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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效果来得更好?”

明姑恍然大悟,忙点头夸赞附和道:“还是老夫人您有主意。”

江老夫人笑意更深:“慎之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我也不必操心了,扶我去房内午憩吧。”

“是。”

另一厢,闻风在江老夫人院外候着,却见自家公子大步流星地从院里出来,便往玉竹院走,斗篷猎猎扬起,在风中翻卷,英挺的脸沾上了迎风而来的碎雪,眉眼沉沉压下,山雨欲来。

闻风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询问,便听江昀谨开口吩咐,带着迫人至极的威压:“去联系跟着少夫人的暗卫,她现下到了何处。”

闻风一愣,想问少夫人不该在寄雪斋吗,但看江昀谨乌沉的脸色,心中不免猜到几分,点点头便要发信号给跟着崔宜萝的暗卫。

风雪之中,又传来了江昀谨低沉至极的声音:“还有,元凌今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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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表公子回来了!”

王雩姮的贴身婢女满脸喜色,屋内正绣着荷包的王雩姮连忙站了起来,又惊又喜:“在哪?表哥到哪了?竟这般快回来了?”

“表公子先给老夫人请安去了,已是出了老夫人的院子,眼下直奔玉竹院来了!”

王雩姮闻言更是喜不自胜,爱慕之人近在咫尺,乍然就要相见,王雩姮被欣喜冲昏头脑,着急地看向婢女:“青杏,快为我重新梳妆打扮,我要立刻去见表哥!”

“姑娘,哪来得及呀!您这样已经够好看了,表公子见了,定然挪不开眼。”

王雩姮满面羞赧,羞愤地横了眼婢女,便立刻奔出了门去。

她的小院离寄雪斋十分近,刚出了院门,竟恰好见心心念念之人快步走来,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轻轻清了清嗓子,男人经过身侧时,王雩姮压着激动的神色挽起恰到好处的娇美的笑容,声色甜柔道:“表哥。”

男人却步履不停地越过了,连望都没望来一眼,王雩姮一愣,没想到二人之间不过隔着十步远的距离,他竟未听到她的声音。眼看江昀谨就要消失在眼前了,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端庄,提高了声量便道:“表哥!”

见江昀谨停了下来,王雩姮立刻提裙追了上去,身后的婢女握着伞也险些没追上。

王雩姮奔到江昀谨跟前,已是气息不匀:“表哥。”

江昀谨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与王雩姮依礼节见了礼,眉间微皱:“你怎会在此?”

王雩姮没想到江昀谨见到她,竟是半点欣喜激动之色都无,看着她的目光更是与看陌生人无异,心登时冷了半截,但仍是娇羞着道:“表哥,老夫人没同你说吗?前些日子,我父亲染了急病去世……”

“舅父过世了?”

王雩姮一愣,便听江昀谨已迅速吩咐身边人依规矩去准备吊唁之物送往衮州。眼看话头就要被扯开,王雩姮忙道:“阿姮父母皆亡,无依无靠,便来了盛京。今晨老夫人怜我孤苦,已做主将我许给了表哥做平妻……”

王雩姮未往下说,但双颊通红,咬了咬唇,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毕露。但一抬眼,对上的却是凌然的黑眸,凛冽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王雩姮娇羞之意乍然退了大半,喃喃道:“表哥……”

下一瞬,得到的却是男人果断的回绝:“我不会娶你。”

王雩姮乍然被冰雪冻在原地。

眼见江昀谨说完,似有急事一般,便又要转身往寄雪斋走,王雩姮忙挣扎着道:“但是老夫人已经答应了,还有表嫂……对,表嫂也答应了!”

江昀谨神情一顿,随后目光凌厉地转来:“你说宜萝答应了?”

见江昀谨转身的步子一顿,王雩姮心中一喜,着急之下忽视了男人变得更加黑沉的眸色,连连肯定道:“对!表嫂亲口答应的,表嫂方才还把账册和账房钥匙都交给我了,表嫂还特地接我至玉竹院来,将小院安排在了表哥起居之处旁,便是想我与表哥你……”

“闻风!”王雩姮还未说完,忽听男人径直开口打断,唤向身边人,“遣人帮着表姑娘收拾行囊,送到老夫人院里去。”

王雩姮面上血色登时褪了个干干净净,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身边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从来没想过江昀谨态度会如此坚决,“表哥,但此事是老夫人定下的!”

江昀谨眼中沉静地看着她,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声音坚毅:“我已

娶妻,不会再娶任何人。大房的账册和账房钥匙,会有人取回。”

他似乎着急着处理着何事,话音落下后转身便走,王雩姮提裙便想追上,不敢相信江昀谨竟不给她留一丝余地,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但却被那个叫闻风的护卫拦下了。

“王姑娘,请回吧。”

王雩姮无法,只得提裙往江老夫人院子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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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雪斋内,男人步伐迅速,身上的气势竟是比刚才还要压迫凌厉。

卧房的门扇被打开,房内炭盆已熄,有风雪越过窗子缝隙吹了进来,令人心中寒凉。

外头下着雪,屋内光线并不充足,男人漆黑的眸子望着熟悉至极却空空荡荡的卧房,神色晦暗不明。

屋内空旷,仿佛连那点起居的痕迹都被抹去,他拨开绣帘往里走,只见几案上空空如也,除了茶具和笔墨,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临行前她的主动多少掺杂一丝回心转意,他以为他们之间缓和些许。

可她连封信都没给他留下。

甚至,她还能允他去娶旁人。

脚下忽而传来突兀触感,挪开,是烧了大半的信,余下的信染着乌黑的燎痕,信封上的字已烧了大半,连他写的那个“妻”字都烧去了一半,就要辨别不清。

闻风这头很快便联络上了跟着崔宜萝的暗卫,得了消息便匆匆往卧房内走,只见卧房房门大开,闻风便也没多想,便进了房,拨开了绣帘。

自家公子背对着外头站着,背脊屹立紧绷,却莫名让人品出一股伶仃之感,再走近,便见他手上捏着一封被火烧了大半的信,修长的手指用力得发白,甚至用力到微微颤抖,似乎要将那封信捏得粉碎。

闻风硬着头皮:“公子……”

江昀谨利落将信放下,“说。”

他声音如浸了冰雪般寒凉,闻风又是不忍又是纠结:“少夫人她……方才刚出了城,往……望龙岗去了。元指挥使……他们今日在望龙岗集合整列,未时后便要出发南下。”

风雪忽然变大,开了一条缝的窗子乍然被吹开,窗扇狠狠拍打上墙壁,发出如惊雷般的巨响,炸在耳旁。

闻风吓了一跳,下一瞬,听到了江昀谨沉声吩咐: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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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崔宜萝难掩惊愕地看着江昀谨下马,大步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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