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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铮凑得更近,酒气熏得闻人诉难受,微微皱眉,

“你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整日在这赏雪?”

此话一出,无形暴露了他一直在暗中关注闻人诉这边的情况。

闻人诉虽然没有挣扎,眼神却充满着对酒气的厌恶。

见闻人诉的神色,灵铮明显误会了,眼中的痛苦更甚。

他攥着衣襟的手微微颤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倾倒过来。

低下头,额头抵在闻人诉的颈窝处,接触到对方微凉的肌肤,让灵铮发出无声的喟叹。

“闻人诉……”

他低喃着,声音含糊不清,“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迷离的眸光在闻人诉脸上游移,仿佛在寻找某个早已消逝的幻影。

“如果当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怀念,

“在积羽秘境……你就让我死在那里……是不是……更好?”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石子,终于让闻人诉沉寂的眼底泛起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

他微微偏过头,避开了灵铮存在感颇强的气息,以及那过于复杂的目光。

然而,这细微的躲避动作,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灵铮被酒精无限放大的混乱情绪。

“躲什么?!”灵铮陡然抬起头,眼中醉意未消,却燃起一种近乎癫狂的偏执。

他攥紧衣襟,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扭转闻人诉的头颅,强迫他直视自己。

“别忘了你的身份!”灵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是本座的禁脔,是本座的所有物!”

他几乎将闻人诉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目光流连在其身上。

“本座供你吃穿,护你周全,”灵铮的呼吸越发急促,眼神危险,“现在,该是你履行职责的时候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吻了下去。

那不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粗暴的啃咬和掠夺。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撕碎闻人诉那层冰冷的伪装,证明自己的掌控,也宣泄着内心无处安放的爱恨交织。

闻人诉的瞳孔骤然收缩。唇齿磕碰带来细微的疼痛,浓烈的酒味充斥着他的感官。

本能地,闻人诉倏然抬手,一把扯住灵铮后脑勺,同时身体向侧后方急退,拉开距离。

“灵铮你发什么酒疯!”

灵铮吃痛,闷哼一声。但他抓住衣襟不放,非但不退,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了上去。

沉重的身体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闻人诉狠狠按倒在床榻上。

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锁链被剧烈拉扯,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灵铮低下头,再次不顾一切地想要吻下去,动作狂乱而毫无章法,像一头被激怒的发情野兽。

“放开!”

闻人诉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清晰的怒意,两人在宽大的床榻上激烈地扭打。

锦缎被褥被扯得凌乱不堪,沉重的呼吸声、锁链的撞击声在寝宫内回荡。

闻人诉眸中燃起被彻底激怒的厉色。当灵铮再次试图禁锢住他时。闻人诉不再挣脱被钳制的双手。而是猛地屈起右腿,膝盖撞向灵铮的腰腹软肋。

“呃啊!”

灵铮猝不及防,剧痛让他弓起身子,控制闻人诉双腿的力量骤然松懈。

天旋地转——

灵铮整个人被一股巧劲掀翻,后背重重砸在柔软的锦被上,发出一声闷响。

抓紧时机,闻人诉如同挣脱枷锁的猎豹,翻身而起。

他单膝跪压在灵铮的腰腹之间,将他死死钉在床榻上。一手如同铁钳般锁住手腕,另一只手则掐住灵铮的脖颈。

“疯够了没有。”闻人诉俯视着身下之人,面色冷若冰霜。

灵铮被迫仰着头,冷白的脸色因窒息而涨红。

那双总是饱含阴郁或算计的眼眸,此刻因痛楚而微微失焦,眼角甚至沁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光。

“嗬……嗬……”

他微张着嘴,艰难地喘息着,如同被折断羽翼的惊雁。

这副全然受制于人的姿态,这副因自己而显露的脆弱,像一道无形的电流,激起闻人诉一种更为原始的冲动。

掐住脖颈的手指悄然放松。闻人诉的眼神变了,缓缓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触碰到灵铮的鼻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

灵铮似乎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微弱挣扎了一下,在闻人诉眼里,却像是给予某种暗示。

闻人诉凑身上去,不像灵铮那种粗暴的啃咬,而是带着缠绵悱恻意味,一点一点舔舐着唇瓣的腥甜。

灵铮的身子瞬间僵硬,随即在闻人诉的温柔下颤栗起来。喉间溢出模糊的呜咽,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渐入佳境,闻人诉不再满足于唇齿的纠缠,转而扯开了那身华贵的衣裳。

滚烫的吻如同烙印般,带着惩罚的力度,落在灵铮的颈侧、锁骨、胸膛……所过之处,留下清晰的红痕。

灵铮宛如经受不住般,微微侧过头,脑海里却浮现出不符合当下场景的思考。

自己的无心发现,经过半个月的证实,得知了闻人诉隐瞒的某件事情。

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那双氤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缕探究的,夹杂着情愫的暗芒。

第67章 赏梅

半月前,窗外庭院寂然。

内书房,灵铮坐于书案前,指尖一下一下敲击墨玉镇纸。

“……西南哨卡已增派人手,请教主放心。”一位幕僚正躬身禀报。

灵铮颔首。下一刻,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语气慌乱:

“教主!属下有急事禀报!”

灵铮心头一凛,沉声道:“进。”

刑堂副堂主踉跄扑跪于砖地上:“教、教主,在下办事不力,慧竹国师他逃走了!”

灵铮自紫檀木椅中站起,眉宇紧锁:“废物!地牢守卫森严,他是如何逃脱的?”

副堂主抖如筛糠,头几乎埋进地面:

“回教主。是今日午时送饭的弟子被国师用藏在指甲里的毒粉暗算,那毒粉极其诡异,沾之即倒,守卫们全被放倒了。等换防的弟兄发现时,人已经不见了。”

灵铮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闻人诉曾言,国师事成后,他已将余乐放归村内……国师重伤在身,此刻遁逃,首要之事必是寻余乐吸取生机。

灵铮面容冷肃:“点齐五十轻功上佳之精锐,携追踪蛊。想必他会去往西南三百里外的青木村。

“将通往青木村的所有出口封死,见其踪迹,立发信号,生死勿论。事后全员按刑堂规矩领罚。”

“是!”副堂主领命,正要转身离去。

灵铮余怒未消,似乎想起什么,又喊住副堂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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