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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三岁小宝宝吗?

用这种招数骗他。

林简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很严重的侮辱。

头顶冒烟,气呼呼地被强制趴在齐淮知的身上,眼睛一转,坏主意冒出来了。

哼哼。

五分钟,300秒。

等这家伙放松警惕,快要睡着的时候,狠狠来上一拳。

要小声地数着,拳头一点点攥起来,然后……

慢慢地打了个哈切,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跟着闭上眼睛。

在暖洋洋的一片日光中,眼珠子向上一翻,卸了力,像一滩液体似的,软绵绵地摊在齐淮知的身上。

也跟着睡着了。

渐渐的,卧室里响起了一点点呼噜声,很轻,偶尔夹杂在呼吸声里。

齐淮知眼皮动了动,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一只手盖在林简的脸上,遮去了逐渐热烈的光线。

客卧的墙壁上,有一面钟,阳光斜斜地落在上面,随着指针的挪动,一点点变幻着金黄的光影。

等到林简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暗下去,指针上只剩下一点点落日的余晖。

他有些懵地从床上坐起来,吸溜了一下,摸到嘴角的一点点水渍,很奇怪。

诶。

他以前睡觉从来不流口水的啊。

林简摸着嘴巴,总觉得有些痛,愣愣地盯着墙壁发了会呆,手往旁边一搭,扑了空。

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床薄薄的空调被。

套着猫爪纹的被单。

真丑。

林简嫌弃地揪着被单,但还是方方正正地叠好,和枕头摆在了一起

伸了个懒腰,脑子清醒了,心咯噔一下。

糟了!

行李箱!

林简慌张地赤脚踩在地上,去看床边的行李。

黑色的箱子平放在地上,两边的拉锁没有对齐,露出一条小缝。

和睡觉前一样。

林简松了口气,将箱子挪开,跪在地上,探头往床底下看。

那几个小玩具就在床底的边上,只差一点就要露了出来,安安静静地挤在一起,像一团瑟瑟发抖的小鸡。

林简伸手,一点点勾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

正思考着将玩具放到哪里,卧室外面响起了声音,他立即将一堆东西塞到了枕头底下。

但是这一回齐淮知没有进来,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出来吃饭。”

林简在里面应了一声,听着脚步声走远了,蹲在行李箱边,将箱子摊开,把正常的三套衣服和平角内裤拿出来。

箱子只少了一点点皮毛,剩下全是齐淮知选的女装。

五花八门的蕾丝、透视装。

简直没眼看。

林简蹲着,惆怅地揉了把脸,将箱子拉上,抱着那一堆正常的衣服,打开门,走到客厅。

齐淮知正站在厨房洗筷子,水流淅淅沥沥的,听到动静,抬头朝他看过来,“睡醒了?”

林简点点头,脚步踌躇地停在客厅和餐厅的过道上,凝着齐淮知的反应。

他穿着围裙,换上了一身无袖的黑T,脸上是一副薄框的眼镜,见状只是让他坐下准备吃饭,没有其他的表示。

似乎拥眠的一下午是他的错觉。只是累了,拿着他当抱枕用。

林简想着,小小地皱了下眉,打算吃完饭将那一床空调被塞到衣柜的最深处。

齐淮知从厨房出来,将筷子摆到桌子上,注意到了他抱着的一团衣服,“主卧的衣帽间我清了空间出来,你放进去就行。”

“哦。”林简抱着衣服,进到主卧里的衣帽间。

齐淮知脱下围裙,跟在他身后,靠在衣帽间的门边,看着他将柜子推开,将衣服放进去,贴在他整齐码放的衣服旁边。

林简带的衣服很少,只够堆起一个小小的方块,放进衣柜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提前收拾出来的半个柜子显得有些自作多情,空荡荡的,看得心里虚无飘忽。

“怎么就带了这些?”齐淮知不满意。

“三套,换洗刚刚好,反正也待不了多久。”

这句话有些刺耳,齐淮知不愿意听,啧了声,从柜子里拿走了一件衣服,在半空中抖落开,摸着袖口,又摩挲着衣领的圆口,翻开有些发白的水洗标看了看。

“怎么样,还不错吧。”林简得意地翘起嘴,这可是他大学三严选出来的三套衣服,便宜、耐脏、耐洗。

半个月后跑路,直接一个袋子,拎手上就行。

“袖口的线都开了。”齐淮知手指捏着一根黑色的线。

“能穿的就是好衣服。”林简哎呀一声,担心齐淮知再问下去,就察觉到他的跑路计划。

胡乱地将衣服塞回柜子里,推着齐淮知往外走,“吃饭,吃饭,我要饿死了。”

齐淮知任由他一路推着,按在椅子上,面对面坐下。

林简饿极了,没顾得上齐淮知,一个人大快朵颐,细细的胳膊不停地在他面前晃动。

很白很晃眼,滑溜溜的皮肤像水汪汪的豆腐,就更衬得他身上那件洗到发黄的短袖灰尘尘的。

巴掌大的脸都被短袖压下去几分亮色,像蒙了尘土的深海珍珠。

“你面试那一天穿的也是这件衣服?”齐淮知突然开口。

埋头干饭的脑袋一顿,林简从碗里抬起脸,先将肉吃了,才低头看看衣领,“对啊,这件衣服可是我打三折买的。”

他得意洋洋地说,脑袋上的那根短毛也跟着飘。

但猫儿炫耀的心思完全没被齐淮知领会到,心里全是后悔。

难怪。

难怪面试那天看林简,总觉得他灰扑扑,脸也阴沉沉的,像一团雾气。

原来是衣服的原因。

要是面试那日多看几眼林简那双大眼睛,就不会白白冷落他一个月了。

猫儿最娇,受了他一个月的冷脸,没有给他的脸划上一爪子,已经是很好的脾气了。

是他的错。

齐淮知深刻反省。

一顿饭的工夫,林简完全不知道他的金主已经将自己pua了,见齐淮知吃完,收盘子,准备开始洗碗。

手里的碗被抽走,齐淮知将他摁到了沙发上,顺手塞了一个抱枕到他怀里,“你休息,我来洗碗。”



不对吧。

到底谁是助理啊。

林简坐在沙发上,耳边水声淅淅沥沥的,看着齐淮知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品出一丝丝诡异。

齐淮知完全没有解释的打算,洗完碗,就去了书房,房门紧紧关上。

神神秘秘的,刻意避开他。

林简在沙发上晃着腿,撑着下巴,一只眼睛眯着,另一只眉毛上扬,像表情包似的。

苦大仇深地瞪着紧闭的房门。

安分了三分钟,翻了个身,从沙发上蹦下去,跑去厨房将盒装的牛奶倒进杯子里,兑了点热水,敲开了齐淮知的房门。

书房里电脑屏幕亮着,齐淮知的脸露了出来,镜片压着丝丝的蓝光,“怎么了?”

林简端着牛奶,放到齐淮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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