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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多的游戏玩家，程序会如此‘碰巧’地抽中既有武力值又头脑聪明的夏芷吗？
李睿看着男人手指一下下点着桌面，周身漫开的气场让他觉得又冷又喘不过气来，没有他的命令他又不敢走，生怕惹火了这刚醒过来的‘活阎王’。
第636章 夏芷可能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夏芷
李睿等了很久，终于听到男人开了口，“给郭元飞打电话。”
“哦，好。”
他完全摸不清组长要干嘛，只是乖乖照做。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接通，“喂。”
荀淮直接开门见山道，“纪陈在你旁边吧？电话给他。”
正在开车的郭元飞一愣。
“荀淮？”
“嗯。”
他心中疑惑荀淮怎么知道纪陈就在他旁边的，但感觉电话里他语气有些不对，就没追问，直接将手机往纪陈面前一伸，示意他接电话。
纪陈正窝在副驾驶用湿巾擦着因为刚刚玩的太疯衣摆上不小心沾上的污渍，听到荀淮名字时，他手上动作一顿，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接过电话，让语气听上去尽量平静，“你找来的还挺快。”
郭元飞开着车，目光时不时朝纪陈那侧瞥上一眼，他听见纪陈淡淡“嗯”了两声后，随即紧张地猛然坐直了身体，嗓音也跟着沉了不少，“你确定上面的提示是‘游戏结束’四个字？”
荀淮盯着面前的屏幕，只觉那灰色的四个大字无比刺眼，“确定。”
纪陈紧紧皱起眉，沉默好半天，才道，“我跟飞哥在去安全局的路上了，等我到了细说。”
荀淮垂下眸，纪陈短暂的沉默像是印证了他心中的某种结论，胸口的钝痛和窒息感又像潮水般向他席卷而来。
他稳了稳呼吸，在纪陈即将挂电话的时候，又说道：“还有一个问题。”
纪陈：“嗯？”
“你是不是可以通过游戏调取所有登入玩家的资料？”
“游戏登入时要求实名制，理论上可以。”纪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要夏芷的？夏芷不是你们安全局的人么，你怎么还绕了个大圈子让我帮你找？”
说到这，荀淮捏著名单的指尖紧了紧，“她不是安全局的人。应该是误被程序拉进来的普通玩家。”
纪陈“啊”了一声，“那这就不好办了……荀淮，我确实可以读取玩家数据，但因为你们插入了那段对抗程序，我对咱们经历过的十个梦境的玩家们是没有读取权限的。所以，我没有办法查到夏芷的登入讯息。”
荀淮用肩膀夹着手机，在控制器窗口敲了几行代码，确认道，“安全局这边也不行。因为玩家身份是属于核心代码和对抗程序联合控制的，当时为了训练程序，忽略了这块的设计，现在对你我双方而言，梦境里面随机抓取的普通玩家信息，是盲区。还有其他办法吗？”
纪陈叹了口气，“你让我再想想。等我到了，好好看看你们那什么对抗程序的代码。”
他想到什么似地提醒道，“不过荀淮，你要小心。安全局的人和我进入游戏时因为知道记忆会被覆盖，以及具体的任务，所以通常为了方便，会使用真正的脸或是直接读取记忆来塑造角色登入游戏。
但普通玩家不一样。
很多人玩游戏的时候，会选择自己喜欢的设定、背景以及容貌。昵称也很少与真实姓名相同的。
所以，现实中的夏芷可能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夏芷。”
——
晚上可能还有，我先去干会活~
要完结了我要勤奋些！
第637章 你先开个条件
荀淮也想到了这点。
但他不愿相信的原因是，如果真是这样，想找到夏芷无异于大海捞针。
荀淮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低低“嗯”了一声后，又问，“你们还要多久到？”
“十分钟吧。”
“知道了。”
荀淮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车内。
郭元飞扫了纪陈一眼，“出什么事了？”
纪陈声音没什么情绪，“夏芷死了。”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
郭元飞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刚说什么？”
“夏芷死了。”纪陈同他对视着，“是她背着荀淮从悬崖爬上来的。我去的时候，冰锥已经刺穿了她的胸口，即便是救上来，也活不了了。
更何况，系统报告游戏结束。那就意味着游戏里不再存有活着的玩家了。”
“可夏芷她……这么多梦境下来，我心里头好像已经默认她和荀淮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了。害，总觉得这结果有点接受不了……但想想，其实他们也都是普普通通和我们一样的人啊。”
郭元飞把着方向盘，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跟荀淮说？”
“如实说呗。”纪陈推了推眼镜，“他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吧？只是不愿意接受，需要一个人点醒他罢了。”
——
十分钟后。
纪陈和郭元飞抵达安全局。
在看到荀淮那身病号服时，二人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
“你刚醒就跑过来了？”纪陈问他，“即便游戏里的伤在出梦时会减轻数倍，但你伤得那么重，身体应该还没好全吧？”
然而男人只是拉了把椅子到他面前，“过来，看代码。”
纪陈直接被气笑了，“行啊。病死你算了。”
荀淮这会满脑子都是夏芷，根本没心思跟他斗嘴，用光标加深了一段程序，指给他看，“能破解掉它，比动用警方数据库一个一个比对快得多。”
纪陈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认真分析其那段代码来。
几人在那安安静静地坐了没多久，就听周遭响起一阵骚动。
处长来了。
这个任务，是上面直接下达给三处的。
张处长这次来，一是听说荀淮醒了的消息，二是得知纪陈来了。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猎物自己送上了门，他们岂有不收的道理？
几人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
张处长笑眯眯地向纪陈发出了邀约：“我如果没记错，你是《白日生死梦》的总设计师吧？真是年轻有为啊！可否抽出时间，来我办公室喝杯茶？”
纪陈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聊什么。刚好，他也想跟他们谈谈条件。
于是点头道，“可以。”
荀淮扶着桌面起身，“处长，我也去。”
张处长朝他看了一眼，“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一个组长，不像样子。”
“是。”
——
五分钟后。
三人坐在了张处长的办公室内。
因为这涉及到安全局的内部机密，郭元飞只能留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