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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木牌送给你。”
盛京中戏楼雅间预定后以木牌为证,上有对应的雅间名号,进楼后将木牌交出,楼中小厮便会带到对应的雅间。
崔宜萝点了点头,笑容难掩愉悦:“那便多谢表姐了。”
她也许久未观戏了。
话音落下后,她余光忽而见到一银灰袍角,熟悉的衣袍式样让她一怔,下意识看了过去。
她猛然抬头自然也惊动了江昭月和杨静菱二人。
江昭月的位置恰好能望见透过雕花窗的镂空看到外头正离去的江昀谨,惊讶唤道:“大哥?”
崔宜萝心口一跳,他是何时站在门外的?该不会听到她和杨静菱谈论的事吧。
江昀谨似乎本是要离开花厅外头的,但被江昭月叫住,只好又走到了花厅门前,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日光,在厅内地毯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俊美的面容因背着光也显出几分低沉来。
崔宜萝暗暗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眼神仍如往日般沉静,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走到他跟前,笑容如常道:“夫君,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
他往日下值后才回来,还常常留下处理公务,直到天彻底黑透了才回府。
因此崔宜萝方才才会无所顾忌地在花厅中和江昭月、杨静菱闲谈,也未收着声响。
江昀谨淡淡道:“午后在城中处理公务,处理完便回来了。”
崔宜萝应了声,笑眼中秋水盈盈,借着撩拨,状若无意道:“夫君方才是想寻我吗?”
江昀谨漆黑的眼盯着她,一息后道:“没有,路过。”
崔宜萝闻言彻底放下心,他素来是个正人君子,整个江府都寻不出比他更为守规矩之人了,想来也不会做偷听墙角之事,她与杨静菱聊完那事又有一阵了。
而且若他真的听到,以他那古板禁欲的性子,定然不悦,可他看着心绪平静,不似不悦的模样,且他方才那个方向,应当是要去书房的。
看来确实只是恰巧路过。
崔宜萝放下心,笑意也更浓了些:“那夫君快去忙吧,一会用膳时我派人叫夫君。”
江昀谨眼底幽深,低低嗯了声便转身离去。
低压消散,坐在厅中的另外二人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又聊了阵,杨静菱见天色已晚,便告辞离去,江昭月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用过晚膳,崔宜萝的家规还未抄完,又不得不去了江昀谨的书房。
依旧如昨夜般沉默。
抄过两遍,崔宜萝手指酸涩,便唤了荔兰来:“去端些宵夜来吧。”
说罢看向身旁的江昀谨,语气柔和道:“夫君今日劳累,也用一些吧。”
荔兰领命正要退下,却忽地被叫住:“等等。”
崔宜萝看向身旁出声阻止的男人,微微皱眉:“夫君有其他吩咐?”
江昀谨缓缓将手中的狼毫笔置于笔托上,语气平缓又严肃,隐隐压下一阵威压:“书房内不得进食。”
崔宜萝早在他开口时便猜到几分,冷笑着道:“夫君还真是端方谨慎之人。”
说罢,她径直转向荔兰:“那便罢了,荔兰,沏壶单枞茶来吧。”
荔兰正要应下,男人清冷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单枞茶味甘,易引虫蚁。”
崔宜萝心内暗暗嗤笑一声,面上淡笑道:“公文书籍自是对夫君格外重要,是宜萝疏忽了。”
江昀谨轻轻嗯了一声,又重新抬笔,恢复方才那专注的模样,抄写了起来。
崔宜萝这头兴致也被搅散了个干净,也没心思再歇,也再度提起笔。
又抄了一阵,崔宜萝不愿再待在书房中,索性江老夫人设定的期限还有两日,便提前回房了,而江昀谨白日务公,自得额外花时辰补全了。
开口告辞时,江昀谨眼都未抬,手中行云流水的动作未停,只低低应了声。
看上去专心极了,似乎抄家规对他而言并不是一种惩罚。
崔宜萝没再停留,转身便出了房。
回房沐浴后,荔兰又体贴备下加了药草的水给崔宜萝浸手,活血化瘀,果真让她酸涩发疼的手缓解了不少。
“这江家未免太过严格了,那么厚的家规开口便是十遍。”
崔宜萝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右手手指,道:“他们素来如此,我眼下只有大房的掌事权,江昀谨又是个注重孝道的。”
荔兰没好气道:“大公子自个认罚便罢了。”
崔宜萝用帕子仔细地擦干手指,荔兰正要将水端走,忽然被崔宜萝唤住。
只见烛火摇曳旁,女子身姿纤细又娇柔,青丝如瀑披下,但被温黄烛光染着的雪白小脸上,却是神色微寒。
“将灯烛熄了。”
偌大的卧房彻底暗下,崔宜萝侧身朝里躺下,闭眼准备入眠。
半梦半醒之间,房门轻轻吱呀一声,崔宜萝骤然睁开眼,往外看去。
透过垂下的幔帐和竹帘缝隙,她确认外头的人是江昀谨后,心中的紧张才全消了,放心地转身继续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浴房轻微的水声停了,脚步声逐渐贴近床榻。
莫名地,方才崔宜萝还有几分睡意,眼下江昀谨回房,又从浴房中出来,她头脑竟反倒愈发清明。
盖着的锦被另一端被轻轻掀开。
身后传来几许温热气息,带着熟悉又与她身上相似的皂荚香。
沉寂之中,男人低沉凛冽的声音忽而响了起来:“没睡?”
崔宜萝自然不答。
下一瞬,身子忽然被翻转,她惊愣着尚未反应过来,下颌便被修长的手指扣住抬起。
男人单臂撑着身躯,覆了下来,似带着不悦,渴求,不满,吮咬住她的唇瓣,气势汹汹地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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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完啦[狗头]
[红心]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
第40章 趁风絮
已暗淡寂静许久的院子忽然响起架子
床的声响,忽急忽缓。
门窗紧闭,传出的声响又闷又细,像是被压抑住的列钬。
房内的崔宜萝正承受着列钬燎原,只觉被潮水一遍遍打到顶端。
但高峰过后,再要攀上时,江昀谨又缓慢了下来,硬生生地跌落。
如此反复数次,崔宜萝终于确定,他是故意的。
她正要开口,黑暗之中,他却仿佛能将她看穿一般,埋头堵住了她的纯,依旧如刚才般反复。
触碰后又再度离开,崔宜萝被堵着,又气又急地咬他,却毫无成效。
最终,崔宜萝又勾又求之下,也没能得到。
他是在报复,崔宜萝第二日醒来,望着身旁空空的床榻,心内确定。
但她想不明白,难不成昨日熄了烛火,他便生气了。可他平日里一向如古井无波,之前她也并非未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