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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行李,探头探脑地躲在医院门口的大树后,警惕地观察四周。

齐淮知终于抬起手,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烟,从口中吐出一团浓密的白雾。

他凝着,看见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视线在他的方向稍微停顿了会。

似乎在辨认车牌,两三秒不到,就飞快地略过,看向别的地方。

确认四周安全后,探头的猫就迈开腿,像一缕烟似的,飞快地跑进了医院的大门,钻到了保安亭里。

那一张白白的面皮有点红,大概是在害怕,从保安手里接过袋子的时候,手都在抖。

走了没两步,似乎很好奇,停下来,朝四周望了望,没有人,然后悄悄地打开袋子的一条缝,钻了个眼神进去。

齐淮知顶腮,满意地看着那双大眼睛惊慌地瞪到极致,嘴巴张开小小的口,倒吸凉气,连连倒退好几步。

袋子里的东西显然将林简吓坏了,他死死地捏住袋子,头也不敢抬地离开了医院。

那一道瘦削的背影跑到了不远处的站台,拖着到他腰处的行李箱,焦急地等着。

没过多久,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等了半分钟,离开的时候,站台上已经没了猫的身影。

齐淮知扫了眼公交车牌号,便了如指掌。

他将烟掐了,扔进小盒子里,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出发前,在租房网站上找到的,臭水巷987号房东的电话。

一室一卫,一千五百块钱,半个月前还只要八百块。

“喂,谁啊?”接电话的是一个含糊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齐淮知的目光一直跟着那辆车,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打火机,“臭水巷的房子,一个月五万,租不租?”

电话里房东的声音欣喜若狂,“五万!真的给我五万?”

“想要,一个小时后带上钥匙,到臭水巷门口。”齐淮知报上了自己的车牌号,不跟他废话。

直接挂了电话。

公交车已经消失在尽头的左转弯处,齐淮知静静地等着,算好时间,驱车跟上去。

除开停靠站点的时间,两个人几乎是前后脚到的臭水巷。

齐淮知找好停车位,刚刚熄了火,一个秃了顶的男人就敲响了他这一侧的玻璃。

降下车窗,房东就迫不及待地将钥匙和合同送过去,“钥匙就在这,钱呢?”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瞟着方向盘上的车标,咽了口唾沫。

齐淮知扫了眼合同,没签,给房东转了钱过去,拿上钥匙关了车窗,冷漠的侧脸又彻底隐藏在防窥膜之下。

乖乖,合同都不签,这是哪家的土大款跑出来当散财童子的。

房东怕他后悔,赶紧捂着手机,一溜烟地跑了。

而臭水巷987的现任主人林简完全不知道房子多了一个主人。

正坐在床边,牛皮袋子被他推到了最远处,不愿意打开。

仿佛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挨了好几分钟,才深吸一口气,磨磨蹭蹭地将袋子拿过来,放到眼前,将袋子的封口撕开,抓住底部,一百八十度翻转。

三四件东西争先恐后地倒在床单上,堆叠在一起,相当热闹,相当喧嚣。

林简闭了闭眼睛,试图将眼前的画面一键清除,可是睁开,那几样东西还是在那里。

粉色带着毛边的短款吊带裙,黑色肉粉的猫咪发箍,一条带着小铃铛的颈环,一根长长弯弯的毛茸茸猫尾巴,只是在另一头是一个可疑的塞子,头部尖,尾部粗。

以及.....

一个其貌不扬的巴掌大的盒子。

盒子表面全是英文字,只有一个图标。

圆圆的小球,旁边画着两道震动的水波纹,下方是一个遥控器,小球和遥控器之间靠着一道爱心的电波连接在一起。

很抽象,但林简靠着直觉,认出来了。

翻译成人话。

就是可遥控的,咚咚咚跳的玩意。

但盒子里只有两个小玩具,没有遥控器。

那么遥控器只可能在齐淮知的手上。

林简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一次,竟然是这种程度。

早知道....

早知道他就不该心软!

应该拖着行李箱跑起来!

林简欲哭无泪,手只要一碰到那个盒子,就发麻,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趴趴地像面条似的。

他冒出来的那点子勇气又快要灭了,想将头埋进土里,伪装成鸵鸟。

可偏偏屁股后面还有一只紧追不舍的大灰狼。猩红着一双狼眼,咬住时机,就要将猫拖下牢笼。

林简正准备发消息,说算了吧,聊天框就有了新的动静。

【最后一次。】

【表现好。】

【我们之间两清,以后我不会再追究任何与你相关的东西。】

齐淮知冷冷漠漠地发来三句话,却让林简顿住了,心扑腾跳起来。

不会追究....

那是不是他的身份就保住了。

齐淮知应该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对小羊小羊有感情,所以心软了,给了他一次机会。

只要抓住机会,他就有救了!

林简的眼睛蹭地亮起来,跪坐着,屁股挨上脚后跟,捧着手机问他。

【哥哥,那什么算表现好呀。】

齐淮知抛出几个字。

直接又迅猛地拉快战局。

【吃进去。】

【忍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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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昨天一章有宝宝猜对了尾巴,但是没猜对真正的大菜哦

第59章 林简,开门

齐淮知买的那个小盒子里,一共有两个小道具。

一个粉色的椭圆形,只有小拇指粗细;另一个黑色的圆球,很大。

林简耍了个心眼,只用上了那个小椭圆。

可哪怕就是这样,也花费了快一个小时,急出一身的汗,将脸都憋红了,才勉勉强强地戴上。

走两步就要往下掉。

他又只好抓起猫尾巴,瑟缩地看着那个银光闪闪的塞子,眼睛一闭,放下手,狠心一使劲。

眼前直接发白,扑腾一声跪坐在了浴室的瓷砖上。

膝盖上剧烈的痛感和身后那一点若有若无,像丝线一样缠绕的梗塞感快要将林简逼疯了。

他咬着唇,手撑着冰凉凉的瓷砖,试了好几处,才并着腿,以一个非常奇怪且扭捏的姿势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伸手去勾凳子上的猫耳朵和猫铃铛。

林简手抖得厉害,过了好一会,才将耳朵和铃铛全部带好,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缓慢地掀开眼皮。

这一身猫咪短裙非常巧妙。

主体是薄薄的透视网纱,但腰胯那里有一圈毛茸茸的边,瘙/痒地刮着他的大腿肉,将异常的部位遮住。

他的骨架本来就小,乍一看,和瘦高的女孩子一样。

林简反复确认了后,又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终于下了决心,喘着气,艰难地迈开一个小小的步子。

脚尖落下。

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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