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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观再考虑考虑,谢长观压低着音量问道:“封家有什么动向?”
封家?
助理愣了一下,自从上次昭卓放言不会与封家有任何合作,封家就陷入了被动。
封家上下一直在到处拉新的合作商,不惜降低身段,连一些以前看不上的中型公司,都纡尊降贵发去合作的意向。
可惜,收效甚微。
拉到的几家公司投资,根本不足以弥补损失。
封元享眼下估摸着,正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团团打转吧。
助理如实汇报。
谢长观眼神转冷,低沉的音质透出令人心惊的冰冷:“从现在开始,昭卓全方面围剿封家。”
助理倒吸一口凉气。
全面围剿?
封家是与昭卓有些过节,但是封家毕竟还有遗留的基业在,怎么也比江市很多公司有实力,未来甚至不是没有可能合作。
围剿封家,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头?
助理想问些什么,电梯叮的一声脆响,谢长观斜递给他一个禁言的眼势,小心的抱着人,踏进了电梯。
助理不得不吞下到嘴边的话,跟着进入电梯。
电梯平缓的上升着。
等电梯门重新打开,助理跟在谢长观后面,看着谢长观面部解开门锁,径直抱着怀里的人进入主卧。
江景上府里的所有家具都是智能的,在解锁的一刻,所有的灯、暖气全部打开,一刹那间,整层楼层灯火通明。
助理懂规矩的停在门口,不再往前踏一步。
—
江岫这一觉睡得很沉。
主卧之中。
柔和的暖和灯光镀照着大床,容颜秾艳的少年眉心微微蹙着,浓密的睫毛像是蝶翼,轻轻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双眼里雾气蒙蒙,茫然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
江岫的脑袋里晕乎乎的,连着睡好几个小时,他四肢酸软着,几乎提不起力气。
他嘴唇开合着,呼出温热的气息,双臂强撑着床面坐起来,入手的厚软细润触感,又让他微微一愣。
江岫低下头,看着手按着的床面,似乎是很高级的面料。被褥也是,虽然是白色,但是上面有用细金丝勾勒的繁复纹路。
这是哪里呀?
江岫又偏转着头,迷茫地看向陌生的周围,房间很宽敞,比他租的单间大得多,地面铺设着名贵的大理石板,侧对着床面是一整片落地窗。
素白色的窗帘拉拢一半,放眼望去,满目炫丽的霓虹灯,仿佛置身在一场盛大的灯火表演之中。
这样的画面,江岫以前只偶尔在刷的视频里见到过。
江岫有些怔愣住,没有聚焦的瞳孔,失神的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滴滴——
外套的兜里传来几声电子提示音,江岫顺着看去,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00:38,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冒出来的是几条广告推送,而在最底端通知中,还有一条转账提示。
江岫不解的皱了皱姣好的眉尖,细白手指从提示点进去,居然是房东转账的一百元。
转账是好几个小时之前的,上面还备注着:退还的押金。
咦?
江岫的唇肉惊讶地张了张,唇齿间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气勾缠又蛊人,房东不是说不退还押金的吗?
怎么改变主意了?
不等江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床沿边受重力往下馅,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侧环住他的腰背,抱着他坐到腿上。
男人低头亲了亲他睡得泛红的眼角,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宝宝在看什么?”
江岫眨了眨眼,仰起脑袋,水润的眼眸对上一双焦褐色的深邃眼睛,软腻的脸蛋蒸腾着暖气,双颊晕着艳丽的红。
谢长观?
对了。
江岫想起来了,他答应和谢长观一起回江市了。
所以,他是在谢长观的家里吗?
江岫竖着手机,把房东转账的消息展示给谢长观看:“房东把押金退还给我了。”
他还不太清醒,调子有些发飘,软绵绵的。
谢长观听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在少年红润的双唇上啄了一下,眼球下移,瞥了一眼屏幕。
嗓音低哑着,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既然愿意退押金,宝宝就收着,宝宝该得的。”
也对。
本就是该退给他的钱。
江岫点下收款,眼中的喜色刚要浮现,肚子传来咕咕的响动。
他的后背贴着谢长观的胸膛,忽然就感受到了一阵从谢长观胸腔里传出来的、愉悦而酥麻的胸腔震颤。
男人的长臂隔着他外套的卫衣,微用力按了一下他的小腹:“宝宝饿了?”
卫衣很旧,破倒是不破,不过袖口、衣摆起了一些线头,颜色也有些泛白,显然清洗过很多次。
但哪怕隔着粗糙的布料,仍能感觉到掌下迷人的触感,谢长观的指尖近乎馅在少年的皮肉之中,软得令他头皮发麻。
谢长观的下腹一紧,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一点儿。
“你别按呀。”
江岫推了推男人的手腕,手指蜷缩了起来,淡粉的指尖压在谢长观冷白的皮肤上。
身体微弱地颤抖了一下,唇瓣微张,发出一声细软的喘‖息,耳朵整个都红了,不好意思的侧过脸。
他从去机场给谢长观送伞,一直到现在,没有吃一点儿食物,胃里空荡荡的。
会饿不是很正常吗?
谢长观半边脑子发麻,大手得寸进尺的贴着T恤往上移动,像是在比划着什么,从小腹到肚脐,往肚脐的上方挪了一段儿,又挪了一段儿。
他能直接透穿到宝宝这里。
弄满宝宝的全身。
让宝宝的肚皮撑起来、鼓起来,连路都走不了。
谢长观的眼神发暗,很短促的喘了一声:“瑞雅轩马上送菜品来,宝宝要再睡会儿吗?”
江岫摇了摇头,黑软发丝拂着雪白的脸颊,疑惑的分开唇:“白橘呢?”
“它在外面,要去看看吗?”谢长观哑着嗓音道。
江岫乖乖的点了点脑袋,换到陌生的环境,他担心白橘会不习惯。
江岫推开身上的被褥,想从大床上下去。
身体忽的腾空而起,谢长观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环过他的膝盖,抱着他往外走。
江岫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瞥到他没穿鞋的脚,含在嘴里的拒绝,又默默咽了回去。
大厅高挑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四面的墙壁里镶嵌着壁灯。中央摆放着U型的黑皮大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放着谢长观脱下的西装外套。
侧对着沙发,又是一整面大落地窗,窗帘拉开,整个江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落地窗的一侧前方,放着一尊欧式风格的纯白大理石雕塑,地板采用的是进口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