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0
画的那幅画,夕阳,火烧云,鲜花,“很热烈。”
江萍的手指点了一下羌橘的鼻尖,露出一种温柔溺爱的神色无声开口
是你。
羌橘片刻才意识到,江萍在告诉他,这幅画是羌橘。
“……我很高兴。”
江萍在羌橘手心写着:你喜欢丹尼尔吗?
羌橘未语先笑,“很喜欢。”
江萍捏着羌橘的指尖思索着,羌橘观察着江萍的神色,像是晚辈急于得到长辈认同那样,“他特别好,什么都好,虽然他现在并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他却也感觉挺幸福的。”
江萍望着羌橘最终什么也没说,冰凉的手在羌橘的头上压了压,像是无可奈何。
夜晚,吸附在江萍身上的机械挪开了,蓝色的舱体打开,江萍站在监控器的前方窥探着地面。
“你还指望这个点儿他会出门?”
江萍笑着没有搭理后方的声音。
“你不觉得可笑吗?”身后的声音刻薄着,意味不明,“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真想看一看他以后的表情,我也等着看你的表情。”
江萍闻言回头了,却还是那样笑着。
楼下的门打开了,羌橘在卧室里立刻跑了出去,在楼梯上往下一望没有任何丹尼尔回来的迹象,正想回卧室,楼下的男佣惊讶了一声,“先生为什么订了一件大袖衫?”
羌橘看到男佣带上白手套从木盒里拿出了一件红色的纱,像极了艺术节那天晚上他穿着的,只是这件衣服增添了不少花纹。
“送余小姐的吧,余小姐前段时间送了先生一件大衣。”一个女佣笑道。
“这个红色……”
楼下的两人心照不宣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羌橘看着楼下胸口堵得发慌。
男佣上楼之后看到站在走廊里的羌橘先是一怔,“小先生,还不休息吗?”
羌橘点点头,然后看着男佣端着那件衣服走向走廊尽头,过了一会儿男佣的声音疑惑地响起,“先生的卧室进入权限关闭了。”
羌橘走了过去,门口的权限设备扫描了羌橘的眼睛然后打开了,羌橘一愣和同样怔住的男佣对视了一眼。
“那小先生送进去吧。”
木盒放在羌橘手里,他一瞬间感觉五味杂陈。
进入衣帽间之后羌橘思索了一下便将盒子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等待丹尼尔回来之后自行处理,离开衣帽间之后羌橘不近不远望了一眼丹尼尔的卧室,光扫描了羌橘的眼睛,羌橘后退一步听到了卧室门解锁的声音。
……
进还是不进?
他看到卧室门打开了,一盏落地灯先亮了,墙上挂着熟悉的一幅画,被玻璃罩了起来。
我送他的画。
羌橘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门前,小心地往卧室里探头,里面的陈设改动了一些,一个几乎和衣柜同样大小的玻璃柜里有一颗缩小比例的银杏树,羌橘看了很久才发现那颗银杏树是光影,忽然光影里纷纷扬扬落下银杏叶,羌橘忍不住悄悄跑了过去蹲在玻璃柜的面前。
银杏叶是真的,是我带回来的银杏叶。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ü???ε?n???????2???.???o???则?为?山?寨?站?点
再一回头,那天他身上的大衣挂在了丹尼尔的床头。
他的胸口涌动着熟悉的滋味。
我的大衣在他的床头。
羌橘走到大衣跟前,床头的灯亮了起来,光落在了一本纸质书上,棕色古旧的书皮,看起来有很重的年代感,羌橘蹲了下来小心地看着书的侧面。
这本书……
羌橘立即站了起来往外走,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急急要逃离这个地方。
灯在他身后一盏一盏关闭,又在他身前一盏盏开启,就像他起伏不定的心情,压抑而又兴奋,他是高兴的,又怕只是一场难堪的自作多情,那只不过是一本书罢了,竟让他如此兴奋在须臾之间猜测许多,又失落谷底,一本曾经被他念过的书落在丹尼尔的床头,居然引起他如此多的遐思。
丹尼尔在看那本情诗。
第90章
“这是要接赵独去约会吗?”
窗台的风吹着卢晔的长发,卢阐没有说出赵独并非是约会,而是这一走就嫁给纪先生的大儿子,借以卢阐的视角羌橘看了卢晔好一会儿,终于卢阐把目光往窗下望去,庭院的中央黑发青年握着缰绳,棕色的马匹拉着马车,马车后座环绕玫瑰,唯独留出足够一个人坐下的空白。
赵独穿着红色裙子戴着米白的帽子走了过去,她落落大方自如地笑着,青年下了马车伸出手,眼睛轻轻一抬望了赵独一眼,他是面无表情的,高挺的鼻梁下淡色的唇微微一动,赵独笑着调侃他,青年微微低着头有些倔强的模样,不言不语一点一点试探着与赵独十指相扣把赵独送上马车,然后俯身调整好赵独的裙摆,赵独依然笑着在说什么。
青年起身之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赵独,就这么一眼赵独变得不自如,主动权顷刻之间转换了。
“纪先生的大儿子和纪先生很像。”卢阐看着远走的马车忽然开口。
“纪先生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很像纪先生,”卢晔说道,“如果非说谁像的多一点,应该是小儿子。”
“小儿子?”卢阐笑道,“小儿子太温和了,我见过一次他和他太太,大儿子比较像,大儿子不苟言笑比较难接近。”
“小儿子更难接近,大儿子只是表面看起来冷淡,”卢晔摇摇头,“小儿子表面很温和骨子里比他的姐姐和哥哥更像纪先生一些,学术方面也更像一些。”
“什么学术方面?他们家这一代没人参军了。”
卢晔笑了一下在卢阐眼前一晃,极其活泼的样子,伸手敲了敲卢阐脑袋,“纪老的指挥官履历掩盖了他其他方面,我说的学术不是指挥上,傻子,那怎么能叫学术。”
“不过赵独会喜欢大儿子吗?”卢晔双手撑着窗台眺望远方。
“姐姐……”
“我不是在介意她和谢利的事情。”卢晔知道卢阐在想什么,她说得坦然平静。
“纪老的孩子没有人很像他,但他们家的特质还是有的,”卢晔微微笑着摇摇头,“他会很喜欢赵独,他们家那种偏执和死磕到底的性格,喜欢上不喜欢自己的人,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悲剧。”
“我不知道赵独是出于礼貌又或者当作是一场简单的社交上了马车,但纪家一直以来都是杜绝无用社交,今天那辆马车看起来像求婚一样。”
“如果真是求婚呢?”卢阐笑着半真半假说着。
卢晔回头看了过来,“那真是太可怜了。”
“你在说纪先生的儿子吗?”
“我说他们俩。”
“那姐姐你呢?”
羌橘看到卢晔只是十分平静地笑着,接纳了一切的样子,稀松平常地开口
“彻头彻尾的不幸。”
卢阐沉默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