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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谱,但有时候确实叫人心服口服。
纪陈顿时来了精神,又点了两三个炸弹,朝着那处缺口陆续扔去。
“砰砰”的巨响不断回荡在这片冰原内,纪陈越扔越顺手,越扔越精准。
也就三四个炸-弹的样子,穹顶便被破开了一个足容三四人的光洞。
他揉揉鼻尖,得意地站直身体,朝下方的夏芷等人挥手,“大佬,搞定了!”
然。
他话音刚落。
整片空间内便再次响起机械的声音:【警告!自我保护程序受损,警告!】
【正在启动终极防护程序】
【已启动】
纪陈眉头狠狠一跳。还他.妈有终极防护程序?没完没了了?
他紧张地望向破开的洞口。
可等了片刻,那处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好像刚刚的系统警报只是他的幻听而已。
纪陈收回视线,握紧手中的刀,正要转身去接应夏芷等人,脚步却是一顿。
轻微的“咔嚓”声。
他缓缓回头,视线微微下垂。
只见身后嵌入川体的一个冰锥像是有了生命般,竟自己升了起来,在升至纪陈胸口的高度后,微微向右调整几分,紧接着,竟是90度一转,对着他心口就刺了过来!
第621章 世界尽头(15):血的源头,即是绳子的端点
好在纪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迅速后退拉开距离,灵活地偏身躲过。
那冰锥刺了个空,再次插入川体。
纪陈没急着走,而是上前一段距离,继续观察。
果然没过多久,那冰锥便又是一阵松动,又自己从中飞了出来,再次朝纪陈刺来。
纪陈有点无语:……这是盯上他没完没了了?
而更令人头大的是。
之前掉落在周遭的其他冰锥,也逐渐动了起来。
纪陈见状,毫不恋战地将包抡在肩上就往下跑。
边跑,还边用他尖叫鸡般的嗓音提醒下方队友,“小心冰锥!”
而另一侧。
荀淮在听到郭元飞喊声的那刻,挥向右腿的刀猛地一顿。
他抬头朝上方望去,就见郭元飞已经顺着绳索快速跃了下来。
在落地看向他的时候,郭元飞瞳孔猛地一颤,视线紧紧盯着那块压在他右腿上方的巨石,面色凝重起来。
他望着荀淮惨白的面色,担忧道,“你撑住啊,我这就把它挪开。”
他说着,手已经触上了巨石,因为过于用力,身上的肌肉已全部绷紧,面部都在跟着发力,乍一看有些狰狞。
那巨石被他推得晃了晃。
可也就只是晃了晃,仅次而已。
因为在此碾磨,荀淮痛得冷汗直冒,面上血色尽失。
偏偏郭元飞还不信邪地说着,“你再等我一下,这次应该能行!”
荀淮忍不住口吐芬芳:“你特么能不能听我说句话再动!”
郭元飞顿时不动了。“你说。”
荀淮缓了缓,才又提了口气上来,从背包里翻出一根折叠的长棍,交到他手里,“找个小冰块,杠杆原理懂么?从侧面翘,记住,我们的目的是要把腿从下面拿出来,不是要将石头推下崖底。”
郭元飞顿时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等着,我这就去办。”
他有模有样地拉开长棍,找了个石块,在荀淮的指导下调整方向,然后用力往下一撬——
荀淮看准了时机,用手撑在地面借力,快速挪动身体,将腿移了出来。
他躺在地面上,像是已用尽了全部力气。
右腿膝盖以下已全部被血浸透,郭元飞虽不清楚腿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但看那情形,也知道不容乐观。
他将背包挂在胸前,将那绳子缠在荀淮和他的腰间绑紧,以防掉落。像是在担心荀淮会拒绝他背似地,他解释道,“不用担心,吕超和卫子洺在上面守着,我要是爬不动,可以让他们一起把咱们拉上去。”
荀淮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郭元飞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荀淮为了救他们,结果自己搭上了一条腿,他决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他用力晃动了两下绳索,示意卫子洺他们用力向上拉,自己也将脚在崖壁一蹬,借力往上爬。
没过多久。
只听“砰砰砰”几声巨响。
天边被炸开一个光洞。
郭元飞心中一喜,“荀淮,找到出口了!”
话音刚落,系统的警报声便响了起来。
郭元飞不由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可爬着爬着,上方的绳索突然猛地一松。
他们顿时又往下掉了几米。
紧接着,像是又有人按住了正在脱落的绳子,郭元飞二人停在那处不动了。
他稍微等了几秒。
发现绳子只是固定住,没有人再往上拉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没有看见吕超和卫子洺的身影。
好在刚刚已经爬完了一半的距离,剩下的一半,郭元飞全凭他的臂力,一点一点爬了上去。
到后面,他发现这绳子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用力抓上一把,掌心沾染上一片血色。
而这血的源头,即是绳子的端点。
——
姐妹们晚安!
第622章 世界尽头(16):能伴君至此,我深感荣幸
郭元飞顿住攀爬的动作,望向上方。
源头处的绳索已完全被血浸红,他眼皮突突直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身后传来荀淮的声音,无疑给他心中的不安一锤定了音。
“卫子洺和吕超出事了。我们动作得快。”
郭元飞不由将手中绳索攥得更紧,连带着嗓音都跟着发沉:“好。”
越往上,绳子上的血越浓,郭元飞甚至能从掌心的粘腻感受到那血液的温热。
而在他终于将手搭在冰崖边缘,将头伸出崖顶之上时。
他猛地睁大双眸,险些手一松,再次掉落下去。
郭元飞一瞬间只觉鼻尖一酸,紧紧抿唇,牟足力气一口气带着荀淮爬了上来。
崖顶。
二人无声地瘫坐在边缘,视线不约而同地垂下,落在卫子洺的身上。
他仍保持趴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抓着那根绳子。
可他的背后和腿上,却扎着四个冰锥,冰锥深入骨肉,大片血色汩汩地从身下漫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而他的双手,则各被一个冰锥连带着绳子一起,死死钉在了冰面上。
绳子上的血就是从这流下来的。
吕超跪在他的身侧,摊着一双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手,肩膀上布着一个血窟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是我没用,明明已经抓住了那冰锥,却怎么也制止不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