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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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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出自徐善继、徐善述《地理人子须知》

第36章 庙会

在场的其他士兵如临大敌。冰冷的剑面贴在脖子上,官兵才意识到闻人诉是个硬茬,稀疏的八字胡哆哆嗦嗦:“是慧竹国师在传教施食。”

相传,如意净佛能够净化心中污秽,保佑众生平安喜乐、延年益寿。当今圣上对如意净佛尤为虔诚,故而将其奉为国教。

因此,慧竹国师一跃成为朝中红人,在民间亦是家喻户晓。

闻人诉挑眉:“所以?”

居然还不明悟。官兵呆住几秒,见对方眼神威胁愈浓,他才回过心神,把话说得透彻,“佛教徒太多了,国师不想他们一路追随奔波,才命卑职封城的。”

语气中透露着与有荣焉,轻易看出他也是佛教徒的身份,显然对国师十分崇敬。

可灵铮并无宗教信仰,听完后,只觉得这个国师真会摆架子,交叉抱臂,插话道:“我们不是佛教徒,可以进城了吧。”

官兵眼珠溜溜转了几轮,神色表现出为难:“这……好吧。”信仰固然重要,可生命更为宝贵。

得到应允,闻人诉将剑放下的一瞬间,官兵一边后退一边大叫,“来人,把他们拿下!”

闻言,围观的士兵们一拥而上。但是随着闻人诉的冷哼,几道呼吸间,十几个士兵悉数倒地蜷缩,痛苦呻吟着。而闻人诉寸步未移,全程只动用了剑鞘。

这下官兵才彻底老实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抱拳道:“两位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啊,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说着,一个眼神给到靠近城门的士兵,命令其开门。

待闻人诉二人进去,官兵摸了摸差点落地的脖子,眼神阴恻恻。

花费一番周折,终于进了城。闻人诉首先找了一间客栈落脚,定下两个客房,灵铮要求的。

晚饭时间,两人下到一楼饭堂就餐,不可避免听到了许多关于如意净佛的消息。

“中原的旱灾严重,国师还总是施食传教,真是慈悲心肠。”

“愿如意净佛保佑国师一路平安,多多派粮。”

“说到粮食的话,应该也有陛下的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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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陛下,火热的议论声倏然安静,彼此面面相觑,神情有些尴尬。

江湖上谁不知道,现今皇帝昏庸无能,终日礼佛不问世事,幸好国师慈悲为怀,怜悯黎民,才让他们没有彻底失去希望。

见气氛不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那人赶紧转移了话题,交流重新回温。

而闻人诉与灵铮坐在角落,不予置评。简单吃饱后,回到客房睡了一觉。

次日破晓,闻人诉洗漱完毕,敲了敲隔壁房门,与灵铮汇合,“我们走吧。”

下楼后,两人同时发现,昨日还无比热闹的饭堂此时空无一人,出了客栈才知道原因:

长街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跪拜的百姓,密密麻麻,挤得道路水泄不通,异口同声念着同一篇佛经,形成了似回声非回声的嗡鸣。

居然这么多佛教徒?灵铮震惊,他前半辈子都在潜渊,那里三教九流盛行,因此虽然听说过如意净佛,可亲眼目睹才知道个中厉害。

匆匆的步伐在这里无疑成了两个瞩目的异类,尽管已经注意脚下,绕路行走,灵铮还是不小心碰到一个人。

对此,早已愤懑的信徒找到幌子,再也积压不住心中怒火,一把抓住灵铮的小腿,呵斥道:“不可对国师不敬,赶紧跪下恭迎。”

“我不是佛教徒。”灵铮冷冷说道。他现在也算是练家子了,两三下挣脱掉那双手的桎梏,而信徒重心不稳,两掌撑在地上,磨破了点皮。

同伴受伤这件事,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里,人们猛然沸腾起来,几十张嘴巴一闭一合,嚷嚷着:

“不可对国师不敬,跪下!”

“不可对国师不敬,跪下!”

“……”

说着,这群人如同饿狼扑食般,将闻人诉与灵铮重重包围,推搡还不够,甚至有的乘机拉扯不敬者的衣物与包袱。

眼看他们越来越过火,灵铮眸色狠戾,学着先前闻人诉的手段,挥使剑鞘,打趴最靠近的一波人,趁着空挡,立即拔剑出来,剑尖指着陷入疯狂的信徒,厉声道:“我看谁还敢上来——”

就在这时,一道不疾不徐的男声打破了两方的僵持,音量尚轻,却奇迹般令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听到。

懂行人才知道,只有对内劲运用得炉火纯青,才可以做到这样举重若轻的效果。

“好了,停手罢。”一落发僧人施施然上前,身披青傧玉色袈裟,气质沉稳。外表似而立之年,眉目端正,“贫僧替居士们向两位施主道歉。”

显而易见,这位便是慧竹国师。虽深受陛下看重,待人仍保持初心、不骄不躁。

“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佛陀有教导,不该执着于世间法,佛法亦是如此,你们着相了。”

信徒们在闻人诉等人面前嚣张的样子不复存在,纷纷朝着国师跪拜,“多谢慧竹国师开示。”

见状,慧竹国师露出欣慰微笑,手上盘着长长的佛珠,重新面对闻人诉二人,“贫僧觉得与两位施主有缘,可愿来寒舍促膝长谈一番。”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闻人诉客气回答:“谢过国师好意,不过我等正在赶路,抱歉。”

然而这番话,怕是只有闻人诉觉得客气,国师后面的弟子眼皮一跳,信徒们更是忍不住抬头,眼神里满是愤恨。

国师恩赐殊荣,居然还有人拒绝,不可饶恕。

对他人情绪十分敏锐的灵铮双目一睨,扬剑威慑,抬头的信徒又讪讪敛目低眉。

闻人诉向慧竹国师微微颔首,旋即转头对灵铮道:“我们走吧。”

国师弟子想拦住他们,被慧竹国师一手制止,他眸光微闪,意味深长道:“任他们走吧,有缘总会再见的。”

走出城门,灵铮犀利总结:“那些佛教徒看上去像疯了似的,”他想了想,迟疑道:“……那个国师,似乎很不简单。”

“中原门派大多清高,不顾生灵涂炭,作壁上观。佛门国师乐善好施,身先士卒,故而深得人心。”

闻人诉语气平淡,好似只是在单纯陈述事实,灵铮咂咂嘴,从中琢磨出一丝隐晦的态度。

“你也觉得国师怪怪的是吧!”察觉闻人诉的立场后,灵铮仿佛找到知音,禁不住语调上扬,随后才感到略微羞耻,耳根泛红。

闻人诉将灵铮的凌乱发丝捋下来,柔声道:“咱们不管他。”

两日后,泉康城。

由于泉康城与郧辽城的距离较远,到泉康城已经下午,闻人诉跟灵铮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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