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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着,紧张地咬住了下唇,口罩下的唇珠都压的微微发白。

“别怕,是我。”粗沉的嗓音尽可能的放得柔和,响在江岫的头顶。

江岫抬起头,唐行从车上下来,似是担心给他压力,站在车门前并没有靠近。

唐行看了一眼江岫怀里的小猫,问道:“去爱心宠物医院?”

巡逻这么多天,唐行把附近一片儿的地形都摸熟了,据他所知,附近就这一家宠物医院。

江岫对唐行的印象还好,他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个地址。

“上车。”唐行拉开车门,说出的话辨不出真假:“我正好有事去那边,顺便送你去。”

附近没什么车,要乘车的话,需要走一段长路去车站。江岫权衡了几秒,抱着白橘走向巡逻车。

“谢谢。”他对唐行说。温软的呼吸洒在口罩上,溢出一点儿勾缠的幽香。

唐行没有说话,微躬着身,古铜大掌伸张开,手心朝下,挡在车门上沿上。

江岫低着头,坐进后座里,一截雪白的后颈就显得尤为瘦削,半干半湿的漆黑发尾贴在后颈上。

唐行目光顿了顿,忽然开口说道:“上次骚扰你的那个人,不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平时没什么往来,关系很一般。前几天他已经被调走,以后不会再回合山。”

江岫微长发丝下的眉尾朝下,眉尖皱在一起,似乎有些不解唐行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公干人员的调动,应该是不能随便对人说的吧?

唐行也不解释,继续说道:“封明昨天被他的家人带走了,目前人不在合山,可能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唐行不知道封明哪里得罪了谢长观,又或许是封家在江市做了什么,谢长观动封明,给封家一个下马威。但是封明回到江市,以谢长观的手段,再想回合山不会容易。

骚扰他的人,一下子走了两个。

江岫纤长的黑睫低垂着,半遮住眼帘,由于角度与口罩的遮挡,唐行只能看见他一点儿雪白的鼻梁。

少年唇瓣张开,似是微微松出口气,宽大外套下,紧绷着的单薄脊背也放松下来。

像是解除了危机的小动物,浑身散发着一点儿欢快的气息。

看的人心痒得不行。

唐行抵在车门上的手臂僵了僵,若无其事地放下来,慢慢收回眼神。



江市的风向转变很快。

几乎是一夜之间,很多有意愿与封家合作的公司,都销声匿迹,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而原本就与封家合作的公司,也有一部分表示等合同到期之后,不会再与封家续约。

封家始料未及,上上下下近乎崩盘。

第40章

封元享收到风声,吓得从小情儿床上惊醒,慌慌张张的赶去公司。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有那么多公司要与封家断绝往来?

助理抹着额头的虚汗,小心翼翼地觑了封元享一眼,一五一十报告查到的消息:“昭卓昨天对外透露,拒绝与封家有任何合作,那些公司怕得罪昭卓,故而……”

都是混商场的,公然与一家公司断绝任何往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昭卓?

居然是昭卓搞得鬼!

封元享双瞳圆睁,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手握成拳,直接捏得嘎吱作响。

他是撬过昭卓几个合作商,但最后不是都没撬动吗?听说几个合作商与昭卓签约时,还被迫降了一些利益,但又敢怒不敢言。

反倒是昭卓,撬走了林海志,抢在封家前面与LN合作,导致封家后续很多的计划都有些跟不上。

毕竟,他们最开始的方案都是围绕着LN展开的。

要算账,也该是封家找谢长观算账!

但偏偏,他奈何不了谢长观。

也不知道谢长观是个什么来头,在昭卓崭露头角之际,封家就找人查过谢长观的资料,居然什么都查不到,像是被什么封家不能触及的力量严密保护着一样。

封元享在会议室中,气得乱踢座椅,哐里哐当的响动听得一侧的助理心惊肉跳。

等发泄过一通,封元享怒火稍微消减,想到什么,转头问助理:“少爷呢?”

按时间算,封明该到封家了。

助理战战兢兢地回复道:“在酒店里,少爷说他已经回到了江市,要是再把手伸到他面前,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宁愿睡酒店也不回家,真的是好样的!

一个个的都要和他作对,封元享面孔扭曲,抬脚又踢掉几张座椅。



与封家的鸡飞狗跳不同,江景上府里一派祥和。

谢长观坐在电脑前,看了一夜的别墅图纸。

凌晨时分。

谢长观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中出来,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肌肉纹理紧实,人鱼线性感,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的整整齐齐。

从眼角瞥了一眼开着的电脑上显示的图纸,心里又开始发痒,忍不住点开小女生的微信。

聊天页面还停留在他昨天发的消息上。

“宝宝,你醒了吗?”

合山。

单间里,床上的少年睡得恬静,弯翘而浓密的睫毛乖巧的闭着,寂静的环境下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朦胧的白光忽然在枕头下亮起,照上少年薄薄的眼皮,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眼,眼睛里都蒙着一层水光。

是谁啊?

江岫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手指胡乱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就听见了谢长观的声音,冷淡低沉的、带着点儿沙哑。

醒?

江岫努力地睁着眼,瞄着手机上的时间,正显示着05:12。明明时间还很早啊,甚至他定下的闹钟都没有响。

江岫不太想理谢长观,他将手机翻面,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准备继续睡觉,语音消息的提示音又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谢长观的喘息声有些沉。

“宝宝,还在睡吗?”

“宝宝,还在生气吗?”

“宝宝,老公想听你喝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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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观好烦人呀。

江岫不堪其扰,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呼出绵长的热气,有点儿困,又被吵的有点儿烦。

他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拂了拂,露出光洁的额头,细长的眉尾恹恹地垂着,纤长的眼睫半遮住涣散的瞳仁。

不太情愿地从被窝里探出手去,摸索着去拿变声器。

凌晨气温很低,冷空气缠绕着攀沿上手臂,江岫冷得打了个哆嗦,赶紧缩回手来。

他撑着精力,勉强看了一遍消息,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打开变声器,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唇齿间流出,羽毛一般轻柔地从人心尖上抚过,一瞬间撩拨起一种难言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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