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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外,而是进屋。
再说了,她今晚也够累的,老多的人聚在后花园,闹哄哄的,好不容易回房休息,此刻可不敢有违父意。
叶秀荷帮闺女掖好蚊帐,留下一盏床头灯出了东屋。走出堂屋时,关有寿正好掀起了竹帘子静候着。
“哼~”叶秀荷轻哼一声,伸出手指佯装要掐他腰侧,“说吧,去哪儿了,是不是去了跳舞的地方?”
关有寿抓住了她的手,闷笑摇头,一手指了指闺女卧室的方向,“别闹,回去再说。小包子他们已经被接回去了?”
你才闹呢~
叶秀荷怪嗔地斜了他一眼。
“明月跟我一起下的班,我们俩寻思着俩孩子准在咱们家,没经过她家就一块回来了。这不,小的已经睡了,她还是要带回去。刚回去还没一个小时。大人要上班,孩子没人带可真不方便。”
“是她舍不得寄宿,我看大院里有不少孩子都住在学校。要不,她送俩孩子去西山也行,家里还有阿姨。”
“一个月回来一趟?”叶秀荷摇头,“别说是她,我都舍不得。孩子还是在父母身边长大比较好。”
夫妻俩人边走着,边聊着话常,半途,叶秀荷关了后院走廊上的灯笼灯光,挽着关有寿的胳膊轻声说着话。
“要不要让孩子回屋休息?”
关有寿瞟了眼后花园的方向,摇头笑道,“让他们待着呗,困了自然会回院子。之前是开舞会了?”
“听说了啊。”叶秀荷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孩子们还是很分寸的。我下班回来,他们已经停了音乐。”
“咱们儿子跟你提了想上海边度假没有?我没答应。孩子们大了,有些事情,咱们不得不多考虑一二。”
叶秀荷侧头看着他,“咋了?今晚你是不是又去了干爹单位?他老人家是不是跟你又说了些啥?”
关有寿拍了拍挽着他胳膊走的媳妇,提醒她注意台阶,“是去了那边。你觉得让俩孩子先领证如何?”
叶秀荷沉默了下来。
见状,关有寿也不吭声,揽过她的肩膀,夫妻二人从正房的西耳房进入了正房东里屋夫妻俩人的卧室。
“我拿衣服,你先冲个澡。”
关有寿点了点头。
洗簌过后,夫妻俩人躺倒炕上,关有寿拨弄着她的发尾,“我想让咱们闺女风风光光地出门子。”
“我可不是在攒嫁妆啊。”
“是啊,太急了。”
叶秀荷戳了戳他,“干爹他又提了?”
“他提他的,有道理,咱们听,没道理自然就算了。不关他的事,是我再考虑这桩婚事,我后悔了。”
“不该啊,你不是看好了小北?”
“我没想到他老子还活着。孩子,我是真看中了。真要再找个合适咱们闺女的,恐怕找不到第二个。”
“那不就结了。”
傻媳妇,那有这么简单。
他闺女又不是见不得人,如今局势也越来越好,他就一个闺女,就这么寒酸将就,他不甘心啊。
不说三书六礼,十里红妆,他关有寿的闺女也不能为了任何理由迁就,就领个证算什么,又不是二婚头。
“说说呗,反正我现在睡不着,明儿也不用上班。你是不是不乐意咱闺女就领个证,两家人吃一顿?”
“你乐意?”
“我肯定不乐意的。要不然齐婶之前跟我说孩子领证归领证,回头还是跟咱们住在一起,我也不会不应下。
我原本是想着咋地也不敢委屈咱闺女,不说十里红妆,也要让咱闺女风风光光地出门子,往后也不会让人小瞧了。”
可不是嘛。
“可一想咱们小北,我又不知该咋整。孩子是真好,不说你,就是我,我自个也放心把咱闺女交到他手上。”
这点无需置疑,否则天天被逼着你闺女还是先跟人领证吧,他早就让人滚蛋,他闺女三十结婚都不晚。
“干爹是不是担心咱们小北正是血气方刚,担心俩孩子不规矩过了界?情投意合的男女卿卿我我是免不了的。”
“胡说,我闺女绝对不是那种孩子。她随我,你瞅我跟你谈那会儿有没有过了界?最多就抱你一下。”
你可真敢说,说的当初那个猴急地恨不得吃了她的那人不是你一样。我闺女这点是随我好不好?
叶秀荷懒得跟他争这个问题,你说随你就先随你。“好,咱闺女不是问题,剩下就小北了对吧?
有些人我一个妇道人家跟姑爷就不好谈,你们爷俩好沟通,你就找个时间问问咱们小北到底是咋考虑?”
关有寿翻了个身,面朝着她,无语地拍了下媳妇额头,“还用得了问那兔崽子?他肯定是想越早越好。”
“那就随俩孩子心意吧。你瞅你被我爹抽了一顿,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不是都忘不了啊。
咱们当爹娘的图啥,图的左不过是姑爷对咱们闺女好,还不如顺了他的心思。咱就不要面子要里子行不?”
关有寿暗叹一声。他还不如不提起此事,越说越说不清。好在这事儿可以等义叔到了再考虑都来得及。
“孩子爹?”
“嗯。”
“包子有肉不在褶。”
第1552章 梅大义归来
理是对的,低调适合他家。可关有寿过了心里的那道坎。他设想过很多很多,唯独没想象过他闺女先领个证了事。
就是他家没来京城,住在马六屯,到了他家平安出门子那天,他也想摆上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热闹热闹。
哪有领个证,两家人就坐下来吃一顿的理。凭什么?就凭孩子祖父的身份不适合张扬开来关齐两家结亲?
这些因素都不是什么理由,关有寿相信以他先生的能力,再以他父亲的资本,就是再大张旗鼓办喜事?
让他们一家五口换个身份出去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破绽。关键是怪了,有何事让孩子祖父下了最后通牒。
怕只怕有些事情不如先生口中所说那么简单;怕只怕有些事情掀开来,连他闺女的婚事都成了筹码。
这是他不能容许的底线。自愿付出与被动服从是两码事,哪怕换来的收获能成正比,他都不稀罕。
黑夜过去,白天来临。
一日又一日,就在关有寿猜测他义叔可能临时有事回不了之时,一个夏夜,梅大义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谁?”关平安差点要挖耳朵,猛地抬头看向跑来报信的关小翠,“我没听错?是我义爷爷回来?”
与闺女正在对弈的关有寿随即弹起身,“走,是你义爷爷回来。前些天你梅爷爷就提过,爹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不用出去了。我奶去天佑哥他们院子喊人,我爸正陪义爷爷往这边过来,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关有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