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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学校部门都没参与,就连学院举办的任何活动,也都未曾涉及。这些的加分都是很高的,你的成绩再高,也还会通过折算将分数降下来,但这些干部以及活动的加权分,是不会折算。”

“……”

纪柠瞬间就觉得眼前一片黑。

辅导员的话就跟一根根刺般,扎着她的心脏。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让纪柠这辈子都难以忘却,恐怕大一那年的迎新晚会钢伴名额,会被纪柠列入黑名单前三甲。

大一,学校举办迎新晚会,学生会贴出来的告示里,欢迎广大生科院学子,纷纷参与报名。

纪柠小时候学了八年的钢琴,一直也有好好练习,见乐器协奏这一个节目里,急需一个钢伴。

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的,于是便去报了名。

海选、一审二审,一路畅通无阻,基本上这个钢琴伴奏是稳了,因为在晚会的前一个星期,最终节目拟定名单上,乐器协奏的钢琴那一栏里,名字赫赫醒目印着“纪柠”二字。

可是就在迎新晚会前三天晚上。

贴在校友会礼堂的那张生科院节目单公示,

突然被撤了。

纪柠晚饭后再去看,就没看到告示,当时她还没当回事儿,觉得可能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再精加工一下,明天或者后天再贴回来。

的确是出问题了。

当天晚上,学院里的一个电话,突然把她给叫到了辅导员办公室。

办公室里,学院的小胡书记、以及她的辅导员,和蔼地让她坐。

纪柠没犯过任何事,不免有些紧张,却也摸不着头脑。

辅导员很温和地、将钢伴名额、能不能让一下的这句话,

缓缓地,说了出来。

“主要是艺术部的那个节目因为校友会堂设备的问题,不能上演,艺术部不能没有节目,别的节目都是其他班级整体名义或者各个部门推出来的,只有乐器协奏里,小纪同学你不担任任何部门的干部……”

这件事啊,直到很后来很后来的临近毕业前,纪柠才从她的毕业论文导师的口里,

得知了,为什么一定要把艺术部的那个副部长给安排到钢伴名额里。

学校书记睡学生,

有,在高校不在少数!

学生想往上爬呗!男人再会一点儿……

但当时,纪柠并不知道。

一个没什么家庭背景、又不是本地人的弱学生,

还能怎么办?

反抗?

不同意?

她到了现在,都仍然记得,

她那可亲可敬的辅导员啊,是怎么跟她说的,

“纪柠,你看看你,也该减减肥!”

“上台演出,你总该有个形象吧!”

这句话,要是没什么怨气地来听,简直是可笑!谁他/妈上台演奏钢琴,还管身材胖瘦?技术好不就行了?

但在当时,纪柠是多么焦虑身材问题啊……

就这么,当头给了她一棒。

宛若拿了把刀,

捅了她的心。

迎新晚会,终究是没去。

名额,终究在强硬压制下,

给换了。

为了这件事,纪柠还哭了好久好久,尝试着开导了自己好久好久,才终于用“那我就好好学习,来打他们的脸”,劝自己。

劝动了,将全部精力投在了学习上。

结果,奖学金评定……

纪柠只记得,当年辅导员轻蔑地告诉她加权分时,

她真的忍不住了,

再一次看到了崩溃的边缘,

再一次,好不容易爬出来一点点深渊。

又被人,无情的、一脚,

踹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纪柠当时,是直接把辅导员的桌子,

给掀了。

……

……

……

学校领导,这种体制内臭水沟里的烂油条,

又怎么允许,一个弱小的学生,骑到他们的头顶?

那年,学校红头文件都下来了。

差点儿,逼着纪柠,退学。也是在那一年,

一切的一切落幕后,

纪柠彻底不想从深渊中出去了,

那就堕落吧!

继续吃、吃吃吃、吃到死。

因为,只有食物,似乎不会背叛她。

胖?

去他妈的胖!

那被封禁了半年之久的方式,

再一次,填满了她的世界。

……

回忆真的真的很痛。

这些年,她似乎就没被生活认真对待过。

纪柠蹲在厕所里,哭啊哭,一大把一大把抹着眼泪。周晓鹏不是故意给她提这件事的,周晓鹏也不是全部的事情都知道,就比如特奖这件事,纪柠就没能跟他说过。

所以她不该哭的,因为都过去了那么久,因为也没多少人知道里面的内幕,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你找死、跟学校里对着干,学校里最后版本的传言,也都是纪柠这个女生脑子有点儿问题,为了一点点私人恩怨打了老师。

她记得大四那年毕业论文选导师,没有一个老师愿意收她。

因为打辅导员这个事,影响太恶劣了。

只有郝教授,只有郝教授一个人,

四面山上实习时,郝教授想找个学生帮他去山沟沟里挖虫子,

下着大雨,师范学院又几乎都是女生,

没人愿意去。

后来是纪柠举了手,

冒着大雨,穿着雨披,踩烂了鞋子,

帮郝教授,挖到他寻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的珍贵标本。

……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纪柠擦了擦眼泪,

重新打起精神来。

既然决定要往前看,

那就不要纠缠于过去!

*

十一月份,樱花国已经不再盛开樱花。

但冬日里的雪,来的却很快。

从飞机下来时,

外面一片冷风飘飘,不到一夜的时间,整个Tokyo就已经银装素裹。

“好漂亮啊……”纪柠趴在酒店的窗户上,望着外面被白雪裹满的世界,热气呵在玻璃窗上,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真想拿个大喇叭,在大街小巷上,放《九儿》。”

“……”

徐听眠正坐在床上敲材料,这次参会,他虽然不发言,但是进行讨论时,还是要准备稿子以便有人过来攀谈一些最新研究方面的问题。

他听到纪柠脱口而出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纪柠撇撇嘴,从窗户旁的沙发上爬了下来,像只小猫咪般,又摇摇晃晃爬到床上,爬到徐听眠的身边。

“颗颗~”

徐听眠手指一停,目光从架在鼻梁上的镜片收回,垂眸看了看正跪坐在他身边的小猫咪。

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T恤,

T恤下,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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