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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冲冲地跑去浴室,干干净净地洗了手臂上的血渍,将头发用洗发水抓了好几遍,洗刷刷,香喷喷的,穿着睡衣,吹干了头发,去厨房喝了一杯温水。

将大平层的灯全关了,留下了一盏客卧的小夜灯,侧躺着,面朝着窗户的方向,手机贴在枕头边,听着昨夜齐淮知发来的音频。

静静地等着。

音频放完第一遍,林简打了个哈切,点击循环。

音频放完第二遍,林简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音频放完第三遍,林简拿起手机给齐淮知发了个黑色的大问号。

音频放到第四遍的一半,他坐起来关了音频,将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有些生气。

伸手就要将小夜灯关上,外面的走廊突然响起了一丝轻微的动静,吓得他指尖一抖,警惕地眼睛瞪大。

动静很轻,落下的时候前脚掌几乎没有声音,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不是吧,这么贵的大平层还有小偷溜进来?

林简小声地嘶了下,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一个趁手的武器都没发现,只好抓起枕头,赤脚踩在地上,踮起脚尖,像一只真正的猫儿样。

静悄悄地摸到了门边,凝声屏气,听着走廊的动静靠近,一点点地举起枕头。

突然!

放在床上的电话响了,叮铃铃的铃声吓得林简一激灵。

门外的脚步也停了。

该死的,他咬牙,拧着门把手开了门,举起枕头,朝着门外那道黑影冲了过去。

枕头对准脑袋,一只脚抬起来,膝盖上提,狠狠就要一踢。

这一脚林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势必要让小贼断子绝孙。

他恶狠狠地想着,咬牙发力。



怎么动不了?

一只大掌精准无误地抓住林简的膝盖,穿过他的腿弯,轻轻松松一捞,将林简抱起来,甚至还格外轻松地颠了颠。

“好大胆的……”

小贼?诶!

林简的手指哆哆嗦嗦,伸出来就要指着,枕头后面冒出一张格外熟悉的脸,让他的声音跟着拐了个弯,硬生生拔高了八个度。

“齐淮知!”林简差点将枕头甩下去,赶紧抱住。

齐淮知意味深长地掐了一把林简的腰,将人揉了一遍,开始拷问,“林助理,这是要害我断子绝孙?

“我还以为是小贼呢,正想为民除害。”林简理直气壮,一脸正义。

只是被他挠着,有些痒,说几个字就要笑一下,一点气派也没有。

林简推了推他的胸膛,想从他身上下去。

齐淮知不准,将深夜赶路,从车里带出的水汽都黏到了香喷喷的小蛋糕身上,抓着往上一抛。

然后听见一声咬着的,从喉咙里冒出来的痛呼,齐淮知顿时停下来,发现林简的右手臂姿势有些奇怪,他将人放下。

林简立刻将手背到了身后。

“受伤了?”齐淮知朝他伸出手,“过来我看看。”

“没有受伤,就是今天不小心碰……”林简不想让齐淮知知道,硬着头皮说着,突然感觉到手臂痒痒的,一滴血顺着皮肤,滴在了他的脚边。

林简:……

他缩了缩脖子。

齐淮知的眼皮狠狠一跳。

他知道林简不老实,但没想到他这么不老实。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处理,竟然还想着骗过他。

要是胆子再大点,怕不是能将他耍的团团转了。

“只是碰到,就会流血?”他慢慢反问,修长的眉压低,有些凶人,“那看来以后得把林助理关起来,才会老实。”

语气凝得很实,低压的,像风暴雨天气里的黑云。

林简下意识觉得他能做得出来,瘪了瘪嘴,小小声地反驳,“只有这一次。”

齐淮知见他依旧一副没有察觉到的模样,叹了口气,像提着猫的后脖子一样,将人拎回床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乖乖待着,别动。”

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客卧里也没有纸,林简只好抬起手,举得高高的,不让血落下来。

但刚刚和齐淮知打闹又将伤口擦破了,血流的速度很快,林简心惊胆战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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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快要流到肩膀的时候,齐淮知总算提着医药箱走进来,在他旁边坐下,用镊子夹起一块棉花,“手给我。”

脸色依旧沉沉的,也不看他,似乎很生气。

林简伸出另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没理,只好鼓着脸,默默地将手伸出去。

齐淮知冷脸,抓着他的手,指骨虚虚环着,用棉花将他手臂上的血珠擦去。

然后冷哼一声,镊子夹起新的一团棉花,狠狠地浸到酒精里,看得林简龇牙咧嘴,手臂已经隐隐作痛。

眼看着齐淮知就要将滴着豆大酒精的棉花按下去,林简一缩,求饶,“别,齐哥我错了,我错了,这个下去我会死的。”

他瞥了一眼齐淮知,脸皱皱巴巴的,很认真地补了一句,“会痛死的。”

“那你告诉我,错哪了?”齐淮知举着酒精棉花,虎视眈眈。

林简:“……”

他其实觉得自己没错来着。

哪错了?

真奇怪。

林简的表情一动,齐淮知就读懂了,抓着他的手,强硬地拉过来,一按。

林简嘴巴一瘪,脑袋一仰,就要开始哭嚎。

齐淮知淡淡道:“再喊,我把口塞拿过来。”

林简立刻住了嘴,“不能怪我,真的很痛。”

齐淮知将血红的棉花扔到小杯子里,换了一个新的,如法炮制。

林简真的受不住了,立刻换了殷勤的笑,“我知道了错哪了!齐哥,下次我一定及时和你报备。”

他卖乖地笑笑,大眼睛眨呀眨。

齐淮知冷漠,“不对。”

林简泪眼婆娑,小心翼翼地抽了下鼻子,护着自己的胳膊,“那你说,说不出来,别想折磨我。”

他较上劲了,跟一头倔驴似瞪着。

齐淮知瞧见他这幅样子,手真的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让高昌将铁床拉回来,让猫长个教训。

他敏捷地抓住躲避的猫,酒精棉花向下一按,又是一顿鬼哭狼嚎。

“啊!齐淮知杀人啦!”

“当红顶流虐待可怜的助理啦!”

在惨兮兮的哀嚎中,齐淮知冷静地换了个棉花,将他的下巴掐住,掰了回来,对上他那一双痛红的眼睛,润兮兮的,“这是你的身体,它很宝贵。”

“林简,你要爱惜。”

林简哭嚎的动作一噎,鼻子还下意识地抽抽,有些不敢相信齐淮知竟然是为了这个生气。

“可是……”他犹犹豫豫的,很想说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啊,也活得很……

活得很好……

好吗?

林简眼睛泛上了迷惑,头一次回忆起身上那些隐蔽的伤口。

哪怕离开了宁市,没有了青哥的折磨,温禾的病情逐渐稳定后也很少再伤他,他的身上依然时不时出现一些伤口。

比如早上起来磕碰到的膝盖,比如为了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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