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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誉手下做事更符合你的预期,今天就可以去集
团人事办理离职。”
那端至少沉默半分钟左右,突然声音颤抖,“林董,真的……对不起!我,我有家庭。”
尽管已经愤怒到想要挂断电话,林隅眠还是呼出一口气保持冷静:“你的家人我会安排去国外,
不用害怕,都告诉我。”
“林先生……?!您怎么回……”陆园佣人一脸惊慌,被已经控制不住表情,双眼盛满愤怒的林
隅眠震住,一时间竟不敢继续接话。
“赫扬在哪?”
“少,少爷他……他出去……”
“我问,赫扬在哪?!”林隅眠猛地提高音量。
等林隅眠来至三楼已被用于治疗赫扬失语症与记忆修复的客房时,握住门把上的手都些许颤抖,
门打开——刚满7岁的alpha正背对着他,安静坐在地毯上,手起手落组装着飞机模型。
“赫扬……”
小小的身影没有反应,顿了几秒,才猛地转身,看到林隅眠的第一眼,浓长睫毛颤了颤,泪水就
开始在眼眶打转,但是忍住了。嘴巴无声上下张了张,林隅眠却很快辨识出来——“爸爸。”
一瞬间,omega心疼到快要无法呼吸,赫扬最艰难、最害怕、最需要爸爸陪伴的阶段,林隅眠
远在S市毫不知情。醒来后缺失记忆、还要被录像,对着照片指认当时在现场的凶手有哪些,何议的
照片就在其中。铁证如山下,何议试图买通负责绑架案的罪犯改口供也无济于事,没有任何证词能比
当事人以及受害者的亲自指认有效。
他或许没有在现场,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坐实何议为绑架案主谋的事实!
而林隅眠看完录像后,却并没有立即相信所谓“何议在绑架案现场”的证据。他确信绑架案一定
与何议有关。毕竟高官配偶圈里出了名的只会享受奢华生活的omega——何议的配偶。最后在判决
前成了绑架案主谋,判了十七年,而何议摇身一变,成了被迫服从安排的从犯,只在终审被判了五
年。
这件事本就令人匪夷所思,显而易见,是倒霉的omega顶了何议的罪。
另外,录像里的赫扬,状态很不对劲。眼神飘忽,一直看向某处,仿佛得到某种暗示后,才有些
小心翼翼地指向何议照片。
林隅眠将赫扬带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摸了摸alpha柔软的黑发,放轻声音为他这段时间以来不在
身边陪伴而道歉,随后思索再三:“赫扬。有件事爸爸一定要弄清楚,方便告诉爸爸……当时在现
场,是谁,要你进行指认的吗?”
陆赫扬眼神微动,似乎有在很努力地配合林隅眠进行回忆,然而断断续续不完整的记忆以及某处
空白,都让他搜寻无果。对上林隅眠认真的目光,alpha只能很抱歉地摇摇头。
omega见状轻拍他的背,安慰说,“想不起来,没关系的。那……照片上的人,确实在现场
吗?”
沉默很久后,赫扬摸出手机,打出一行字递给林隅眠看——“爸爸,应该是的,记忆里有相似
的身影,只是很模糊。”
林隅眠盯着那行字很久,最后只揉揉赫扬的头,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他已经可以猜测出大概发生
了什么,只是赫扬记忆有损,也无法再为林隅眠提供证词。比如,说出要他进行指认的人——
其实是陆承誉的下属。
想到这里,林隅眠意外地冷静,很快与过往切断联系,立即作出要与陆承誉离婚的决定。
这么多年他为了两个孩子一忍再忍,然而这可笑的坚持与底线,在权力场上不过是随时可用、随
时可弃的棋子。成长过程中,林隅眠感受过,也得到过,但是他对权力总是抱有敬畏,时刻提醒自
己,不要迷失在权力中。
无法以一己之力做出改变,毕竟权力,人人都想要,甚至有时连林隅眠也不例外。可他有底线。
改变不了,那就远离。
林隅眠要助理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提出的条件里,有一条为“秦家所有军火产业均归联盟政
府所有。”紧接着便是,“双方子女抚养权均归omega。”
秦家本就无法在唐家倒台的背景下,继续光明正大从事军火产业。尽管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坚
持,陆承誉拿他也毫无办法。但此刻,深深的疲倦早已席卷omega全身。算了,都给出去,他只要
两个孩子。
终版离婚协议看完确定没有问题,林隅眠打印出来,并对电话里的助理说,“明天去人事办理离
职手续后,新的助理暂时由小宋代劳,工作麻烦你交接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信任一旦产生危机,根本不会再给任何机会。将他的家人转移至国外,额
外附赠可以生活一辈子的资金,已经是林隅眠仁至义尽。
将那几张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交给佣人后,林隅眠便叫人收拾点简单的行李,主要是赫扬常玩的
模型和看的书。赫扬这点随他,很是念旧。青墨的则暂时没有收拾,omega正在参加预备校的夏令
营,林隅眠决定等她回首都再当面说。
随即,他带着赫扬离开陆园,前往鸾山。甚至连储物柜里的围巾、两枚戒指、一张海边合照以及
陆承誉当年写给他的48封情书,都通通留在了——
可能再也见不到阳光的储物柜里,留在了相遇18年的记忆长河中。
原来都已经那么久了啊……
久到,甚至比和父母相处的年头,都要多出两年。
坐在后座的林隅眠,突然红了眼眶。
当晚,某个人却不远万里飞回首都来到鸾山,强硬破开林隅眠单方面已画上的句号。
佣人们不敢阻拦,林隅眠自始至终没有提起过,取消理事会外长自十几年前,就在鸾山独享出入
自由的特权。
门被突然打开时,林隅眠正坐在主卧落地窗前翻阅艺术史类相关书籍。他被惊了下,随即看见陆
承誉站在玄关处。
一双眼睛透过镜片像是要将他狠狠拆腹入肚般,神态也是不同于寻常的冷静自持,整个人像是即
将爆发的火山,透着威压与阴郁。
林隅眠皱了皱眉,以往在家时,不,现在应该称作陆家。陆承誉几乎很少带着酒气回来,更不会
像此时这样,已经接近醉酒的程度。因为青墨和赫扬喜欢和他拥抱,所以这方面陆承誉倒像是个父亲
的样子。
没等omega出声,陆承誉便只手合上门,脚步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