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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点,今天于怆就不会坐在那里。

可对于他来说,他要接受的从来都不是于老爷子施来的重压,而是他自己心里无法跨越的那一道坎。

他无法接受也无法承受于怆有一丝离开他的可能性。

“你好,于总。”

熟悉的声音让于舛猛地一震,他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只隔了一个座位的陆一满。

“你怎么在这!”

陆一满笑了一下,侧头看着对面的咖啡厅,轻声说:“远赴而来,喝一杯咖啡。”

说完,他从于怆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于舛,眨着眼睛道,“不过那家的咖啡不如这家好喝,由此可见,于总在做选择这件事上比于怆有远见多了。”

于舛像被打了一巴掌,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但顾忌着什么,又重新按耐住自己坐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不失态之后,他起身走到陆一满对面的位置坐了下去,还没忘记把自己的咖啡带过去。

上次的对峙历历在目,他输的彻底。

但他知道,这件事本身就不能以输赢来定论。

“陆一满,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凭什么是你来警告我!”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陆一满,眼里带着勃发的怒气。

陆一满依旧清清淡淡地看着他,双腿交叠,半倚着靠背,无形中的高姿态带着天然压制的气场。

“因为你在消耗我的耐心。”

第34章

要和于怆联姻的是高钦常的妹妹,亲妹妹,二十出头,还是个大学生的年纪。

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中,联姻几乎是毕生宿命,所以高钦常很快就接受了,不过那是他的亲妹妹,他多少带有几分真感情。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将骆丁那些话选择性的与妹妹说了几句。

高家妹妹本就不太满意这场联姻,又是个骄纵的性格,听到这些话之后直接闹了起来。

在高先生威慑力极强的眼神中,高家妹妹甩下一句,“要嫁你去嫁去吧。”就跑了出去,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找到人。

于怆扣下手机,没有去接那些打过来的电话。

高家的也好,于家的也好,他一个也没有理会,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

外面露天的位置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金黄色的叶子落了满地,在空荡荡的木椅子上绘成了一副秋冬交替的画。

他侧头看向窗外,不禁想,如果陆一满在这里就好了。

……

于舛看着于怆的脸有些出神。

光看外貌,他们真的不像,任谁也不会认为他们是双胞胎,但事实上,他们真的就只相差了一分钟而已。

可就是这一分钟决定了于怆哥哥的位置,赋予了他那些厚重的责任。

“我真的很讨厌他脖子上的那道纹身。”于舛喃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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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满抬眼看向他,变换了一下坐姿,是一个倾听的姿势。

于舛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再抬起头的时候就是属于他自身的那份睥睨和高傲。

“陆一满,怎么会是你呢。”他不知是何情绪地笑了一声。

他比于怆还要更早认识陆一满。

毕竟那时候于怆追余恣明追的热烈,他当然要将余恣明身边的人全都查清楚,陆一满就这样入了他的眼。

说句实话,那个时候他对余恣明就不太满意了,因为他不太喜欢对方有这样一份不清不楚的关系。

“难道不是你选择了我吗。”陆一满不含情绪地看着他。

于舛动作一顿,猛地看向他的眼睛,忽地笑出了声。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盯上于怆的吗。”

陆一满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撩开了鬓边的长发。

“我的选择和你的选择没有任何关系。”

于舛眼里的锐利这才退去。

当初余恣明给于怆带来了如此多的挣扎痛苦,他也没有将余恣明弄走,那是因为他明白于怆需要有个支柱,需要有个人陪伴他。

可余恣明太软弱了,他无法支撑起于怆全部的情绪,那么他带给于怆的只有堕入深渊的痛苦。

但陆一满不一样,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能够很好的稳住于怆,提供他所有需要的情绪价值。

这是于舛也无法提供给于怆的东西。

所以他认为陆一满更适合于怆,他选择了他。

若不然那天在明珠海岸,他不会突然去告诉陆一满于怆袖口藏花的秘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段关系失控了,于怆失控了,他对陆一满产生了爱情。

这是不曾在余恣明身上出现的,他也一直当余恣明是陪伴于怆的玩具。

甚至他认为于怆不会明白爱情是什么东西。

可于怆就是对陆一满产生了。

或许从他允许陆一满过界的时候就该明白,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在他的掌控中。

应该说,没有人可以掌控他。

看着对面的陆一满,于舛深知对方温和斯文的外表下是极致的危险。

在两方眼神的对峙中,最终还是于舛先妥协了。

可能从他今天来到这里开始,他就没办法了,他帮不了于怆,也帮不了自己,那些掩埋在心里的痛苦和恐惧同样在折磨着他。

“于舛,将你想说的全都说给我听吧。”

陆一满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钻入了于舛的内心。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咖啡厅见面,第一次的时候,陆一满的眼神与对他说的话几乎夜夜在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像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那时的陆一满极具攻击性,眼神如针一样扎进了他的心口,看穿了他所有自私的念头。

但现在的陆一满又如此温和,充满耐心,也带着危险的引.诱。

于舛压抑又反反复复自我拉扯的内心根本无法承受。

有时候温柔的刀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他抿着唇,眼神开始挣扎,过了很久,他才张开嘴。

“你知道吗,他那道纹身其实并不单单是为了盖住那道疤。”

他握紧了手里的咖啡,在他尝试对陆一满说出那些过往的时候,他也在尝试剥开自己。

……

于家的人员关系比较简单,因为于老爷子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于舛他们的母亲。

可能是从小丧母又没能从于老爷子身上得到爱的原因,于舛他们的母亲是个反叛心很重又异常倔强的女人。

那个于家唯一的小姐,唯一的掌上明珠,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跟一个普通的男人走了。

大概是为了反抗于老爷子,又或许是那个年纪的她还憧憬着幻想中的爱情。

结婚之后,他们很快就有了孩子,在这之前,他们过得非常幸福,可一切都从有了孩子之后变了。

柴米油盐,生活琐事开始磨灭她的耐心,同时还有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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