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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的,他呆呆地摸自己心口,很疼。
他没有吃蛋糕。一个人抱着蛋糕坐到了天亮。从此以后,他身体里某些东西仿佛被封印住。
他逐渐变得冷漠。
六岁时,妈妈犯心脏病倒地挣扎,他原本要去拿药的,但是却停下了脚步。
他想,反正妈妈不爱他,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区别?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她咽气,他才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没有起一丝波澜。
妈妈死了。
爸爸重新和他一直爱着的女人在一起了。
女人怀孕,要生小宝宝了。爸爸摸着她的肚子,满眼的喜爱。
他想,凭什么呢?凭什么这个还未出生的小宝宝,就能得到他一直渴望的东西。
年幼的小楼慈,设计女人流产,找人威胁女人,如果不离开他爸爸,她父母就会死。他用的他外公的名义,他外公的身份,真是一把好武器。
女人离开了。
可是他还是不满意。于是他给爸爸下药。以后爸爸就只能有自己一个孩子了。
他感到很开心。
……
楼慈从记忆里抽回身。他俯视灯光下缩小的身影。
记忆里幼小的身影,可怜又可笑。
从五岁生辰那天起,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的东西,直接拿走就好了,为什么要像条狗,卑微地摇尾乞怜?
拿不走,那就毁掉,谁也别想拿走。
他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像条狗一样去乞求什么。
女佣换了一个人。新来的女佣比之前的女佣更高大强壮。
新女佣来的时候,楼慈对陶画说:“以后我每次回来,都要到大门口接我。”
“你不是不让我出房间?”
“女佣带着你。”
陶画不敢有异议。暂时只能忍下。
这一天,楼慈开车回来,车子开到大门口时,大门口纤细的身影落入视野。
他像小时候在幼儿园那样,遮住眼睛,裂开指缝,从指缝里偷看门口站着的人。只是脸上再无幼时的兴奋紧张与期待。
看清了。
是陶画。
他下车,走向她。
夜晚,楼慈走进她的房间,一言不发地躺到她床上。她瞬间脑皮层一炸。
他穿着丝绸睡衣,偏过头,“上床。”
她不动,如临大敌,“你要干什么?”
“我让你上床。”
她握紧拳头,一步一步上前。大约是不耐烦她磨蹭。他起身一把将她拉到床上。
陶画尖声:“楼慈!”
然而他却直接翻过身,背对她,侧躺了过去。
陶画一愣。他说:“拍我的背,唱摇篮曲。”
给他拍背,唱摇篮曲?陶画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这样的要求比她以为他要做的事好太多。
她松气,僵硬地拍他的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语调带着颤音,也没什么感情,却很轻柔,飘散在朦胧的光影里。
不知过了多久,陶画悄悄观察楼慈,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她停下动作,蜷缩到床角,离他最远。
背对着她的楼慈悄然睁开双目。他没有睡着。
室内安静如许,而他耳边似乎仍然有轻柔的语调在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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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夜未睡。
天空冒出鱼肚白,他起身。
蜷缩在角落里的人睡得很安静,被子掉落些许。他久久凝视她的睡颜。
他将她掉落的被子盖上。
天光涌入室内,明亮一片。灌满房间的天光好像是一种暗示,暗示以后的日子,都将明亮起来。
他展开五指,接住跳跃进来的天光。
大概是这几天表现得很好,楼慈允许自己出房间,允许自己在别墅里自由活动。
当然,她不会愚蠢冒然地逃跑。别墅外面肯定有人在守着。她逃不了。
这天,她和楼慈在客厅里吃饭。忽然外面响起激烈的声音,然后一群人闯入门内。
看到冲进来的人,陶画几乎是跳了起来,她急道:“会长!”
沈之珩目光扫过她,然后扫过楼慈。素来温柔的眉眼瞬间凌厉起来,他快步如流星,冲到楼慈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阿慈,我就知道是你!”
陶画失踪半个月以来,沈之珩用尽所有方法也没有找到她。绝望之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想到了楼慈。
虽然楼慈去了国外,但他从不认为楼慈去国外是放弃陶画。
楼慈比所有人都固执,也比所有人都极端。
猜想到某种可能,他立即行动,派人监视楼慈。终于搜寻到端倪。
他没想到他的猜测是真实的,猜测真正证实时,却又有意料之中的落定感。
他拎着楼慈的衣领,怒道:“你是不是疯了!”
楼慈眉目阴沉得能滴出墨水来,他推开沈之珩。而沈之珩转向陶画,上下扫视:“你有没有事?”
陶画摇头,“没有,”她快步走到他身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带我走。”
沈之珩点头,他最后再看了楼慈一眼,拉着陶画就走。
楼慈突然拉住陶画另一条胳膊,话却是对着沈之珩说的,“你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她留下,你从这里离开。”
“不可能。”沈之珩不可能对陶画坐视不管。
楼慈眯眼:“只有你知道她在这里?”
“是。”
闻言,楼慈的眼神忽然闪烁着诡异的光,他的视线掠过沈之珩带来的几个人,又扫过自己安排在这里的人。
他说:“只有你知道的话,那你还有他们几个,就只能消失了。”
沈之珩瞳孔剧烈收缩,“你居然想杀我。”
“不,我不想,是你逼我。”
沈之珩难以置信,“阿慈,你已经没有了人性。”
话音落地,他冲过去,拳头砸向楼慈,像是要砸醒楼慈,让他清醒。
很快他们扭打在一起,仿佛对方是仇人。
“住手!住手!”陶画高声道。她心急如焚,冲过去拦到他们中间,他们这才停下来。
楼慈嘴角流着血,沈之珩脸颊淤青。两人都挂了彩。
“走,我们走。”陶画拉住沈之珩。
楼慈抹掉嘴角的血,“走的了吗?”
话音刚落,一批人冲了进来。楼慈却沉下了脸。进来的不是他的人。
沈之珩说:“你以为我只带了这几个人?”
……
直到坐上沈之珩的车,陶画仍然有种不真实感。她逃了出来。终于逃了出来。
沈之珩坐在她身侧,“他有没有对你……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
他松了口气,然后叹气,“阿慈他……我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居然绑架了陶画,将她囚禁。
陶画:“他已经疯了。”说完她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