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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了。

……大约十分钟后,格桑从担架上站起来,低垂着透露,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晃晃悠悠地步入眼前花园的金属大门。

所有人都紧盯着格桑的背影,每个人的心弦都绷紧了。

此时此刻,他们已顾不上什么师徒情、兄弟情,相反,他们不谋而合地期待着藏于暗处的鬼怪能直接从花园中窜出来袭击格桑,这样他们就可以直接在外进行攻击,不必走进别墅里了。

眼下这幢别墅显然已沦为对方的“地盘”,他们一旦进入别墅就会变得十分被动。

可期待中的攻击并没有发生。格桑木讷地前行,一步步踩过草叶、枯枝,遇到荆棘也不知躲避。他猩红僧袍的边缘很快就被勾破,脚腕也被划出血痕,阿吉在看到这些血痕时有些激动,因为很多鬼怪都会被血腥味吸引,格桑成了一个更为优秀的诱饵。

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花园里万籁俱寂,只有格桑踩过草叶与枯枝的脚步声毫无规律地响动着。

不过多时,他已走到别墅的正门前,帮助阿吉驱使傀儡的弟子念动咒语,格桑僵硬地抬手触碰门上密码锁的数字。

嘀,嘀嘀,嘀……

数字锁轻盈的声音跟阴暗的院落景象格格不入,断断续续的六次声响后,格桑按下确认键,手又抬起两寸,握住门把。

咔地一声轻响,别墅咖啡棕色的大门打开了。

众人屏住呼吸,目光探寻过去,视线穿过才开启的门缝,他们看到别墅中漆黑一片。

——他们追寻鬼怪来到这里,现在面对一片黑暗,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喇喇地进去,行尸走肉的格桑却对危险完全失去了感知力,在咒语的催动下,他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步一步地踱进深渊。

“吱呀——”

大门幽幽地关上了,格桑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阿吉听到一个弟子在不安地小声咕哝,他稳住心神,置若罔闻。

等待,漫长的等待。这些自年幼就开始追随吞巴家族进行修行的妖僧经历了久违的心神不宁,每一秒钟都被扯拽得格外漫长,他们作为修行者向来淡看的时间突然成了一种可怕的诅咒,折磨着他们的每一寸神经。

然后,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也就过了那么三两分钟,紧盯别墅的所有人都看到大门左侧的第二块玻璃突然被溅上了一块污渍。

由于窗中漆黑,天色也是黑的,那块污渍在浅淡的月光里只显出一片不规则的暗影,可所有人都因为这片暗影生出了同样的猜测。

是血,格桑的血。

阿吉长声沉息,挥了下右手:“走。”这一个字低沉到几乎听不清,却莫

名敲动在每个人的心弦上,也掠过每个人的头皮,激起难以言述的不适。

只是迫于阿吉一直以来的淫威,也没有人敢表示反对或者临阵脱逃。他们个个强打起精神,跟着阿吉步入院门,只能庆幸阿吉走得也不快,多少给了他们一些进行心理准备的时间。

行走之间,阿吉嘴唇翕动,再次念及那句他引以为傲的咒语:“喃维苏通,玛拉吉辟萨集。”

枯枝草叶间狂风大作,几线黑雾悄无声息地寻了过来,隐没于阿吉后脊。几秒后,狂风辄止,在淡淡的银白月色下,阿吉的眼瞳再度化作一条竖线,泛出暗绿的光。

不过多时,几人终于也走过布满枯枝草叶与荆棘的院子,来到了别墅大门前。

……如果说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因为没有听到格桑的惨叫和呼救,因而还心存侥幸地认为他或许幸存的话,那么在来到门前的这一刻,这种侥幸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因为他们嗅到了血腥气。

浓郁的血腥气被微凉的晚风温柔地带出,和和气气地触动每个人的鼻粘膜……这种感觉又怪异又瘆人。

两名胆子最小弟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一躲,但他们最终也没生出什么逃脱的念头,因为阿吉已经推开了大门。

“都打起精神来,当心点。”阿吉再度提醒他们,接着吩咐道,“照明。”

紧跟在他左右的两个弟子立刻打开应急手电,碗口粗的白色光束迅速冲破黑暗,刺入漆黑。

几乎光束投去的同一瞬,一团东西掠过光束,从黑暗里迅速飞过来。

它径直扑向阿吉左侧那个打灯弟子,弟子左手提着应急手电,思绪完全沉浸在紧张之中,见到不明物体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右手一接……

下一秒:

“啊!!!”弟子惨叫着将东西抛出去,双腿接连后退两步,又因打软跌坐在地。

“啪。”被抛出去的东西软塌塌地落在一米外。

离得近的两个师兄弟一边下意识地扶他,一边扭头看向地上的东西。

伴随一阵到抽冷气的声响,所有人都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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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虽然有存稿,但我近几天很想把下一章修一下,纠结来纠结去的结果就是临要更了决定修了……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修完,于是明天先请个假,后天再更,我们五月一号见!

下一章更出来之前的所有本章评论都送红包,么么哒

第43章 带血的钱赚得开心吗?(21)

那是一叶完整的肺。

它显然还是新鲜的,纵使对人体器官毫无了解的人也看得出它的外皮犹有光泽,纹理很清晰,血管被硬生生扯断的断口依稀可见……

是格桑的肺。

.

会所21层的公共卫生间里,一人两仙的组合虽然没太看明白司凌要如何“放长线钓大鱼”,但知道吞巴家族要倒大霉,她们心里都挺爽的。

穿着一袭礼服长裙的白玛在类似这样的聚会上总能时时刻刻保持典雅端庄的仪态,但现在仗着有障眼法隐去身形,她完全放松下来,盘腿坐在洗手池旁的地上。

司凌看她无所事事,索性跟她聊起了八卦,先问了她关于双胞胎姐妹的事情,又问她跟家里到底有什么过节,居然到了这种想自己灭自己满门的程度。

白玛看她一眼:“说来话长,等你的任务成功了,我再慢慢讲给你。”

好吧。

司凌无话可说。

她看出来了,不只是她对白玛心存疑虑,白玛对她也并非毫无保留的信任。不过这太正常了,白玛生在这样复杂的家庭,她是万年的厉鬼,能随意付出信任才是很奇怪的事情。

司凌就此中断这个话题,运息飘向卫生间天花板,穿到二楼的休息室看了一眼。

在过去的这一个小时里,随着宴会流程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陆续离开主会场,到休息室、卫生间调整状态。

这两个地方的怪谈规则也在不停地发挥作用,三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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