一试。”
令均挑开话头,催促霍野来继续练剑。
霍野来听他们说了这么多,自己心中对红线的剑意也有了几分思量,当下就提剑出了长廊,继续练习那残篇上的第一式。
清风戛然而止。
令均起身。
则周看着他周身杀气,又想叹息了。
“你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偏偏需要一味走地莲,还得我到中洲天泉宗跑一趟。”
令均看着院中持剑的少女,淡淡道:“给她清蛊毒的那个东西我去取,你放心去就是。”
不是他到了大荒就不再压抑自己的杀气。是他压制不住罢了。
剑修也讲究周身灵气圆融,中正平和。
只是他身上被世家修士截杀所留下的伤势至今未好,隐隐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那你得带着她一起去,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我不太放心。”
则周捻动腕上念珠,也跟着令均看向院中的霍野来。
“我当然得带上她。只是,你还有不放心的时候?”
令均有点想笑,又有点想要皱眉。
佛修讲究心境圆融,吞吐修纳,心湖不为风浪起。
要让则周不放心······
难道不过几日,他就真的被撩动了凡心,要走下莲座?
则周也笑。
“我怎么就不能有不放心的时候?和尚也是人嘛。再说了,见你受伤,我岂止是不放心,简直是要痛心了。”
令均被他恶心的有点受不了,径直走入烈日下去指导霍野来的剑式。
只留则周在长廊内,拣起被霍野来扔在石桌上的手帕。
上面犹淡青色灵果汁液。
想到自己的问心局,则周简直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