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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肿的唇瓣张了张,似是想要说话,但是又发不了声。

出去。

江岫哭着摇头,无声的表达着他的意思:谢长观快点从他身体里出去啊。

谢长观却似完全看不懂一样,放轻声哄着,哄江岫吃下半碗饭,他吻去少年唇角沾到的一点儿粥汁儿,抱起人去往书房。

进入书房,他又把江岫放在身上,一边批改助理送来的文件,一边在少年体内逞凶。

江岫根本没有力气阻止,他一双眼睛秋水朦胧,足背都蜷缩起来了。



昭卓是江市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旗下还有不计其数的子公司,工作量大的惊人,助理把文件都送来了江景上府。

江岫被迫陪着男人办公。

昏迷。

苏醒。

昏迷。

苏醒。

……

整整两天里,江岫神识清醒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嗓子哑了,眼睛哭红了,四肢好似不属于他,不受他的控制,想向男人控诉都说不了话。

连去京市,登上私人飞机,都是谢长观抱的他。

江岫无力地坐在男人怀里,长衣长裤遮掩住他满身触目惊心的痕迹,细白的手指轻抓着谢长观的上衣,指尖泛着粉。

谢长观心脏跳的有些厉害,他抬起手,亲昵地捏了捏江岫的手指,拇指抚上少年软红的双唇,低头含住下唇,微微用力,咬了一下。

江岫搭在男人膝盖上的腿肚晃动了下,喘着分开了牙关,眼睛变得迷离。

谢长观喑哑的音质在耳边响起:“广川白在京市,我们去找他替你做手术。”

江岫记得广医生,对他很慈善。

这几个月他忙于高考,都快把祛除疤痕的事给忘了。

江岫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眼睫带着点儿泪珠,嘴唇颤了两下,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嗓子哑的实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岫只好闭上嘴巴,偏头看向窗外。

他是第一次乘飞机,千万米的高空之上,白云朵朵从眼前飘过,仿若是一团团蓬松的白棉。

从江市到京市,航程有几个小时,江岫看了会儿风景,支撑不住地沉沉睡去。

再度睁开眼,他已经在去京市第一整形医院的路上。

“醒了?”谢长观薄唇凑近,亲吻他的眼皮。

江岫睡得晕乎乎的,红软的双唇缓缓呼出点儿热气,看向车窗外陌生繁华的街道。

“还有两三分钟就到。”谢长观及时解释着,将少年又往怀里揽了揽,亲不够似的,又在江岫唇上啄了几下。

江岫躲不掉,面颊上晕开一层潮红,眉梢都低垂下来,透着一股子委屈。

很快,车子抵达第一院。

广川白让人清了场,亲自在院门口等候,看到谢长观抱着江岫下车来,眉开眼笑地迎上去。

“你们可真让我好等啊。”

广川白与谢长观寒暄两句,略俯低身,看向他怀里的少年,双眼顿时一阵失神。

上衣上沿着衣领顺延而下的两溜不规则花边,簇拥着江岫秾艳勾人的眉目,周身经过充分浇灌而生出的媚态,让人看上一眼,就口干舌燥。

广川白结婚多年,都有些捱不住。

他佯装低咳一声,艰难的从少年身上转开视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江岫乖巧地点点头,准备向广川白打招呼,嘴唇刚刚分开,又缓缓闭上了。

广川白脸上闪过疑惑,但也没有多问,领着两人进入医院。

广川白是第一院的顶尖整形医生,他的办公室、手术室都是独立的。

进入办公室,广川白请两人坐下,温和的说道:“上次去江市匆忙,很多仪器都没带,检查不够细致。一会儿我再用仪器为你检查一遍,要是没有问题,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

术前有一些注意事项,现在做手术肯定来不及,只能等明天。

江岫没有意见。

倒是谢长观蹙了下眉,表情似乎有些不情愿——检查时要解衣服,他实在不想让第二个男人看到江岫的身体。

但是在医院,自然要听医生的话,谢长观抱起江岫,要去检查室。

广川白拦住他,道:“检查只需要小家伙跟我去就行了,你不用跟着。”

仪器有辐射,谢长观没有做防护,跟进去不是添乱吗。

江岫拉了拉谢长观,示意男人放他下去。

谢长观剑眉微皱,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松手放少年下地。

江岫四肢还发着软,双脚接触到地面,他膝盖一弯,险些跌倒。

谢长观眼疾手快,连忙扶住江岫,捞他进怀里。

广川白也吓了一跳,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是生病了的话,以防手术过程中出什么意外,手术需要延迟。

江岫耳朵发红,连脖子都红了一截,向广川白摇摇头,表示没事。

谢长观面不改色道:“可能是长途奔波有些累,我抱他去检查室门口。”

从江市过来,确实是要好几个小时。广川白没有怀疑,他点了点头,走在前面带路。

到达检查室外的廊道,谢长观弯腰放下江岫,抚了抚他黑软的发顶:“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江岫红着脸拉下男人的手腕,吃力地挪动双脚。

他全身还使不上什么力气,前两步走的有些踉跄,后面步子才逐渐变稳,只是走的有点慢。

碰——

检查室的门关上,江岫停在仪器前,广川白穿着防护服,站在他的身侧,口吻亲和的下达着指示:“解开衣服,躺上去,把有疤痕的地方露出来。”

之前在江市检查,流程也差不多。

只是。

江岫耳朵尖红透,红唇抿成薄线,照着广川白的话一点点拉下衣服。

“做的很好。不用担心,仪器不痛……”看到少年衣服下的痕迹,广川白嘴边安抚的话戛然而止。

怪不得。

怪不得需要抱着。

怪不得江岫走不动路。

原来都是谢长观搞的鬼!!

他两天前就告知谢长观带江岫来京市,准备做手术,谢长观连两天都忍不了吗?

密密麻麻的印记,都快把疤痕遮住了,要不是广川白清楚谢长观的为人,他几乎要怀疑江岫是不是受到了什么非人虐‖待。

臭小子,就不能节制一点儿吗?!

广川白深吸一口气,压下骂人的冲动,低声对面前的少年道:“来,我们继续检查。”

江岫不好意思地抓着衣角,乖顺地接受检查。

检查结束,广川白与江岫一同出检查室,看到迎上来的高大男人,咬牙切齿地瞪过去。

“明天早上九点,带他过来做手术。手术分四次,一周一次,他背后的疤痕太多,需要多做一次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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