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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不还好好的嘛,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就没了……”
李氏掐着帕子擦眼泪道:“那次落第后回家就大病了一场,叫了许多郎中来看都不管用,身子便落下了毛病。”
“大嫂糊涂啊,怎么不把孩子送县里,我这个当姑姑的就算卖锅卖碗也得把他治好啊!”
“孩子不愿去……”这话李氏倒没说谎,当初陈青岩病的时候,李氏也想过把他送去县里医治,奈何他一听要去县城就绝食寻死,最后只能歇了心思。
“孩子呢?让我再看他一眼……”
李氏领着她直接去了后院的灵堂,这三姑太太也是实在人,进去趴在陈青岩的身上就开始哭。
偏巧压在陈青岩的痒痒肉上,痒得他实在受不住了,便伸手推了推。
这下可不得了,吓得陈容嗷一嗓子晕了过去。
王瑛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姑太太悲伤过度哭晕了,快把人送屋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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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这可怎么办?”李氏在旁边急坏了,万一小姑子醒过来将这件事告诉陈表,他们的计划可就白折腾了。
王瑛瞪了眼旁边偷笑的两个孩子,转身安抚李氏道:“娘,你去守着姑太太身边,要是她醒了问起来,咬死了说是她看错了。”
“哎!”李氏连忙点头应下。
“她要是还想再过来查验,务必拦住她,就说孩子走的不安生,吐了好多血,你把怀疑有人下毒的事说出来。”
“嫂子我们俩呢?”青芸拉着弟弟一脸激动。
“你俩给我安安生生的烧纸,哭的认真点。”
“哎,好嘞!”两个孩子跑到灵堂前面继续烧纸钱,刚巧陈表从外头进来,“我听说老三回来了?”
李氏磕磕巴巴道:“回,回来了,刚才看见青岩太激动哭晕过去了,安置在西厢房里休息呢。”
陈表撇了撇嘴转身走了,他跟妹妹没什么感情,前几年大哥去世回来,本打算跟她借点银子,没想到一分没借到反而让她数落一通。自以为嫁到县里尾巴就翘上天了,只生了两个哥儿,没有婆家撑腰看她以后日子怎么过!
老的前脚刚走,小的就来了。
陈青峰这几天来的可勤快,白日里有空就过来转转,弄得陈青岩都不敢轻易去上茅厕。
“王瑛,你在这啊,找了你好半天。”
“堂哥找我有事吗?”
“晌午看你没吃多少东西,刚好我出去办事顺路买了盒点心,拿去吃吧”
“多谢堂哥,我不饿。”中午之所以吃得少,是因为他悄悄拿着饭菜来灵堂跟陈青岩一起吃的,这会儿胃里还撑着呢。
陈青峰以为他害羞,硬将点心塞到他手里,“怎么会不饿呢,快拿着垫垫肚子。”
王瑛嘴角抽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究竟想干嘛?
陈青峰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王瑛,看见他衣服下面丰满的臀部,不动声色的吞了口口水。
“青岩走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先帮着娘将弟弟妹妹抚养成人吧,别的没想过。”
“你才十八岁正是好年纪,难不成要给陈青岩守一辈子寡?”
“也未尝不可。”王瑛可没想过再找个男的嫁的,毕竟他心理上是直男。
陈青峰意味深长的说:“你还年轻什么都不懂,等年纪大就该后悔了。”
王瑛心想:我后不后悔跟你有啥关系?
“堂哥心疼你,想好了就来找我。”说完留下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背影踱步离开。
棺材里的陈青岩终于躺不住了,等人一走立马爬了起来,“竖子尔敢!”
“快躺回去,别让人看见。”王瑛连忙把人推回棺材。
陈青岩气得鼻子都歪了:“岂有此理,陈青峰这个人居心险恶又好赌成性,你千万别轻信了他的话。”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陈青岩越想越气,自己尸骨未寒陈青峰竟肖想起自己的夫郎来了,真是狗彘不若!
“日后再见到他离他远一点,这人没安好心。”
“没事没事,他才剩七根手指,真打起来未必能打过我。”
“你……”陈青岩被他神奇的脑回路弄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的闭眼装死。
*
傍晚三姑太太才醒过来,看着坐在旁边绣花的李氏,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三妹,你醒了。”
“大嫂岩儿没死,他没死啊!”
“三妹这是伤心的糊涂了,岩儿已经走了。”
“可下午的时候,分明……”
李氏放下绣活叹了口气,“怕是他走的不安呐……”
“这话从何说起啊?”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青岩成亲上说。
这孩子从去年得病后身子日渐衰弱,过完年都不能下床了,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病急乱投医找了个老道帮忙。
那道人说岩儿五行缺水,偏生金火旺盛快将他精血烧干了,需得找一个水命的女子或哥儿成亲才能化解。
没法子,我便花了十贯钱在村子里找了个哥儿给岩儿冲喜,婚事办的匆忙便没给你们送信。”
陈容道:“是刚才在灵堂上戴孝的哥儿吗?”
“对,他叫王瑛是个好孩子,说来也怪了,自打他进门后青岩的身体真的日渐好了起来,前阵子都能下地了。”
“那怎么会突然……”
李氏拿出帕子这回是真的哭出来,“我怀疑青岩是被人暗害了!”
陈容怔住,谁会害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况且还是在自己家中,思来想去突然瞪大眼睛。
“不,不会吧……二哥不可能这么做。”
“你既然已经猜到了,便知他这个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家的情况你有所不知,自打你大哥去世后,月月都来家里打秋风。
前阵子青峰又赌输了钱,被赌坊扣下要拿五百两银子赎人,不然就剁掉手脚。
他找我来要银子,我去哪给他找这么多银子啊?不给钱就在我家闹,儿婿帮忙辩解了几句他听不惯便要下手打人,实在没法子报了官。陈表一家因此便记恨上了我,说早晚有一日要我们好看……”
“不可能,二哥再糊涂也不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陈容还是不相信,毕竟她久不在家,对二哥的了解仅限于成亲之前,陈表虽不招人待见,但也断做不出这种事啊。
李氏哽咽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眼下无凭无据我们孤儿寡母又能怎么办呢,以后还要仰仗他才能过活。”
陈容抓住李氏的手,姑嫂二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
晚上两个孩子不用守夜,都各自回房睡觉去了,只剩王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