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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皱起。
这个宠物医院的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唐行回想着,他第一次去附近的片区巡逻,中途途径过一家宠物医院,本来想进去看看,但当时被所里叫走,不了了之。
唐行蹭地站起身,抓起车钥匙,直接出所里。
唐行开着车去往宠物医院,在医院对面的马路边等候约摸半个小时,谢长观安排的人就到了。
两辆车停在他面前,从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唐行也打开车门,跟着他们一起进入医院。
医院里没什么人,前台值班的医生不知在和谁煲电话粥,脸都要笑烂了。
一行人走过去,大手用力地拍了拍台面。
值班医生吓了一跳,看着几人手上展示出的工作证,以为他们是要例行检查,连忙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我、我马上去拿。”
医生很配合的拿出身份证,又从背后的衣柜里取出营业执照给唐行一行人看。
哪知他们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分散开,在医院里找起来:“医院里只有你一个人?封明呢?”
“封医生?”几人的气势太过压迫,医生指着廊道里的检查室,老实回答:“封医生这会儿正在忙……”
话没有说完,封明摘着手套,从检查室里出来,也没有抵抗,举着双手站在原地,看起来相当配合。
唐行朝随行的人示意,其中两个人立即上前去钳制住封明,直接往车上拽。
“你们干什么!”医生尖叫着,想靠近救封明又不敢。
封明的脸色变了变,他看着唐行,语气温和,但是又无不藏着尖锐:“你们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而且,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都不是我们片区的管理,这算不算越权执法?”
医生一愣。
不是他们片区的例行检查啊?
医生下意识看向唐行,唐行沉着一张冷硬的脸孔,压根不跟封明废话:“带走!”
不知想到什么,封明镜片后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眼神微不可察的沉了沉。
他意味不明的打量着唐行,在被押着经过唐行身边的时候,他忽的压低声音说道:“爽吗?”
唐行侧眸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用装傻,我在旧居民楼下,看到你们在一起了。你公报私仇,找我麻烦,不就是查到我做的事了吗?”封明费力的仰起头,唇角笑容不减,但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你知道他有过多少个男人吗?”
唐行眼珠黑沉沉的,封明在说……住在居民楼里的少年?
“我亲眼见过,他被男人玩得合不拢腿。”唐行听着封明用仅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喋喋不休:“他不是什么好的。但是,我不介意。”
封明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稠丽的脸蛋来。
对他来说。
江岫很香。
很勾人。
哪怕他明知江岫被不知多少个男人玩过,玩烂了,玩坏了,他都要尝一尝味儿。
“你出个价,我……”
后面的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脱口,封明耳边响起值班医生的惊呼。
“封医生小心!!”
封明眼前一黑,领口的衣襟被人攥住,直接将他整个人摁在了墙上!而两个押着封明的人不得不松开手。
唐行的手臂强健有力,紧握拳头时,手背上青筋暴起,骇人至极。
“你他妈找死!”
唐行真是越听越冒火。
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全身的血液都直往脑门上冲。
封明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一直往少年身上泼脏水?
唐行的手劲儿大得很,封明呼吸不畅,脖子很快涨红,他想要挣脱,但又被直接扼住了喉管。
“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
唐行虎口张开,卡住他的下颌骨,手腕死死压着封明的喉管,粗沉的声线里是毫不掩饰的暴怒。
在一旁六神无主的值班医生,明显看到唐行手背上一根一根蹦出的青色血管,狰狞而又突兀,衣袖卷起露出的那一截小臂,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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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明的脸色瞬间就不对劲了,血红之中隐隐泛上一些青色。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值班医生吓得手脚发软,顾不上害怕,忙不迭冲上去掰唐行的手腕。
一边掰,一边色厉内荏的威胁:“松开!松开!!你是要掐死他吗?!信不信我去投诉你们!!”
唐行一行人并不怕投诉,惩罚也落不到他们头上,顶多写个检讨,但是后续的处理比较麻烦。
几个人朝唐行使了个眼色,唐行脸色阴沉沉的啧了一声,缓缓松开手。
封明脱力的顺着墙滑坐到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
值班医生蹲在他身边,帮他拍着背顺气,一边戒备的盯着唐行,生怕他再出手。
唐行没理他,之前的两个人又上前压住封明,像是提死狗一样,拖拽着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宠物医院。
碰——
车门打开,又重重关上,封明被粗鲁地推进车里,被架着双臂,动弹不得。
封明急喘着气,隔着车窗的玻璃,望着唐行离开的高大背影,在心里暗暗的骂道:还真是一条护主的忠犬啊。
回到车上,唐行没有立即跟着两辆车离开。
他低头向谢长观发去一条消息。
【唐行:人抓走了。】
【唐行:但他就是一条疯狗】
第36章
疯狗?
谢长观拨通助理内线,声音有点儿冷:“去向LN的林海志,约个饭局。”
助理立即应声,下去办事。
—
饭局约在两天后,林海志同意得出乎意料的爽快。
瑞雅轩。
侍者收到预约订单,早早地等候在门口,谢长观与林海志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
谢长观身着银灰色西装,利眉冷眸,如同被精雕细琢一般,线条利落。
林海志也穿着西装,但是外面披了件很厚的风衣,他仰头打量着谢长观,笑得和蔼,半点不见上次在晚会上的绵绵藏刀。
“谢总有一米九了吧?还是年轻好啊,天寒地冻的,也不畏冷。我一把老骨头,是不行咯。”
“一米九六。林总谦虚了,您的风采,也不减当年。”谢长观目光淡淡,肩膀宽阔而结实,顺着侍者的带领,往预定的包厢走去。
林海志乐呵呵地笑着,被夸得相当舒坦:“你倒是会说话。不过,你会请我,我是相当意外。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稳坐钓鱼台,看到最后呢。”
毕竟,自从上次晚会之后,昭卓除了按要求递一递方案,对LN的殷勤程度,远不及封家。
林海志险些以为,谢长观会放弃与他合作。
谢长观拨弄了一下腕上的名表,四两拨千斤回过去:“林总哪里的话,LN一直是昭卓最想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