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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倾听。

“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眼见唐步天已经逐渐放下防备，这十年……总之，我不甘心就这么被救走了，至少……让我，让我亲手了结他。”

“别说傻话，孩子！”

“不，爸爸。……如果我没有亲手杀了这个人，即使回到你们的身边，也活得不人不鬼，活不下去的……”

蒋文还要说什么，知晓内幕能够理解蒋予乘为何如此执着的林隅眠，将电话接过去回应，“予乘，我是林隅眠。”

“林少……”

“长话短说。你听好，那个手下已经彻底叛变，他的命根子都在我们手里。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放心找他。”

“你要做什么，我理解、尊重你。但是，目标完成后，一定，一定要回首都。文哥和琴姐，都很想你……”

林隅眠最担心的是，当蒋予乘复仇成功后，因为怕成父母负担而自我了结。

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十年没有社交、终日困在随时恶劣天气的大海里提心吊胆、没有接受文化教育、为了降低攻击性被强制注射弱化等级的药物，从s级变为普通等级的alpha，并于17岁被唐步天染指……

这样的地狱生活，当时只有10岁的蒋予乘就已经开始在被迫接受了。仅仅是融入正常社会，不带攻击性地与人交流，普通人轻轻松松做到的事，蒋予乘却需要很多年的疗愈才行。

“谢谢……”蒋予乘声音听起来平淡，但却有些颤抖。

知道他是因为已经无法好好传达出情绪，所以林隅眠立即温声安慰alpha，

“你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好的谢意。下个月，唐步天如果提前来，请一定联系我。届时秦家的人会赶去支援。”

林隅眠将手机归还给蒋文，示意他和蒋予乘说最后一句话。蒋文嘴唇微动几下，最终妥协、只说，“保重，爸爸和妈妈等你回来。”

随即，电话挂断。

良久，主厅里都没有人出声。

蒋文突然开口，“林董。小乘……应该已经被……糟蹋了吧。”

林隅眠不知道如何回复，只能沉默后说了一句对不起。

alpha笑了一声，泪光闪烁却长叹道，

“林董，这句对不起，谁说都可以，只有你不能说。我们已经欠你太多太多了。”

“这十年，我自己都没想过小乘还能好好活着。当年唐步天强行掳走他时借口是唐非绎，可半岁不到的婴儿怎么开口邀请对方做客呢……所以我早就做好很多心理准备了。”

“有些仇，必须亲手报才行。不然就是困住他一辈子的心魔。”

……

后来游轮爆炸前夕，蒋予乘本来已经快要登上救生艇，却听见背后传来乖巧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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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你要去哪里？”

再三挣扎下，蒋予乘让蒋文及秦家的人先走，晚点再汇合。他伸手将唐非绎接抱在怀里，随即一大一小乘坐救生艇逃向别处，与蒋文等人彻底失去联系。

一月后，蒋予乘低调现身于首都。然而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团聚，而是向蒋文与程琴说明继续留在唐家的原因。

一是为了唐非绎，想要至少将他抚养至18岁时再离开。二是唐家目前群龙无首，稚子难以服众。唐家几个知情他存在的长辈，对于他成为实际掌权人没有异议。等到唐非绎安全长大至18岁，如果蒋予乘不肯放权，他们自然有办法让他妥协。

这样的机会难得，他可以从内部瓦解、削弱唐家，只给唐非绎留下能够衣食无忧的资本就足够。也可以在与秦家贸易冲突时，无条件让步于秦家，由此变相地感谢林隅眠这么多年的付出以及林家已故的二老。

另外，脱离现实社会太久，他需要独自调整好，才能接受与亲人的亲密相处。因此有时间他会返回首都看望蒋文及程琴，其余时间则留在s市的唐家。

蒋文问他，为什么要去管唐非绎的死活，他是唐步天的儿子。

想起策划爆炸那天，是他哄诱听话的唐非绎将带有迷药的汤羹端给唐步天饮用，

随后，趁唐非绎午睡时，他用匕首将唐步天的头颅割下，并慢慢分//尸切片扔海喂鱼……思及此，蒋予乘神色晦涩难辨。

当年唐步天为了继续潇洒快活，也为了蒋予乘不至于被逼疯，将还在襁褓中的唐非绎一同扔进游轮，与他同吃同住。蒋予乘并不知情，以为唐非绎是与他同样被拐//卖而来。于是又当妈又当哥哥，两个人相依为命着长大。

由于从小就处于海上阴湿的自然环境，周边也没有正常的社交。唐非绎身体素质不好，性格也冷漠无情难以沟通，只听蒋予乘的话。

在唐非绎7岁时，已是能正式接受文化教育的年龄，某天唐步天要带走他，遭到蒋予乘的强烈反抗，甚至用砸碎的玻璃杯碎片划伤了唐步天。

于是，冷情冷血没有任何道德伦理的畜生，为了给已经17岁的alpha一个警告与教训，在亲生儿子面前将蒋予乘糟蹋了。

“闭上眼，不要看。”蒋予乘流着泪对他说。

小小的alpha浑身抖如筛糠，他看不懂哥哥为什么下//半/shen光/溜溜的而且表情痛苦。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朝唐步天喊，“你放开我哥哥……”

唐步天一边米且//口耑着，一边教育他，“我看你是真该上点课了。连爸爸都不会喊了吗，非绎。”

“还喊什么哥哥……嘶，咬得真//紧啊……宝贝儿……”，唐步天将身下alpha翻转背朝自己，手按在蒋予乘的头上，笑得不怀好意，

“这是你小妈。”

此时才知道所有真相的蒋予乘如遭晴天霹雳，他崩溃地破口大骂，“滚开！你他妈的，畜/生！！！”

在亲手养大的孩子面前被凌辱已让他遭受重击，偏偏这个听话可爱成了他于大海里宛如灯塔般的孩子，竟是仇人的儿子？！

“喊啊，非绎。”

“喊了，我就让你每个月来看他一次。”

蒋予乘艰难地从alpha的掌中转过头，眼睛死死盯住面色煞白的唐非绎，语气里已经是掩饰不住地慌乱。

“不要……不要喊……”

仅仅几十秒的僵持与犹豫。

“小……小妈……”

唐非绎最终害怕地一边摇头一边喊他，虽然不懂小妈的意思，但是他不要和哥哥分开。

被这句称呼彻彻底底摧毁的蒋予乘，双目了无生气，泪痕未干，任由身后鞭笞进攻不断，也不再挣扎。

……

在救生艇上，看着远处火光一片的游轮，唐非绎始终病态苍白的脸庞突然有了几分活色，他问蒋予乘，那个人是不是再也不会强迫他喊小妈了？

蒋予乘嗯了声，随即将10岁的他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