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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岫的腰身被搂着,仰着头,望向谢长观的眼睛。

谢长观眉心皱的厉害,嘴唇用力的抿着,焦褐色的眼睛里翻腾着汹涌的波澜,里面的疼惜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

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从江岫的心底涌出来,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得他有些发不出音来。

江岫纤长的眼睫垂下,僵直的身躯渐渐软了下来,看起来很乖、很软、很让人怜惜。

“不疼了。”

再疼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谢长观没有说话,薄唇顺着他的肩颈线一寸寸贴过去,缓慢、又磨人。

江岫被亲的有些受不了,后背好看的肩胛骨起伏着,他的头埋在谢长观胸前,耳尖都红了。

谢长观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尖,又蜻蜓点水一般地亲了一口,轻轻把他放在大床上。

整个人也随即躺在江岫的身侧,大掌揽着人,将江岫拥在怀里:“宝宝怎么没上学?”

江岫面色微微一白,紧紧咬住下唇,刚放软的身子又一刹那变得僵硬,谢长观能清晰感觉到,少年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谢长观心疼得不行,不忍心再问下去。

他伸手将江岫的脸往上轻轻一抬,单薄冷冽的唇线贴过去,一点点儿挤开少年咬得发白的唇瓣。

江岫喘息着,眼眸半垂,被亲的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脸颊重新染上艳丽的红晕。



清晨。

薄光穿透云层,长久以来的生物钟,让谢长观准时清醒。

他一睁开眼睛,不期然就看见了一块儿晃眼的白,怀里的人T恤领口微微下滑着。

在领口之下,精致的锁骨凹陷着,谢长观视线微一移动,便可看见瓷白肌肤上点着的两点嫩粉。

太粉了。

怎么会这么粉。

谢长观的脑子嗡的一响,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儿热,视线不得不艰难地往其他地方挪,视野里却又撞入一双红润的唇。

谢长观再也忍耐不下去,低下头,颇有些凶狠的吻上怀中少年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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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岫昨天在车上睡过几个小时,没什么睡意,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又睡着。

这会儿意识正沉沉浮浮的,深陷在迷梦里,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嘴角被撑开,无意识的想要躲,但又没办法动。

只能呜呜地发出细碎的鼻音,在睡梦中被男人强行吃着舌头。

谢长观从他嘴里退出来的时候,他水润的红唇微张,吐露着湿热的潮气,已经有些合不拢,谢长观还能看到一点儿鲜红的软舌。

谢长观低喘了下,忍不住又想亲上去,但又怕惊醒江岫,生生的按捺下了入侵的念头。

他轻手轻脚下床,高大挺拔的身影略显狼狈的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还是昨晚江岫使用之后的样子,地上的水渍变干,洗发水、沐浴露规整的放在原处,还细心的擦去了上面沾到的水。

江岫不知道洗衣机、洗衣液在哪里,换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叠着,放在衣架的一侧。

谢长观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白色三角内裤。

内裤很薄,尺寸与他的比起来,小小的一块,上面还若有若无的飘着与江岫身上如出一辙的幽香。

想到他之前无意闯入浴室看到的画面,谢长观瞬间有些躁动难耐。

他大掌抓起内裤,举到鼻端,一手拉下自己的裤链。

“宝宝……”

男人在浴室之中粗重的喘着,脖颈上的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又似隐忍,又似欢愉。

很久很久,浴室的门重新打开。

满室的水雾蜂拥而出,谢长观穿着浴袍,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脖颈发红,连健硕的胸肌的红了一片。

而大床之上,江岫仍然紧闭着双眼,清浅地呼吸着,对在他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察觉。

谢长观深深的望着他,大手撑在江岫两侧的被褥上,又准备覆上少年的红唇。

放在床头的手机发出轻微震动,屏幕亮了起来。

谢长观的目光在来电显示上微一停顿,缓缓直起身,抓着手机,放轻脚步退出主卧。

等关上主卧的门,谢长观按下接听,压低着音量问道:“查到了什么?”

对面传来呼啸的刮风声,似乎正坐在极速行驶的车上:“您让我查的人已经不是阳槐市的学生,他在几个月前退学了。”

谢长观眼神一冷,剑眉深皱:“退学?”

放在提袋的课本分明被保护得很好,明显宝宝很爱惜,怎么也不像是会退学的。

“他的成绩很好,不论大考小考,没出过年级前十。他是被他爸江锦文强制退学的。”

对面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气愤的事,咬着牙,耐不住的骂了句脏话:“江锦文就他妈是个畜生!”

谢长观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一颗心开始往下沉,他有一种预感,查到的结果,不会是他想听的。

果然,对面的长吸一口气,按捺住愤怒说道:“江锦文好赌成性,向人借了高利贷,但又还不上,他就把他儿子卖给对方,拿去抵债!”

轰——!!

谢长观双目赤红,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往大脑冲,说话时都带着压制不住的血腥气。

“抵、债?”他一字一顿,手背青筋暴突,要不是手机还在通话,毫不怀疑,他会单手捏爆手机。

一时间对面静若寒蝉,好几秒以后才又哆哆嗦嗦地继续开口:“但是您放心,江锦文没有得逞,听说他儿子逃跑了。所以江锦文与放高利贷的人在到处找他。”

阳槐市很乱,高利贷之间互相勾连,还与一些管理人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旦得罪一方,阳槐市基本没有容身之所。

怪不得宝宝会千里迢迢跑到合山,根本是走投无路,逃跑到那里去的。

谢长观的胸腔里,好似灌满了沉甸甸的铅,完全不敢去想像,宝宝在那些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谢长观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拳,咯咯作响,他正要继续追问,屏幕顶端跳出一条信息提示。

【助理:谢总,您要的手机送到了。】

谢长观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没什么温度的开口道:“放高利贷的人没有找江锦文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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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竹篮打水一场空,人没得到,钱也没着落,放高利贷的人肯定不会罢休。

“当然找了。”对面的人道:“但江锦文躲起来了,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找到他。”谢长观眼神阴鸷,焦褐的眼珠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我要江锦文进监狱。”

一旦进入监狱,就是属于谢长观的地盘,他不会让江锦文好过。

这一辈子,江锦文都不要想再出来。



助理等在江景上府外,消息发出去大约十分钟,大门从里面打开。

助理轻车熟路的乘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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