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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将洛情当作任性的幼崽,由着他撒娇,由着他胡闹,那是因着这是她一手养大的崽子,称之为舐犊情也不为过。

况且她知道这一世的小将军对自己多了些莫名的占有欲,她不介意顺他的意,所以平日里与旁人相处都会用些心思留意分寸,今日不过一时疏忽,倒不知他的反应竟如此大。

定孤尘垂着眼帘,视线落在僵硬的残肢上,隐在心底的那些不光正的念头像是长廊下骤起的那阵风,不知从哪儿来,又往哪儿去,徘徊着,促他昏乱开口。

“我只是觉得,是儿同洛长史一起时,颇为亲熟自在…许是我多心,但我见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般……”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没风度,昔日的雅正丢得一干二净,稚气得堪比徒儿敖耿…但依旧忍不住知而故犯。

“是儿,你心中以为…洛长史如何?”

……你对他,可有半分在意?

这后半句,他实在不敢问出口。

十三眨眨眼:……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般爱醋?

然而回想起集市里的那一幕,当时为着莫宣那憨货的行径,小将军也醋了一番……狐狸琢磨着,这必是两两相加凑在一块儿,激得他更不爽利了。

吞咽着腹内的叹息,她从鼓墩上站起身来,借着半身高度,捧起小将军的脸,在对方低落而茫然的目光中,缓缓落下一吻,印在起了褶皱的眉心上。

“莫要乱想,我说了,唯你甚得我心…”

定孤尘的呼吸微顿,眸光一晃,随即一暗,似潮汐涌动,如云卷苍穹……

十三只觉手臂一紧,下一刻即被拉入熟悉的怀抱,惊呼未及出口,冰凉的柔软便覆了个正着。

琉璃金瞳闪过讶然,倒不是这个吻来得有多么突兀,而是出乎意料的强势。

攻城略地,长驱直入…所过之处,风起云涌,席卷宇内……

混浆浆的灵台莫名蹦出这么几个词,她不晓得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是否正确,但绝对贴切!

唇舌被吮的发麻,她分不清那是吻还是撕咬,齿间的喘息是急促而颤抖的。

“是儿……”

贴着自己吃嘴子的小将军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痛苦。

那并非情动,更像是无措的发泄。

一如禁锢着她的臂弯,像是要将她生生嵌入骨血似的,紧得她透不过气。

定孤尘知道自己失控了,但心底叫嚣着的占有、和脑海中时隐时现的梦魇镜像,让他难以唤回理智。

即便如此,十三却没有闪躲,只是伸出手,抚过他的耳际下颌,如同安抚幼崽般,轻轻摩挲着。

不知过了多久,定孤尘终于冷静了下来,凶狠的吻变成歉意的厮磨浅啄,随即将头埋入怀中人的颈间,鼻尖带着歉意蹭了蹭。

“是儿……你是我的…对吗…”只能是我的……

似乎自知理亏,他迟迟不肯抬头面对,只握着她的手,凑近唇边,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

听到他低声呓语,十三不由皱了下眉,她不认可这种界定,若论归属,也应该是——他是狐的,而狐是自己的。

但见他情绪尚未稳妥,她也只得无奈由着,没同他计较。

然而心里却难免生了些疑念,小将军这番不似寻常,多少来得有些古怪…总不会是又中了恶草的招吧?

为了谨慎起见,她决定改天要拉着五骨头与他好生查探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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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要扔我的鱼?”

“你曾救过我……我是来报恩的……”

“你莫不是生来便喜受虐?性子恁般软,可怎得了?”

“人间月色不过尔尔,若要赏月,当属俊疾山……日后若有机会,我带你去……”

“我会一直在,不会再叫你遭这番苦了……”

“对不住,是我回来迟了……”

“寅初,你睡了吗?”

“我答应你,下次会早些找到你……”

“寅初……”

眼前的少女,青丝乌发,淡颜似月,一双浅金瞳盛满了水雾,似嗔似怨……

眸光相触的刹那,「他」心口栖栖,悸动得险些将梦境晃碎……

天色尚暗,朦胧的晨晖穿过窗棂,顺着半掩的床幔泻了进来,驱散了榻上之人的梦魇。

定孤尘骤然惊醒,呼吸在凝窒了片刻后,方才被短促而沉重地吐出口鼻。

他阖了阖眼,又缓缓睁开,墨瞳在明灭的曦光中晃过点点斑斓,又挣扎着沉入深不见底的瞳仁里。他下意识伸手捂着心口,用力按压,似要将梦里的恓惶排挤出去,却抵不住那些记忆画面在脑海里一次次地聚合重映……

第194章 谁做戏

庆云二十二年丁丑月甲午日未时,随使团一同出行的北燕太子万俟宣和胞妹延袖公主,于大凉雁云城内遭遇刺客,幸而镇北将军定孤尘未雨绸缪,遣重山军于近处一路相互,方能及时御敌。

刺客失手,四散溃逃,最终于边境郊野,被训练有素的重山军尽数擒获,并从领头带队之人的身上搜出封藏的密函,由此得知这行刺客非出自同一股势力,幕后竟是北燕六王子与大凉三皇子的联手谋划。

拷问是需要技巧的,要疼到骨子里,也要骇入灵魂中。死士自然不惧死,但军中有无数种法子远比一息片刻就能解脱的死亡可怕得多。

故而没耗多久,这群临时拼在一起的同伙便和盘托出了。

北燕六王子的人是先使团一步自云盛出发,但并未经停雁云,而是绕路至禹州城,由三皇子的人接头引入了大凉境内,而后扮作商队一路翻山过岗转向雁云。不料刚到沙洲便遇暴雪连天,封了左右官道,刺客一行只得蹲守在驿站,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商队身份。终于等到雪融路通,一行人快马加鞭直抵雁云,驻扎在郊野,等待内应放出讯号,妄图一击即中。

那封从北燕刺客身上搜出来的密函是六王子写给三皇子的回信,从字里行间看得出二者的亲熟,似乎已于暗中勾连许久,甚至提及共谋大业、共享天下之期许…

合作目的显而易见,你助我争权夺嫡,我帮你弑兄上位,互通有无。

兹事体大,小定将军不敢不重视,当即令左右副将押送刺客并着一系罪证入京审理。未免走漏消息引起事变,他特将此事以文书密封,八百里加急,先行送上了朝堂。

从事发到入京送报,边关将领的反应迅速,应对及时,连保密都做得滴水不漏,以至于三皇子是和凉帝一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得知刺杀行动失败。

老皇帝震怒,当场将情报文书扔到儿子的脸上,问其解释。

毫无预料的三皇子,罕见地方寸大乱,下意识跪地喊冤,口口声声称自己实被奸人陷害。

而百官之

内,除了拥护他的几位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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