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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也回来了,他如今在衙门当差任八品主簿,虽说是个芝麻官,但每日也得按时去点卯。

这人性格比较外向,见到陈青岩颇为热情上前抱了抱,“你和我父亲长得真像,比我和弟弟还要像!”

闻氏笑道:“外甥肖舅嘛,肯定像。”

“这一路来走了几日?”

陈青岩道:“五日,路上有积雪不太好走。”

“这么远,得空我和禀辰也去你们那边转转,听说龙泉县的有一处特别出名的泉眼。”

县城周边确实有一口非常大的泉眼,相传几百年前这泉眼里还生过龙,龙泉县便是因这口泉眼命的名,

“表哥要是来提前通知我,倒时带你们过去游玩。”

“好,倒时一定提前给你们送信!”

一直沉默的李呈,突然给妹妹夹了一块菜,轻咳一声道:“来了就多住几日,父亲见你们回来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哎。”李姝点头应下。

闻氏也道:“前几日都吃不下饭了,今天竟然喝了半碗米粥,兴许天气暖和起来,人就好了。”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有人叫喊,“不好了,太爷快不行了!”

大伙顾不得吃饭,着急忙慌的朝后院跑去。

王瑛因为怀着身孕怕冲了病气,陈青岩拉住他和妹妹和弟弟,“你们俩陪在嫂子身边,帮我把他照顾好!”说完自己便急匆匆的进了屋。

屋里李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了,丝毫没有刚才的精气神了,双眸紧闭,张着嘴大口的喘息,嗓子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李氏进屋便跪在了床头,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儿流眼泪,“爹,爹你怎么了?您醒醒啊!”

大概听见女儿的呼唤声,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伸手一根手指缓缓指向儿子。

李呈也跪在地上,哽咽道:“爹,您有什么要嘱咐的尽管说。”

老人费劲全身的力气,将儿子的手放在女儿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爹,爹啊!”

兄妹俩嚎啕大哭,恍如年幼时受了委屈同父亲哭诉一般,只可惜这次再也没人能将他们扶起来安慰。

李老爷子缠绵病榻许久,离世也算是享福了,棺材寿衣早已经准备好。

按照风俗儿孙要帮老人更衣,李挥退了屋里的人,带着两个儿子帮父亲把衣服换好。然后强忍着悲痛,让下人们在门口挂上白幡,去给亲戚们报丧。

孝子贤孙们开始更换衣服,丧事不能穿红带绿,越素净越好。

王瑛来时带的两身衣裳颜色都有些重,李禀文的夫郎找了件自己怀孕时穿过的素衣借给他穿。

换好衣服便开始搭灵棚,将老人的尸首挪到外间堂屋,头朝东脚朝西,盖上寿布,头顶点上长明灯。

李氏和闻氏跪在旁边哭孝烧纸钱,李禀文和李禀辰的夫郎娘子也跪在后头一起哭,原本王瑛也得过来哭孝,但他月份大怕跪坏了身子,让人送回了后院。

丧信刚送出去不久,来吊祭的人就络绎不绝,除了本家亲戚外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文人墨客。

李老爷子在田阳县德高望重,来的人也是什么身份都有,就连县令都派人过来吊唁。

李呈顾不上悲伤,忙招待来的客人,陈青岩则跟着两个表哥在旁边帮忙,一直到深夜,吊祭的人才渐渐散去。

男丁们要守夜,把女眷和夫郎换了下来。

陈青岩扶着娘起身,“您要保重好身体啊。”

李氏眼眸红肿,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丫鬟婆子将人扶到后院,王瑛和青芸青松早等在屋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王瑛道:“他们俩担心您,一定要等着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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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疲惫的坐在椅子上,青松连忙端了碗热羹递过去。

李氏没什么胃口,“这几日可能顾不上你们,你俩照顾好嫂子。”

“嗯。”

“青芸你把玉佩放好,人多手杂莫要弄丢了。”

陈青芸连忙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娘亲,“您放着吧,我怕不小心摔坏了。”

李氏接过玉佩,不禁又想起父亲的话,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玉佩上。过了许久才止住哭声,“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也休息了。”

王瑛安抚了婆母几句回了自己住的屋子,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大概因为怀孕的缘故,加上数日乘车奔波,腰疼的要命,两只脚也肿了,走起路又涨又痛。

回到屋里都没顾上洗漱,脱了外衫便睡着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听见屋门响了一声,睁开眼见陈青岩回来了。

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下,“你睡吧,我回来看看你。”

王瑛握住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刚才跟大表哥出去送了个客人。”

“仔细别着了风寒。”

“嗯。”陈青岩帮他掖了掖被角,“今天累着了吧?”

“还行,就是腰有点酸,脚也有点疼。” W?a?n?g?阯?发?布?y?e?í?????w???n?②???Ⅱ?5??????ò??

陈青岩把手伸进被子里帮他揉了揉了揉后腰,“这几日辛苦你了。”

“我没事,倒是娘那边你好好看着,我怕她悲伤过度别病倒了。”

“哎,我知道。”其实相比起李氏而言,陈青岩和弟弟妹妹并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外祖,几乎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但娘亲不同,她心里本就内疚,如今外祖突然离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屋外有说话的声音,应当是又来人了。

王瑛:“什么时辰了?”

“刚到丑时,你再睡一会儿,等天亮了我让青芸给你送吃食过来。白天外面忙顾不上你,你带着他俩就在屋里待着吧。”

“嗯。”

陈青岩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我过去了,睡吧。”

王瑛睡了个回笼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

休息一夜身体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李老太爷的丧事得办七天,直到出殡后才能回去,算算日子这个正月十五得在路上过了。

第二天李家客人更多了,李氏是大家族,李老太爷在他这辈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头有一个弟弟。

直系的叔伯十多个,还有外地任官没办法回来的,下面的堂兄弟就更多了,家里都快装不下了。

两个孩子跟王瑛在屋里待着,外面人太多他们也不敢出去。

青松找了本书看,青芸则百无聊赖翻着手帕,“嫂子,我想家了……”

王瑛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再坚持几日,好不容刚跟外祖家缓和了关系,这种时候咱们可不能离开。”

“我知道,我就是嘟囔几句。”小姑娘懂事着呢。

晌午吃饭的时候看见陈青岩,他眼底有些青黑,熬了两晚没怎么睡觉,这会儿说话都没力气。

吃完饭大舅李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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