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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关心,虽死亦无憾了……”

“……”十三闻之只觉头疼,却未瞧见他说这话时唇边一闪而过的苦涩,摆手打发着,“少胡吣!”

却说洛情这样逞个口舌也就算了,偏偏有人要跟着一起凑热闹。

比如,恢复了真实身份的北燕太子万俟宣……

……

“如是……我、我系……你。”

“说什么呢?”十三看着将她千请万唤约来驿站却扭捏半晌支支吾吾的万俟宣,面露不解。

“就是…我、我倾慕你……”

“……”十三怔了下,随即半眯狐眸,不紧不慢道,“你可是又用错词了?”

“不是的不是的!”万俟宣连连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我如今很分得清那两词之间的含义,我是说,我喜欢……呜呜——”

十三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抄起桌上的梨花糕塞进对方嘴里,堵住了那句不合时宜的言辞。

“不,你没有。”她神色坚定,“你当知晓,我与小将军定亲了,你想说什么都不重要,亦改变不了这事实,所以还不如不说得好。”

毛都不懂的小东西,三天两头见异思迁,一会儿心悦那个,两会儿倾慕这个,啧!莫不是只花蝴蝶转世来的?到处招惹!

还没表白就遭拒绝,万俟宣眼眶红红,满脸失落,“可、可是,定将军,有大凉天子的赐婚……即便同公主共事一夫,如是也愿意?”

“自然不愿,”十三侧目睨了他一眼,笃定道,“所以他也不会娶公主。”

似乎未曾料到她会这般胸有成竹,万俟宣忽然有些着急,立即挺起胸膛抻着脖子宣称:“那我也不会!”他顿了顿,双目盯着十三,举手起誓,“我、我发誓,不会娶别的女子,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十三不由哂笑,挥开了他起誓的手:“倒也不必,就此收收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吧。”

可怜少年一连被拒,好不委屈,“如是……你同我在一起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嫁与我,同我住在北燕,做我的可敦不好吗?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玩了……”声音低落得甚至带了些幽怨。

“……”

十三挑眉,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些百思不解,心念蓦然一转:“你莫不是就因为同我玩得到一起去,才生出那般心思?”

“喜欢,不就是在一起开心?若能一直开心,有何不好……”万俟宣低着头,悒悒不乐地回道。

十三甚是稀奇,开始上下打量着他,忽而问道:“那你同定孤尘一起时可开心?”每每笑得跟没了眼似的……

“开心啊,我也喜欢同定将军一起的。”万俟宣诚实点头。

“难不成你还想娶他?!”

“怎么可能!”

十三刚松了口气,却听万俟宣嘟嘴抱怨道:“汗王不许我们纳男妃的……”

狐狸不语,只一味愕然:……

她现下就想知道,若是一掌拍下去能否给这傻缺拍出些脑子?

“如是……”万俟宣胆怯地唤她。

十三忍不住长叹出口:“倒是有些怀念你从前当帝姬时的模样。”

至于那懂事温软的小如意,她都不敢奢望……

万俟宣一脸懵懂:“???”还有这回事?他怎不晓得?

十三:……

她得寻个机会问问小黑小白,这玩意儿到底是孟婆汤喝多了还是喝得不足?

……

唯一靠谱些的,约莫只有青团果子了。

然而十三觉得,大抵是这小丫头自己都是焦头烂额,便也没旁的心思来闹她。

延袖公主那摇摆不定的情丝,早在这几个月里缠成了麻团。

“如是,你会不会也认为我…三心二意,用情不专?”

“也?”

金珠琉璃微微一转,挑了个略带意趣的弧度,“可是谁同你说了什么?”

以她的了解,能让青团果子产生这般想法的,不大会是萧子舒,虽然那厮喜欢嘴欠挑事,但面对延袖从来都是慎重又体贴。

若非他,便只有惯会在男女之情上拿捏别个的五骨头了。

“若是我那兄长,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一向不说人话。”毕竟是自家兄长,十三下嘴只讲究稳准狠,绝不留情。

延袖没料到她会这样直白,鹿瞳怯怯地眨了眨,映出一片水色,白嫩的脸蛋也晕成了蜜桃,粉得十三不觉搓着发痒的指尖。

啧,小东西换了女装还怪可爱的。

魔爪还没伸出去,便见青团果子慌忙摆手,开口解释:“不是的,子维哥他,没、没那样说,是我自己……该有自知才是……”

一声「子维哥」酸得狐狸直抿嘴,帝灵芝重塑的肉身都难免竖起一层鸡皮疙瘩。想当初,她可是从头到尾亲眼见证了那不要脸的白骨精是如何一句句套路着青团果子改了称呼。

“你只需知晓自己的心意即可,至于选择,本就是双向的……情由心生,心随境转,你若勉强,不仅是欺人,也是自欺。”

在十三这儿,无所谓延袖倾心于谁,只要她是心甘情愿,而非逃避不敢面对。

但她亦知晓,情爱之事,勉强不得。

喜欢谁与选择谁是两回事,喜欢是独自便能完成的,而选择,总得是你情我愿,双方心意互通才能圆满。

然则就目前情况看,延袖、萧子舒,和她的白骨兄长,显然凑不出一双并齐的玉箸。

“我的心意……”延袖失落地垂下眼眸,舔了舔唇瓣,声音里透着湿漉漉的沮丧,“阿舒待我很好……是我辜负了他……”

“可我瞧你对他并未用情,当初怎会应下这门婚事?”

这算是十三一直好奇的点,但对方若是没提,她却也不好贸然问出口。

“不是的…”延袖再次摇头,无措地绞着手指,神色难掩尴尬地解释,“我那时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

萧子舒在北燕失忆的那段日子,都是宿在太子东宫,便自然而然地同万俟兄妹走得近了些。彼时延袖刚刚学说汉话,正值兴头,乍一见到这个漂亮的中原少年,很难控制自己的交流欲,操着磕磕绊绊的词句频频凑上前去,只为验证一下成果。

再说萧子舒,脑子

空空地流落到陌生环境,语言又不通,而蓦然闯入眼帘的小姑娘,虽然话说得不大利索,却是唯一能与他交流的人。对着那一双懵懂的鹿瞳,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信赖感。日久天长,信赖便成了习惯,和本能地亲近。

随之而来的心动与情动,似乎也是在所难免,顺理成章的结果。

“……阿舒既有胆识,亦不乏谋略,与北燕男子相比,他就像是只翩翩孑立的白鹤,很耀眼……我同他相处起来很融洽,很开心…哥哥说,那便是喜欢,因为没有什么比在一起开心更重要了…所以阿舒向汗王提亲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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