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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狡黠,忽而又上前抱住了他。

他侧过脸,漆黑的眼眸锁着她,似是在确认。

崔宜萝拥得更紧,开口道:“夫君,我还是有些害怕,可以抱着夫君睡吗?”

江昀谨呼吸一滞。

果不其然地,他正要抬起推开她的手顿了几刻放下。

似是因为方才的事,他声音低哑不堪:“嗯。”

崔宜萝看着他深下更加炽热,她知道他是因责任才会因为今日的事对她心存愧疚,容忍她的得寸进尺。

但她却仍旧恶劣地利用他的礼义,把他的冷静禁欲一寸寸土崩瓦解。

第二日正逢江昀谨休沐,但昨日光华寺起火闹得满城风雨,经过一夜,盛京的流言蜚语更似长了翅膀,飞遍了各个大街小巷,霎时间神明降下天罚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崔宜萝本以为江昀谨必定要为此事忙碌,即便不是为了圣上,毕竟连她都看得出,这件事只是刚刚开始。可他却沉稳得很,也未出府,只是在书房坐了一上午。

他这副不动如山的态度,崔宜萝想了想,心中变得了然,他们定然早就算计好了。

她对于两方都无甚兴趣,更无喜恶之分。只是若有应对之策,另一方定然会被牵制住,燃眉之急在前,他自然也无心将心思放在她身上,那么她自然可以从中找寻时机。

若不是身势相差过于悬殊……崔宜萝眼底划过狠厉。

但一想这段时日应暂时相安无事,她心稍微松了松。

随目望到横木架上的衣裳,忽然想起昨日落在火中的披帛来。

衣裳皆是成套做的,绣样、颜色皆是相衬,崔宜萝又取出其他的披帛,果真比对了半天,也未再找出可以与昨日衣裳相衬的。

而且那条披帛还绣了她最喜爱的连翘。

崔宜萝面上不显,但荔兰心知自家姑娘是极喜爱昨日那身衣裳,没了相衬的披帛,美中不足。

“姑娘,前两日江姑娘不是说华明阁进了新料子,姑娘不如去看看,且姑娘的这套衣裳,就是华明阁做的,兴许能再做出一条一样的披帛来?”

崔宜萝沉吟片刻,去找了江昀谨。

不久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江府。

车内,崔宜萝看了眼身旁正襟危坐,目下无尘的男人,笑道:“多谢夫君。”

江昀谨轻轻应了声,仍是惜字如金。

那日之后,她似乎已经许久都未与他在密闭之处相处,直至今日。

她一人出府,并不安全。虽然短日内那人不会再有后招,但安排人蹲伏在江府附近伺机取她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费不了什么功夫。

她虽未和江昀谨说昨日禅房中被加了料的茶水一事,但想必他心里清楚,那把火多少冲她而来,二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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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危为由,他自然不会拒绝,即便表面上他做的是陪妻子挑衣裳这种极亲密之事。

但那也只是表面。

马车穿过盛京城内宽阔的街道,踏碎明媚日光,驶了一阵后停在了华明阁前。

华明阁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制衣处,江昭月便是这儿的常客,掌柜历来与高官贵族打交道,一见二人走进,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

“令公,夫人,这边请。”

掌柜在前带路前往雅间,崔宜萝

看了眼江昀谨,不由得疑惑:“夫君此前来过此处?”

掌柜认识她并不奇怪,毕竟她先前来过一次,但华明阁制女子衣裳居多,且江昀谨心中只有公务,吃喝玩乐一概不碰。平日里的衣袍也皆是淡色暗纹为主,简约素雅,衣袍数量比起那些贵公子们更不算多,怎会好好往制衣铺子跑?

江昀谨并不解释,只淡淡道:“嗯,之前来过一趟。”

崔宜萝还要再问,掌柜恰好将他们带到雅间处。

“请令公和夫人稍等片刻,小人即刻命人送料子上来供二位挑选。”

说完,便带人下去了,只余奉茶的小厮随侍。

话头被掌柜打断,崔宜萝也未不便再问,江昀谨的私事,只要没有涉及她的利益,她没有必要多问。

不过一阵,掌柜便带着布料样子和绣样复至。

崔宜萝将披帛样式说出,那掌柜似乎记性格外好,崔宜萝只描述了一半,便能将那披帛的用料及绣样说出。

崔宜萝微怔,她做这套衣裳也是大半月前的事了,这掌柜竟记得分毫不差。

她心中闪过几分疑惑。

“夫人放心,这几日便能送到您府上。”

崔宜萝应了声,忽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只见他神色自若地饮着茶水,目光淡淡垂下,看上去对绣样等物一概不关心。

崔宜萝立刻否掉了心中那莫名冒出来,微弱又荒谬的可能。

她挑了一阵,掌柜皆记了下来,从头至尾,江昀谨皆不动如山地坐着,一言未发,看都未看过一眼。

他倒只是真的尽责来护她安危罢了。

崔宜萝看着他淡漠的神色,又看了眼眼前色泽明艳的布料,“不若宜萝给夫君做几件袍子吧?”

江昀谨神情一顿,下一刻果不其然地拒绝了。

“不必。”

崔宜萝勾起笑道:“但我看夫君素来着的不是月白,便是银灰,可我觉得,夫君穿官袍的样子也甚是好看。”

他浑身上下唯一的艳色,怕不是墨玉串中的那颗红玉。可那颗红玉,也是她补全的,许是怕拆了会不慎损伤珠子,他后来一直未换下。只前两回做那事时,他特地将墨玉串摘了下来。

江昀谨眼睫微抬,无波无澜地扫过那叠布料样子。

他忽而轻轻开口:“你中意玄色?”

崔宜萝眉头微皱,不明白他为何突有此问。那叠布料是供她挑选的,里头也没有玄色。

她想了想,试探着道:“夫君是想做身玄色的衣袍?只是玄色似乎不太适合夫君。”

他气质清冷,是光风霁月如兰桂般的高洁君子,玄色是显男子锐利英气的,有时甚至有股阴森之感,像是地狱中爬出。

江昀谨闻言面色微沉,缓缓答道:“没有。”

崔宜萝猜不透他的意思,思虑了一番,命掌柜拿了竹青、云水蓝的料子上来,她也不敢选过于鲜艳的颜色,只比他从前穿的稍微亮了些。

最后崔宜萝敲定了两身,江昀谨也未说什么,只淡淡应了声好。他对衣着之事似乎也不在意,且崔宜萝选了,他最后也未必会穿。

掌柜一一记下后,面色有些犹豫:“夫人的尺寸之前记下了,但令公的尺寸……不若小人命人上来量量?”

崔宜萝闻言,心中异样更浓,华明阁未记录江昀谨的尺寸,那他先前过来又是做什么的,总不能是为了公事吧?

不过片刻,小厮便带了布尺上来。

隔着屏风,崔宜萝只听小厮声音愈渐紧张:“令公,您双臂能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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