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肉,明明是说:“老子一拳就能攮死你,你再在我阿姆跟前乱说话试试?”
“阿姆,我没有。”
沈樱摆摆手,不听他解释。
她往屋走,他跟上。
“陈锦时,我知道你现在正是花枝招展的年纪,渴望得到异性的认可……”
“阿姆,我没有!”他像个蓄势待发的豹子,即将要不顾一切为自己正名。
沈樱又道:“你有,你知道你自己有着年轻而蓬勃的□□,有着漂亮的肌肉和线条,你知道现在的你很有魅力,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
网?阯?f?a?b?u?y?e?ǐ???????ē?n?2?????????????????
他蓄势待发的一张满是凶性的脸缓缓柔和下来,随即唇角抿起笑意。
“阿姆,还有吗?”
“还有什么?”
“这就夸完了吗?”
沈樱甩开他,没好气道:“你真是够了。”
她意识到,他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勾引,他在勾引她?
他在她面前卖弄身体,不止这一次。
他越来越展示出成年男子的一面,导致她从根本上忽视了他们的身份差。
“阿姆……”
他缠上去,从她背后拉住她手臂。
他力道不小,她手臂被他拉得往后,她丰润纤长的大臂被他手指捏出指痕。
猝不及防间,他的头埋进她后颈窝。
从后完全地、紧紧地、没有任何间隙地拥着她。
她的后背与他的前胸紧密相贴。
沈樱从这样的气氛中挣脱出来并没有消耗多么长的时间,她很快回神,然后强硬地推开他臂弯的桎梏。
他一口气还没吸完,她远远地离开他,他吸进一半的,没有任何气味的空气。
沈樱喉头发紧,抬眼瞪他:“陈锦时,你放肆!”
他没动,眼神里带着点执拗。风穿过竹丛,沙沙地响。
两相对峙之下,他先退让。
“阿姆,我错了,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我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我们亲密无间。”
他又变了副样貌,他适时地垮下肩膀,垂下眼睛。
看起来刚刚就只是,在向她邀宠而已。
跟以往没有任何分别。
他眼睛里泛起湿意,她觉得他好可怜,可怜透了。
“陈锦时,回你房去。”
她冷冰冰地命令,她的孩子应当听从她的吩咐。
“是,阿姆。”
今晚沈樱辗转难眠,她躺在床上,锦被裹在身上,却觉不出半分暖意。
窗外,月光如水,在窗棂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她望着那光影,脑海里全是陈锦时。
她拿枕头捂住脑袋,好似这样就能封闭五感,忘记那埋进她后颈窝里的炙热呼吸。
他的胸膛似烙铁,他的腹肌梆硬,他的铁臂牢牢箍住她……
她以长辈自居,然后喝退他,他脸上露出的委屈神情……
她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披衣走到床前,夜深,万籁俱寂,窗外只有虫鸣。
她双手撑在窗台上,她本以为她不屑于他的那些刻意做派,那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他的把戏刻意又无趣。
可她为何还是感到心慌意乱?
陈锦时的身体很像陈济川,他们都有着健硕的身体,都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若陈锦时也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俯视她,遮盖住她头顶的所有光亮,转而用他的胸膛和脊背代替她的天,她很难想象,她大抵会心乱如麻,大抵会心甘情愿……
……
沈樱收到了谢清樾的回信,秋闱将近,同时她收到了谢清樾替她采买来的新一批药材。
这一日,“都兰蒙药”门前有三五小工正在上下搬药材,沈樱悠闲坐在柜台后面吃茶点,难得没有自己上手。
谢清樾在信上说,乡试过后,他就要启程去北方历练,届时路过金陵来看她,顺道可以帮她带信回楼烦。
像谢清樾这样科举和军营历练两手抓的年轻人,在京城也称得上是罕见的英才。
沈樱很欣赏他,又回了信说等他好消息。
午后,沈樱在后堂核对药材,三百多个抽屉,她挨个取出来确认药材的干湿与气味。
铺子里几个学徒在研药,铜钵里发出研磨药材的沙沙声。
她将当日要晾晒的陈皮、枸杞搬到竹匾中,趁着日头正好的时候晒干。
开门后,陆续有街坊来抓药。
“都兰蒙药”药材品相好,价格又最是公道,虽比不上陈氏出名,这条街的邻居却都喜欢来她这里。
“沈医师,劳烦你给我看看,这药我吃了三个月了还不见好。”
沈樱寻常不轻易给人看诊,便叫那人把方子拿出来她看看。
方子若是瞧出有什么问题,沈樱也不会自作主张给对方更改,只隐晦提醒对方,出门换个郎中看看。
再有病情麻烦点的,她便叫对方到陈氏药行找陈锦行去。
这日遇着个客人,瞧病情是陈锦行能治的,她便叫对方找陈锦行看去,哪想对方道:“陈医师治好了安郡王府世子妃的不孕之症,世子妃现下已有了三月身孕,安郡王妃大大赏了陈医师,陈氏药行现在抓个药都得排队,更别说请陈医师亲自看诊了。”
沈樱一愣,这消息她倒还没听说的。
世子妃有了身孕,并且安郡王妃把这个功劳当众记在了陈锦行头上,这是当真要扶他青云直上了。
沈樱叹了声气,对那病人道:“罢了,你进来,你这病我给你看看吧。”
傍晚稍闲,她坐在窗边翻医书,手边温着一壶薄荷茶,笔尖在纸上写着工整的小楷,她如今已完全熟练书写汉字。
晚上关门前,她仔细清点药材,记下需要补货的,夕阳斜斜照进来,她将药柜一一锁好。
却不想张家夫人又递了帖子来要见她。
对方是乘马车特地来药铺找的她。
沈樱正在检视药柜高处的药材,踩在梯子上回头,见对方已来了,长腿迈下梯子,稳稳踏在地上。
张夫人还有些怔愣。
“沈姑娘怎的,这些事情也不找个伙计来做?”
沈樱拍拍手上的灰,仔净了手,给客人沏茶。
“无事,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人刚坐下,准备说话,陈锦时恰好到了,倚在门框上看她,一脸不耐:“沈……阿姆,你还没好吗?这都什么时辰了。”
张夫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忙道:“这……倒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了。瞧你白天店里忙,便想着晚间来,不承想还是叨扰了。”
沈樱笑着摇头:“您别搭理他,他就是我们家里那个混不吝,顶不讲道理的一个人。”
张夫人眼前一亮,笑意顿时慢了满脸:“嗳唷,这便是时哥儿?你家老二都长这么高了,瞧这模样,长得真俊呐,可说亲了没有啊?”
她朝陈锦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