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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她清晰地感知到他的隐忍。

车中只点了几盏小灯,烛火昏暗中,窗外闪过胡乱摇曳的树影,马车已快驶过第二条街。

男人紧闭着眼,素日清凌无波的眼睛被尽数遮盖,额头渗出密密的薄汗。

而她偏要叫他睁眼。

她环在他脖颈的双臂垂下一条,亶页抖的指尖触上他温热的脸侧,用了力让他偏过头。

“表哥,你看看我,看看我……”

她一声声含糊轻唤,江昀谨倏然凌厉地睁开眼,眼里含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浓墨之底是一片火只热,将所有清明都吞噬入洞。

无力倚在他肩窝的

崔宜萝眼尾泛红,眸中张满湿润氺色,朱唇被咬得嫣红,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像是眼里只有他:“慎之表哥……”

腰间骤然被掐得更紧,崔宜萝下意识痛呼出声。

但声音还未出半截,就被彻底堵在唇舌间。

后颈被修长的指死死扣住,他用力压了下来。

唇舌交缠的一瞬间,火焰彻底喷发,又像是巨浪袭来,让人无法呼吸,更再也压抑不住。

在驶入拐角的前一刻,她听到他吩咐马车外的闻风:“去洛云巷。”

洛云巷,是他的私宅。

崔宜萝彻底松了身子,毫无抵抗之力下,瞬间被男人强势卷入凶涌。

闻风将马车停到洛云巷漆黑的宅子外,宅子内空无一人,车内不断传来的声响让他局促不安。

那根弦是彻底断了。

他识趣地不发一言跳下马车,走到巷尾的大树下。

片刻后,遥遥黑夜中,身形劲瘦的男人下了马车,手臂托在女子膝弯,娇小玲珑的女子被他的身影尽数罩住,只露出云头履上晶莹的珍珠,在暗夜里颤巍巍地晃。

男人脚步凌乱又急促地将人横抱进了宅子里。

直到远处传来屋门被撞开又被合上的两声砰声,闻风才走上前,将宅门拴好,守在了宅外。

-

灯火通明的郑国公府中,众人三两成群,皆玩乐得酒酣耳热,并未注意到有谁离宴。

谢楹珠便是在此刻离开的,匆匆往后院奔去。

一刻前,她独坐在府中一隅,谢曦云似乎察觉到了,这些日子直接疏远了她,京城贵女皆是人精,也开始若有若无地疏远,她前来赴宴,却根本无多少人愿搭理她,酒壶中酒水几乎未动。

她正烦闷着,崔宜萝的婢女忽然出现,正焦急寻人,说是楚大公子有事请她家姑娘一叙,还不许人跟着,但这一去,她便找不到人了。

谢楹珠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纵使她不想,也不得不承认崔宜萝的容貌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若不是身份低微,又被许配给了程监丞这种难缠的老叟,怕有不少世家公子要为了她违抗家令纳她为妾。

但男人皆是那副德行,总会有惦念美色而不顾一切的,而楚恪不就是吗?否则他又怎么会在和谢曦云自小定亲的情况下,被她勾着滚上了榻?

推谢曦云落水后,她处境本就艰难,她是庶女,楚恪于谢曦云而言是略降身家,于她而言更是高攀。她当初勾引他和他睡,是孤注一掷,但他既和她缠上,就别想甩开她!

后院很大,谢楹珠没想到自己运气倒好,胡乱走过几个拐角,就碰上了守在门口的楚恪的贴身侍从。

侍从登时大惊失色。他认得她,从前她和楚恪在谢府中偷欢时,一直由他掩护。他显然也没想到来的不是崔宜萝,而是她谢楹珠,说话磕磕巴巴:“谢……谢二姑娘,您不在前头玩着,怎来了后院?”

谢楹珠见他这副神情,更加笃定猜测,里面并无预想中的声响,是人未到,还是已经结束了?

她径直冲过侍从,一把推开了门。

门扇被冲开,只见里头楚恪倚在小榻上,姿态慵懒,神情却露些焦急,听见开门声难掩激动地看来。

见是他,他神情讶异又失望,语气难掩烦躁:“怎么是你?”

谢楹珠快步入内,目光暗暗扫过桌案上的错金铜博山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催情香,准备得可真充分。

短短几步,谢楹珠眼中溢满了泪:“阿恪哥哥是不想看到楹珠吗?”

谢楹珠虽不如崔宜萝容貌姝丽,但也是个清秀美人,眼中含泪时更楚楚动人,楚恪心里生出的烦躁被她这么一哭,登时散开了,只想将人搂到怀里哄一哄。

但顾及着等会崔宜萝还要被带来,谢楹珠日后随时都有机会,可错过了今晚,他就没办法得到崔宜萝了。

他松了几分的神色又冷了起来:“我还有事,你听话,回前头去。”

怎知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谢楹珠今日却逆反起来,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主动抱住了他:“阿恪哥哥,楹珠想和你待在一处,楹珠已经好几日未同阿恪哥哥……”

楚恪更是烦躁,博山炉内的香气本就熏人,点这香本是为了和崔宜萝顺利办事,也多些意趣才点的,没想到人迟迟未来,他倒被熏得难受。

谢楹珠婉柔,又紧紧抱着他,楚恪不由想起过往同她的情形,更加按捺不住。

楚恪在美人面前根本没有耐力,香气袅袅,接下来的一切顺势而为。

帐内翻涌,正是晴难自抑时,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一众贵女郎君闯入。

-

直到天色微朦,洛云巷屋内的声响才彻底停了。

洒进帐内的日光稍亮的时候,江昀谨从混乱沉沦中恍然醒来。

狭长的眼尾泛着红,素来冷寒的眼底仍染还未消退的欲,只有几缕,却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锦帐散乱,被褥四处皆凌乱,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窝在他怀中的女子似是累极,仍沉沉睡着,细长玉臂环在他腰腹肌肉上,严丝合缝地贴着他。

白嫩的肌肤上分布着点点红痕,细月贰的触感一下将他带回昨夜。

药性猛烈,从未行差踏错,冷静自持的他在昨夜失了控,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失控至此,力道可以如此之大,轻而易举地便桎梏住她。

思绪回笼,身体意识醒来。

江昀谨闭起眼,喉结克制地轻滚,片刻后方睁开眼,他抬起手,隔着一寸距离落在怀中人肩头上方,几息后又收了回去。

他声音犹带低哑,“崔姑娘。”

崔宜萝往他怀中缩了缩,皱起眉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不要了。”

江昀谨眼中一暗,昨夜到了最后,她承受不住下开始反抗,露出柔婉表象下的强硬,却根本制止不住,只得任他予索予求。

他一点都没有心软。像是开了泄洪的口,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最不该如此,仍一发不可收拾,克制,礼义,通通被纯氵朝压下。

他不该如此的,人须以礼束之,不可沉湎情玉,此事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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