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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抓着薄荷糖瓶,薄薄的眼皮附着灯光的阴影。

【帅到被通缉:继续】

三个小时过去。

【帅到被通缉:继续】

四个小时过去。

五个小时过去。

……

江岫被磨得完全没有了脾气,轻轻吸了吸鼻头,脑袋完全靠在枕头上。

他的眼睛很费力的拉开一条缝隙,唇瓣配合着手速,一张一合地央求着。

【哥哥,还要聊多久呀?】

【我不行了】

【真不行了】

【饶了我吧】

江岫从来没有和哪个单主聊这么久过,哪怕是陪聊,最长都没有超过三个小时。

谢长观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就不行了?

谢长观低下头,看着没有消下去多少的裆。

算了。

剩下他能自行解决。

谢长观终于大发慈悲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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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到被通缉:去睡吧。】

谢长观抓起放在一旁的干毛巾,盖在头上,大手按住头皮,草草的擦拭几下。

毛巾下露出半张下颚线利落的侧脸,面无表情时有几分冷峻的拽劲。

谢长观一步一步走进浴室,一个小时左右,男人腰间系着浴巾走出来。

腹肌贲张,胸膛湿漉,短粗的头发不断在滴着水。

谢长观划开『探聊』,唯一的对话框里,樱桃丸子的头像安安静静的。

已经睡着了吗?

水晶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谢长观的眼眸染上了一抹自己都没能觉察到的笑意。

【帅到被通缉:晚安。】

第8章

大雨淅淅沥沥、反反复复,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临近中午,房间中的光线灰暗朦胧,仿佛所有角落都被披上了一层浅浅的纱。

湿润的雾气裹挟着水珠吹在脸上,江岫的脑子发着晕,冷汗濡湿了鬓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一种沉重的嗡鸣声在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几乎快把他的头撑爆。

他的喉咙堵塞着,干渴感盘踞在咽管上,轻轻呼吸一下,都拉扯着神经,火辣辣的疼。

江岫双眼费力地眨了一眨,后知后觉他好像……感冒了。

——应该是昨天淋了一场雨,又被谢长观强拉着聊天,熬了大半宿的夜,导致他恶寒侵袭入体。

江岫的脑袋缓缓转动了一下,露出烧得发红的耳尖。

他不喜欢四肢无力的感觉。

江岫急促的呼吸出口浊气,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床头,却摸了一个空。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似是想起什么,慢慢收回手,抓起外套套在身上。

江岫随手将手机放进兜里,慢腾腾地从单人床下来,戴上口罩,走出门去。

乌云黑压压的漂浮在天空,四下里光线昏暗。

江岫抬头望了一眼天,带着高温的吐息从红润的唇瓣中泻出,喷洒在口罩上。

天天就知道下雨,有本事下钱啊。

江岫踩着一地的水渍,走进街对面的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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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的店员背对着门在整理药架,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问道:“你好,需要买什么药?”

“感冒药。”江岫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声音隔着口罩,愈发嘶哑。

店员回过头来,对上江岫奇怪的装扮,微微愣了一下:“具体是什么病症?”

江岫没怎么听清,抬起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戴帽子,额前的发丝滑下,分落到两侧眼角,睫毛轻颤着,眼睑下的皮肤有些奇怪的泛红。

尤其是眼角下一点红色的泪痣,更是透出几分勾魂夺魄来。

店员望着茫然的江岫,喉咙里骤然发痒,不自然的干渴发紧。

他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江岫这一次听清楚了,简单描述了症状。

两三分钟,店员立在收银台前,目送着他揣着一盒感冒药走出店门。

路上的行人零零散散的,步履匆匆忙忙,江岫回到旧居民楼,掰下一粒药吃下。

他的身上穿着有些宽大的白色卫衣,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中,显得他人更消瘦了一些。

江岫有些涣散的眸光落在后台的私信上,看到有一条谢长观的未读消息,指节微动了一下,想点开查看。

一股浓重的疲倦席卷而来,他浓密的睫毛挣扎着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意识在不停的下坠。

下坠。



江市。

助理拿着设计部递交上来的文件,站在办公室门口踌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毕竟昨天从晚会上离开之后,谢长观的神色不是太好看。

“进来。”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助理的思绪。

助理脊背悚然一跳,深吸一口气,连忙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以黑白为主调,宽敞又明亮,暖气呼呼的吹拂着。

谢长观坐在皮质办公椅上,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深灰色的马甲,贴服着他的身躯,胸肌撑得鼓鼓囊囊。

男人正在电脑上处理公务,表情沉静,一点看不出昨晚的迫人气压。

助理不着痕迹地放松下来,递上文件,有条不紊的汇报工作:“谢总,这是新的设计图纸,请你过目。LN那边还没有表态,但根据打探到的消息,封家也在接触LN。”

封家是江市老牌经商世家,主营实体餐饮方面,近些年网络发展,封家似乎也有向智能电子领域靠拢的趋势。

“不急。”

谢长观粗略的翻着新的设计图纸,从晚会上林海志的态度,他就猜到与LN的合作不会太顺利。

至于封家。

谢长观轻嗤一声,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眉目冷峻中带着点散漫:“封家并不足以为虑。”

听说封家倾尽所有培养出的继承人,对做生意没兴趣,跑去个不知名的城区当了个什么兽医,差点没把封家家主气个半死。

而封家的其他儿子,要么是不学无术、贪图享乐的草包,要么是年龄太小,还不足以担当大任。

封家家里乱成一锅粥,想要和昭卓竞争,先把家事处理好再说吧。

“设计图再优化一下细节,便可以着手3D渲染。”谢长观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丢给助理:“我圈出来的这三个平台,尽快找人去接洽。”

助理接过文件,转身退出办公室。

谢长观眼角下压,瞥向安静一上午的手机,轻咬住后牙槽,来回碾压。

轻微刺痛感顺着传递给大脑中枢,让他微微眯了眯眼。

怎么回事?

按照前几天的惯例,这会儿早该哥哥、哥哥的叫上了。

被他昨晚的样子吓着了吗?

谢长观曲指扯了扯领带,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半张脸隐藏在灯影之中,有点看不清神色,但周身的气息有些冷。



江岫昏昏沉沉的,一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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