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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办法了。”
“那我待会儿就去一趟侯府!”
另一边李家也听到侯爷战死沙场的消息,李夫人乍闻此事高兴的抚掌狂笑,“好好好,这个孽种终于死了!”
站在旁边的丫鬟不明白夫人为何这么开心,明明侯爷也是李家子嗣,也是老爷的儿子。
事情还得说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一年罗氏怀胎十月即将临盆,李夫人则早在她生产前生下了第二个儿子。
结果那孩子在罗氏生产的同一天病逝,罗氏的孩子活了,她的儿子死了,偏偏李穆生下来脸上又有一块硕大的青色胎记,恍如修罗降世。
事情实在太巧了,李老爷也觉得不可思议,当即找了游方术士占卜。
那术士说罗氏生下的孩子是来讨债的,上一世李老爷杀了他家五口人,这辈子他会讨回李家五口人命,李夫人儿子就是第一个偿命的。
李夫人惊吓不已,加上痛失爱子便将恨意全都转嫁在这个新生的孩子身上。
李老爷当即就想溺死这个孩子,结果术士又道:“你要把他溺死你们李家的气运就断了,以后不会再出现有作为的人。”
没办法夫妻二人对这个庶子厌恨又没什么办法,李老爷甚至给他起了名为李墓,意思早死的意思,后来他进了军营,还是上头的将军说他这名不好,才给他改的穆字。
幼年时李穆在李家生活的可谓是水深火热,缺衣短食是常事,李夫人想尽办法想让他自己死亡。
奈何这小子仿佛应了术士的话,天生命硬愣是健健康康的活到了十多岁,一点病都没得过。
实在没法子,李老爷只得把他送到军营去,名义上是历练实则想借外力早早把他送上西天。没想到这小子不光没死,还在战场上屡建奇功,最后还被皇上封了侯。
这可把两人呕得够呛,庶子翅膀硬了他们更没办法牵制了,李夫人只得弄了个不知廉耻的商户女,想着绝了李穆的后。
谁承想这商户女的事竟被李穆察觉,不光休了妻还在府城闹得沸沸扬扬,将她不慈的事摆在了台面上,最后分了家。
李老爷气的大病了一场差点死过去,后来好不容易养好身体,不敢对这个庶子做什么,只能背后咒他早点死。
如今李穆真“死”了,李夫人怎能不高兴,恨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一下,这个修罗可算是遭了报应!
“老夫人!”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脸上的笑意。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不,不好了,小少爷快,快不行了……”
李夫人闻言浑身一抖,连忙起身朝后院跑去。
小少爷是李琛的二儿子,前些日子两个孩子突然害了天花,在城中找了好几个郎中治病一直不见好。
原本她想把天花传给李晴儿,却不想阴差阳错传到了自己两个孙子身上,大孙子年纪大一些勉强扛了下来,却被痘花毁了貌瞎了一只眼睛,小孙子年纪太小,吃了许久的药也不见好,病怏怏的养着。
李夫人刚走到后院,就听见儿媳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止住脚步双手抓着衣襟,痛苦得面目狰狞。
都怪李穆,都是他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孙儿!
这个讨债鬼死了也不忘拉着她的孙儿走,那就让他女儿给自己的孙子偿命!
*
王瑛和林穗坐着马车朝侯府走去,一路上两人心事重重都没说话。
到了侯府,二顺跟门房说了一声,对方便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去。侯爷走得时候嘱咐过,他不在的时候,林小郎随时都可以来家中做客。
进了侯府二人跟着下人一路来到老夫人居住的后院。
罗氏正在院中侍弄花草,这几日天气暖和起来,院子里种的杜鹃都开了,深深浅浅的粉红色甚是好看。
听见脚步声罗氏回过头,“林小郎来了,怎么晴儿没跟着一起回来?”
“回老夫人的话,晴儿昨天有些着凉,身子不太舒服就没带过来。”
“那得好好养着,待会儿我让人拿些药材来,你带回去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多谢老夫人……”林穗看了看王瑛,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这件事太大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扛得住。
王瑛开口道:“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跟老夫人商量。”
“什么事?”罗氏净了净手走过来询问。
“这几日有传闻说侯爷他……他在边关恐遭不测……”王瑛顿了顿看向罗氏,见她虽然面露哀色却并没有掉眼泪。
王瑛继续道:“当然这消息未必属实,侯爷吉人天相定没有事,不过眼下就怕李家再次生事。”
罗氏道:“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穆儿走的时候曾跟我说过,若是他战死晴儿就托付给林小郎,这孩子以后就跟着你吧。我年纪大了帮不上什么忙,李家如果来人要孩子只怕我拦不住。”
林穗捂着嘴忍不住哽咽出声,他是真没想到侯爷会真的战死,一时间悲从中来。
罗氏叹了口气,“穆儿应该给你留了一笔银子吧,这钱你只能取出一半,余下的晴儿十六岁才能取出来,望你好好待她。”
“老夫人放心,我一定拿晴儿当亲生女儿对待!”即便没有这钱林穗也不会苛待晴儿。
吩咐完罗氏也没了精力,她早些年受得磋磨太多身体不太好,加上突然听见这件事难受的厉害,便送了客。
二人从侯府出来时心情都不太好,林穗是为侯爷伤心,王瑛则是为罗氏难过。
如果她强势一些完全可以脱离李家,有儿子的功劳和爵位完全可以做个自在的老封君,可惜她思想早已被封建驯服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只等着老爷和夫人过来将侯府收回去。
回到家王瑛照常要去铺子开门,“穗儿你就别去了,这阵生意不忙,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
林穗也没勉强,昨晚一宿没睡觉这会儿确实有些疲惫,道了声谢便回房休息去了。
王瑛来到铺子,刚开门就有客人过来打听租房的事,“王掌柜可算来了,昨个过来跑了好几趟,始终找不见你。”
“怎么了?”王瑛放下扫把询问。
“这不是听说你在正和街有房子往外租吗,特地过来问问,我有个远房表哥一家人昨个刚从西关那边过来,想着租间房子,正阳街这边的房价太高了,实在是租不起只能找找正和街的屋子。”
王瑛道:“确实还有几间屋子,不过价格也涨了不少,你也知道最近府城的房子太紧俏。”
“不知多少钱一年?”
“旁人我都是七十两银子一年,你是咱们铺子熟客给你便宜五两,六十五两一年,押金另算。”
这人琢磨了一下,这个价格确实照比旁的便宜不少,现在正和街的屋子都不好租,稍微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