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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

比如寅初的继母余氏,对他多有苛责,常常冷眼相待,残羹以备。

十三不懂她为何不喜寅初,当然,她

也并不关心是何因何由,从前且不提,但于她眼前欺负她的人崽,那断断是贴脸薅她狐毛的行径了。

所以每逢余氏找碴不善,十三便会施些术法对她小惩以戒——

或是令她噎膈不止,无论喝水饮醋怎么折腾都不管用;或是让她哑语禁言三五日,任哪个杏林疾医前来望问,开多少种汤水药石,都不得见效。

十三在暗处看热闹,直待解够了气,才会将法术收回。

有时,狐狸也会在余氏和刘父准备出摊营业时,专叫她肚痛腹泻,次数多了,刘父便有些不耐,少不得斥责抱怨几句。他总以为余氏故意拖沓。毕竟只见她面红耳赤地干号,并不似难忍痢疾的模样。余氏解释无用,不得不受着闷气。

总之,只要她折腾寅初,十三便会折腾她,久而久之,余氏自然也察觉得出事情多有古怪。她忌惮着,便也不大敢再去轻易招惹长子了,却又忍不住暗自嘀咕,琢磨着寅初定是跟着他道人师父习了什么邪门术法,专来报复自己。

如此一来,她心中自是对这继子又添了几分厌弃,嫌隙与日俱增,便少不了吹起枕边风,寻思着将寅初赶出去自立门户,也全个眼不见心不烦。

却说寅初这头,毕竟师从无面道人,除了研习儒释道经典,对于奇门术法,他虽不精,却也知晓一二。以他浅薄的见识,尚可瞧得出余氏身上的怪事,多少与自己有些干系。饶是从前便知两人命格相冲,但并没什么大碍,然而近来生出的这些古怪,叫他不免忧心。

刘寅初:莫不是天象有异,冲撞了什么,以致厄运激生?

十三:……

几番猜忌下来,不免生出了独居的念头。再者,他自然也察觉出余氏的心思,便索性遂其愿。

于是乎,寅初借着讲学之职,在水竹堂后巷,赁了间独院旧屋,搬离了刘家老宅。

说来也是,他于这些玄异之事上,从来只会躲灾避难,并不知化解的门道。盖因他师父规矩恁多,除了守着不得远行、不得入仕的门规,还明令禁止他深入易学玄术,若有破戒,是真的会受罚。

好在他也不是那般叛逆,不让学便不学,也生不起执念。

是无面道人藏私?非也。

“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凡人习此道,招灾短命!”他师父如是道。

年幼时,寅初或还有些不解,但随着他心智渐渐长熟,倒是很看得明白他师父的用意——便是万般皆为他安康长寿。

平凡无事,好好活着,不就是仙人所求?

且说寅初自立门户之举,刘父没有阻拦。也许是受够了余氏在耳边的聒噪,抑或是觉得,寅初离家方能过得容易些。

其实整个刘家,在十三看来,最让她瞧不明白的便是刘父了。

作为寅初的生父,为何也对他如此寡情冷漠?虽未见其有什么过分的言行苛责,但平日里对寅初不闻不问,甚少有正视之时,而余氏对寅初的苛待,刘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做个哑巴。

这便难办了,十三总不好用什么迷魂术叫他对寅初殷切些吧?

如此一家子,她尚未见过从军的二子刘合意,但眼下瞧着,便只有如意那小丫头,是真心待寅初的。

狐狸不禁感慨,曾几何时,她那乖巧惹人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圣子,怎到了这一世混得爹娘不疼,孑然孤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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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折腾折腾继母余氏,十三也会替他暗中教训水竹堂不受管教的纨绔子弟。

比如令其梦魇,罚他们在梦里背书,彻夜无休,倘若一夜背不完,便再续一夜,直至对方能流利背出师长于白日堂上所讲的内容,亦晓得在寅初面前安分守礼时,她才会解开梦魇的禁制。

这不得不提上一句,十三来寻正主之前,曾‘绕路’回过晏缇屾那里。

狐狸想着,自己那些祈祝的福禄既收不回来,但也不好叫那纨绔白白荒废了,便也设下了梦魇之境,将晏小世子困在里头好一番教训规整,甚至罚他抄了十年(梦境里的十年)的法华经,直待小公子悔过自新,才将他放出梦境。事实证明,熊孩子的确得教,尤其晏缇屾的本性还算良善,经过大梦过千,宛如重生,从纨绔蜕变成了克己复礼的公子。

也是经过此事,她意外发现这招十分管用,便自觉拿来套在又一帮熊孩子身上了。

不过狐狸的重心依然是寅初,她致力于将他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就拿寅初上山采摘来说,十三会隐起身形,悄悄尾随,趁其不留意,将自己搜罗来的野菌鲜笋填进他的背篓,也会替他驱赶走虫蛇野兽,连一只孑孓都莫能叮上他,甚至他踏上的每一条山路小径,都变得坦途无阻,如履平地……

狐狸对自己的种种表现很是满意,毕竟为了能更好地来人界报恩,她在等待未了转世的期间,可是做了不少功课,将在天道限制内能用上的小术法学了个遍,以免再出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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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狐再盯——

真隐山中有只尚未修炼成形但生了些许灵智的天籁鸮。

初见十三时,小东西险些被吓得斑秃,毕竟它有生之年还未曾见过这般级别的灵物,周身的炁泽非是此间所有。

天籁鸮瑟瑟发抖,夹着尾巴躲进老巢,生怕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杀神祖宗将它捉去打牙祭。

(十三:怎么,狐看起来就这般贪吃???)

过后才晓得自己多虑了,杀神虽瞧见了它,但它发现只要自己不学那些不长眼的蛇鼠之辈、老实地与那背篓青年让路,便也不会招来横祸。

一开始,它以为十三是瞧上了那修竹芊芊的青年,约莫想引其双修,贪其精血阳魄。然悄默观察了几次,却没承想,这祖宗就只像个幽魂似的跟在青年身后,一路替他扫荡障碍,压根不现身。

天籁鸮多机灵——自以为。虽说它不晓得十三是个什么路数,但为了自己能安然地喘着气,不会被迫离乡远迁,它可是很看得清形势的。毕竟,它亲眼见证了十三是如何弹指一挥间,便将企图偷袭青年的毒蛇头子给捻成了渣渣……前车之鉴的齑粉尸身还在那明晃晃横着呢!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它果断地开始了投诚献贡。

于是天籁鸮有样学样,将自己收集来的榛果松仁等诸般野味,用最大的乌桕叶兜起来,拖拽着,等在寅初入山采摘的必经之路……

十三眯眼:……忽然觉得,爪子有些痒……

却说寅初初见天籁鸮时,也着实有些惊奇。

眼前的天籁鸮,身量不算娇小,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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