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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来,只有我。”

他看着老管家脸上的失望,幼年时,于怆是这里除了于老爷子,其他人最喜欢的孩子。

同时因为于怆是哥哥,当年一起在这里长大的其他孩子也同样对于怆又敬又畏,在压制下同样也被他保护着。

不过当他们这些孩子长大之后,老宅里只剩下于此,只有那个小时候最没出息也最嚣张跋扈的于此留在了于老爷子身边。

而最被寄予厚望的于怆和于舛却最先离开这里。

越过前厅拐进了更为宽阔雅致的后院,正在倒茶的于此看到他,明显惊了一下,手一抖,茶倒出了大半。

“怎么还是这么浮躁。”

拿着鱼竿的于老爷子抖了下鱼竿,于此立马低下头不敢说话,重新扶着茶壶倒了半杯茶。

于舛瞥了一眼,冷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过去,无视了于此暗自警告和不满的眼神,端起于此倒好的茶一把泼向了鱼塘。

“天干气燥,喝点白开水得了。”

他毫不客气的语气让于此立马变了脸色,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躺椅上的于老爷子。

“行了,大中午的这么大怨气,鱼都被你吓跑了。”

于老爷子挥了挥手,于此放下茶壶站在了一边。

收线提竿,一条鱼都没钓上。

虽然于舛一直不明白对方装模作样的在这里钓自己养的鱼有什么意义。

“怎么一副要谋财害命的样子,为你哥打抱不平了?”

于老爷子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面对他这幅表情,于此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于舛却冷冷地盯着他,压着郁气说:“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罔顾他的意愿让他和别人结婚。”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我是为了他好,怎么,你要照顾他一辈子吗。”

于老爷子眼里带着冰冷的锐色,还有一丝嘲讽。

哪怕现在年纪已经很大了,也能窥出于老爷子年轻时的风华。

除了那双漆黑冷漠的眼睛,其他地方和于舛简直一模一样,银白的发色为他昳丽的面孔添了几分沉淀后的淡漠,却藏不住里面的尖锐。

“他是个有自主意识和独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不需要你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对待他!”

于舛毫不退让,眼里的刺尖锐的像一头野心勃勃的狼。

他面对于老爷子的时候,从来不是把他当做仅剩不多的亲人,而是将他当做阻碍他前路的敌人。

于老爷子的神色闪烁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目光。

于舛和他太像了,简直就是他年轻时的模样。

而作为被他放弃的于怆,他不希望对方能影响于舛的野心。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哥的事,要不是那个大学生出国了,你猜他还要做什么,要对方去报警,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于家的人是个得不到就要囚.禁别人的疯子吗。”

于舛极为厌烦对方在这个时候提起余恣明的事。

“那是因为对方不适合他!”

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想让于怆不开心,所以即便知道余恣明无法给于怆提供正确的情绪价值,他也只是多次提供机会让余恣明离开,却并没有阻挠过于怆。

在他眼里,余恣明只是个陪伴于怆的玩具。

“什么样的人才适合他,一个不会哭不会笑,八岁还不会说话,只会通过发疯来发泄情绪的人,你以为世界上除了你还会有人忍受他吗。”

“闭嘴!他已经好了!如果不是你,他现在会过的更好!”

于舛青筋暴起,那幅怒极的模样让于此站直了身体,担心他就这样和于老爷子爆发了冲突。

老爷子脸上却没什么情绪,里面的冷漠看的人心寒。

哪怕于怆从来没有对自己的纹身表达过看法,但于舛极为厌恶那道抹不去的痕迹,在他眼里,那个纹身比于怆脖子上的疤还要丑陋。

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老人给予的,那道锁住了于怆也放弃了他的纹身,像一把刻进了血肉里的锁链,入了骨,生了根,再也无法拔除。

“你不应该因为他而乱了分寸,就像当初我将权力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无私奉献给一个废……”

“不准说出那两个字。”

于舛阴森森地盯着于老爷子,里面的阴狠冷得令人生畏。

“我总是觉得,我还是小看了你,也小看了他。”于老爷子冷冷的与他对望,里面的煞气是比之他还要刺骨的存在。

于家的血脉里天生就流传着一些阴冷又疯狂的特质。

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现在的他。

天生有缺陷的于怆反而是那个向着阳光生长的人。

只是自私自利活在黑暗里的于老爷子怎么能懂呢。

“我永远都不可能放弃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谁挡了他的路,我就断了谁的路!”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于老爷子,眼里的偏执与执拗交织出极为阴森的利刃。

于老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中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道,语气诡秘而又阴冷地说:“那他为什么不反抗我,因为,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所以,真正困住他的是你。”

那瞬间,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于舛瞳孔一缩,整个人的气场极为下沉。

他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就是因为明白,扑面而来的冲击力才一时间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因为于怆是哥哥,哪怕只比他大了一分钟,那也是哥哥,从小对方就完美的履行着哥哥的职责。

从小到大,于舛几乎是在于怆的羽翼下长大,即便是父母还在的时候,他对于父母的存在也没有多少清晰的认知。

因为一切都有于怆,于怆会保护他。

在他看来,于怆就是支撑了他整个幼年时期的精神支柱。

他不能没有于怆,他想把于怆想要的一切都给他。

这样就好像能弥补小时候那段时光,能弥补他心里的愧疚。

所以他紧紧地抓着于怆,害怕、焦躁、暴戾,变成了他拉着于怆的那只手。

他无法放弃权力,也不可能舍弃于家已经得到的一切。

在本能下,只有他自以为是的给予,但事实上,他依旧在向于怆索求。

于此连大气都不敢出,凝固的氛围像悬在头顶的刀一样。

那之后,于舛再也没说话,于老爷子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

在这场互相威慑的争吵中,他们谁也没有赢。

2

飞机停下的时候,陆一满踩着时间醒了过来。

眼睛还有些酸涩,他闭着眼缓了片刻。

他算不上一个多有天赋的人,只能说在校期间学得还不错,所以对于这场交流赛,他自然也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只睡了四个小时左右。

涌上来的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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