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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怎么又穿这些破布?我不是叫人给你裁了新衣送来么?”

他张嘴就说他穿的是“破布”,阮玉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我穿我自己的衣裳。”

又道:“你走罢,待会儿我娘听见了,又要赶你了。”

“她凭什么赶我?”

“你大半夜的来我屋里,不赶你,难道留你在这儿住?”

秦故噎了一下,强词夺理:“我白天来,她又不让我见你,我不就只有半夜来?”

阮玉闷闷地想,她就是叫你不要来了。

秦故又问:“那个言子荣怎么又来了?”

阮玉一下子不说话了。

秦故:“说话。他怎么又来缠着你,你们的婚约不是假的么?”

阮玉绞紧了袖子,把头埋在胸口。

秦故看他这反应,登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真的?”

半晌,阮玉艰涩地点点头。

秦故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阮玉:“那你要嫁给他?”

阮玉只垂头盯着自己手中绞成一团的袖子,秦故的问题让他根本无法回答,他难道想嫁给他么?可他有什么办法?为什么这样来逼问他呢?

阮玉鼻子发酸,强行忍住了,低声道:“……我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秦故粗声道:“你能选的人多了去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要嫁给他?”

阮玉瓮声道:“我没得选。”

“你有的选。”秦故两步走过来,半跪在他跟前,“我……”

阮玉抬起眼,望着他,双目微亮。

秦故同他四目相对,一下子卡住了,支支吾吾:“我、我……我是说,你是坤君,坤君坤女一向金贵,到了议亲的年纪,门槛都要被踏破,你何必这么着急忙慌地就要嫁给他呢?”

阮玉刚刚亮起来的双目又黯淡下去。

他低声道:“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反正不会是你。

既然不是你,那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秦故却没听懂:“不是他,当然是别人了,别的比他好得多的人。”

阮玉摇摇头:“还是荣哥哥罢,好歹知根知底。”

秦故立刻着急了:“他有什么好?他家境普通,本事也就是平平无奇,长相更是丢进人堆里找不着,这样的你也看得上?”

跟秦故这等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比,言子荣当然是差得远了,但阮玉连配言子荣都是高攀,他把言子荣说得这样不堪,不就是把阮玉也搁地上踩么?

阮玉不想再听这些,只拿手推着他:“你走罢。”

“我不走。”秦故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今天非得给我解释清楚,我到底哪里比……不是,言子荣到底哪里好?”

他哪里好?

他够得着。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白秋霜的声音:“玉儿,你在同谁说话?”

第41章 配不配谁是良配

阮玉一愣, 一下子甩开了秦故的手,压低声音:“你快走罢!”

秦故不愿意走,可隔壁的白秋霜已经在叫阮玉过去, 他只得翻窗户离开,临走前还说:“我明晚再来,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罢休。”

他翻墙离开小院,第二日又爬到树上盯梢盯了一整日,但这日言子荣倒没来拜访, 秦故一想, 秋闱约摸就是这几日开考,连考九天,言子荣有好一阵子不会出现了。

他本想抓紧这个机会, 好好同阮玉问个清楚,哪知道这晚再翻墙进来,阮玉的屋里没人了!

还好泉生仍在, 悄悄附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告诉他:“昨夜您走之后,阮夫人就叫阮公子搬进她屋里睡榻上, 不许他落单了。”

秦故一下子皱起眉:“她白天也不叫我见他, 晚上还不叫我见他, 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泉生叹了一口气:“不是您得罪阮夫人了, 是阮夫人想叫阮公子嫁给那位言公子, 当然不许他再见其他乾君。”

秦故脸色一黑,问:“这事儿定了没有?”

泉生摇摇头:“得等言公子秋闱高中。阮夫人又不傻,还没考中就来提亲,她自然不肯答应。”

秋闱在中秋前结束, 而放榜要等两个月,他还有时间。

秦故稍松一口气,可泉生随即又告诉他一个坏消息:“今日阮夫人收到了阮老板的信,说债已还清,不必再藏身于此。等他回京,要把他们接去他的别院住,还给阮公子赎回了以前的小厮,到时候有下人天天跟着阮公子,您可就没机会啦。”

秦故心中咯噔一声:“债已还清,那他们岂不是要回扬州去了?”

泉生点点头:“阮夫人就等着伤养好,便要带阮公子回扬州去。”

秦故的心猛然一沉。要是阮玉回了扬州,天高皇帝远,他除非日日在扬州守着,不然哪能防得住言子荣?

就算没有言子荣,还有其他虎视眈眈的乾君,阮玉长得漂亮,又傻乎乎的,随便哪个乾君三两句甜言蜜语,说不定就把他哄走了!

他着急上火,想尽办法同阮玉见面,可白秋霜实在看得太紧,白日不许阮玉出门,晚上不许阮玉独睡,秦故压根钻不到一点儿空隙。

如此过了好几日,阮老板回了京城,将娘俩接到了别院,泉生也就不必再在此照顾,秦故痛失眼线,更加不好接近阮玉,急得日日在别院附近打转。

待他把别院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摸清楚时,秋闱结束了。

言子荣再次登门。

阮家设宴款待,虽然只是些家常菜,但桌上几人交谈甚欢,连身子未完全康复的白秋霜都多待了好一会儿,阮玉扶她进屋休息后,阮老板又同言子荣把酒言欢,俨然已把他当成了半个侄婿。

秦故在树上远远看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真是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举子,比他强在哪里?

不多时,阮玉从屋里出来,言子荣许是喝了酒,居然起身去牵他的手,秦故差点儿没忍住冲去别院踹门,还好阮玉一侧身避开了,独自坐在一旁。

秦故这才舒了一口气,哼了一声,松开抠着树干的手,树干上留下深深的五个手指洞。

这边别院里,酒足饭饱,阮老板自去歇息,让两个年轻人出去玩儿,言子荣酒量不错,眼神尚且清明,便道:“玉儿,我听说近来京中赏秋菊,有不少斗花会,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阮玉低声道:“荣哥哥去罢,我不去了。”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你也出门走走罢,成日待在家里,人都没什么精神了。”言子荣站起身,“方才你母亲和叔父也都叫你出门走走,可别拂了长辈的好意。”

阮玉拒绝不得,只好换身外出的衣裳跟着他出门。

这几日阮老板给他做了新衣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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