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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苦心,还不是马上来找您请罪了?”

琼贵妃凤眼微睁,看向宫人。

那宫人摇扇的手一颤,连忙道:“映雪的意思是,娘娘对公主的好,公主定然能明白的。”

琼贵妃轻笑一声:“不过是让她别与崔家那丫头来往,就发那么大脾气,看来本宫平日里真是太纵容她了。映雪,明日一早你就带尚仪局的姑姑去公主宫里吧,公主快定亲了,也该收收心了。”

映雪应了一声。

“明日带些人去库房,将上回陛下赐的千年人参,再挑些贵重补品,连着那支缠丝点翠牡丹步摇一并送去谢府。”

映雪应下,“娘娘这是答应了大公子?”

琼贵妃讽笑:“能不答应他么?答应了还有瞒住的可能,不答应楚谢两家的联姻定会毁于一旦。”

说着,女子眉间染上薄怒,语调也不自觉变重:“我楚家怎就养出这种不知轻重的废物!”

映雪安抚道:“娘娘别担心,大公子方才不是答应了娘娘,一定会和那庶女断了的。”

“你觉得可能吗?就他那风流性子,连未婚妻的庶妹都去招惹,会乖乖听本宫的?看来本宫要让陛下尽快安排成婚,成了婚也少得本宫忧心。”

“什么成婚?”

门口传来的

浑厚男声吓得主仆二人皆是一颤。

琼贵妃几乎是下一瞬就带上了柔媚的笑,施施然上前行礼。

“见过陛下。”

皇帝四十有余,却不显苍老,步伐沉稳,浑身带着劲力,长臂一展就揽了女子的盈盈腰肢。

琼贵妃暗暗使了个眼色让难掩心虚之色的映雪退下,神色如常地随帝王在榻上坐下。

皇帝不轻不重地揉弄着琼贵妃的腰肢,随口问:“方才说什么婚事,可是恪儿的?”

琼贵妃娇笑道:“果真瞒不过陛下,可不是么?方才恪儿进宫,托妾求陛下定下他们的婚期呢。依妾看,今日谢姑娘不慎落水,恪儿心疼坏了,这才迫不及待地想把人娶回府中呢。”

皇帝嗯了一声,“今日谢姑娘落水一事,爱妃查的如何了?”

琼贵妃露出几分自责:“是妾管教下人无方,船上一宫人一时未站稳,竟不慎将谢姑娘撞入水中。陛下放心,妾已将人处理了。”

见她自责,皇帝心疼地哄:“此事怎能怪你,若要将人人都管到,岂不是要累坏朕的琼儿?”

琼贵妃娇嗔地打了一下帝王的臂膀,“陛下惯会娇纵人,妾既得了协理六宫之权,自该严格束己。”

皇帝笑着摸了摸她的秀发,“朕知你一向好强。对了,听说今日下水救人的是江二夫人的外甥女?”

琼贵妃看向皇帝,对上他如往常一般温柔宠爱的目光,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是,崔姑娘毅勇,妾正想着该如何赏她呢,陛下可有主意?”

皇帝笑容无奈:“女儿家的喜好,朕哪能了解。但崔姑娘主动下水救人,不畏受伤,也不怕形容不佳,这样果敢怀善的姑娘,理应受赏。”

“陛下的意思是?”

“过几日的夏狩,便许她一同前往吧,听闻她来自宁州,想来从前也未骑马打猎过。”

琼贵妃倚在皇帝怀里笑起来,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对男人的仰慕,“陛下当真心善又聪明,妾未考虑到这一层,于崔姑娘而言,金银珠宝的确不如随陛下夏狩的经历珍贵。明日妾便派人去传陛下的恩典。”

皇帝对她的仰慕和婉柔很是受用,笑容深了不少,“不必,明日下朝朕令江慎之把话带到即可,不劳烦爱妃遣人跑一趟了。”

琼贵妃的笑意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立马掩下,柔声感念起皇帝的体贴来,一双柔荑往帝王玉带处探去。

夜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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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的雾气随日头渐高慢慢消散,夏日晨间的日光还未够炽热,而是带着适宜的温煦。

江昀谨下了朝,还未踏入香意微浮的小院内,里头的对话便随风传入耳里。

女子嗓音清泠:“元凌的外袍派人浆洗了吗?”

“婢子已照姑娘所说吩咐下去了,元指挥使的外袍是今岁江南织造新产的珲罗缎,需得用温水轻洗,否则小心坏了衣料。”

崔宜萝满意地嗯了一声,平日里娇甜的声音沉静着,清晰传进门外男人的耳中:

“见他的事不能拖,衣物送来后立刻套车去元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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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问号]

下一章周四早9点[红心]

第11章 棋未收

商议完见元凌一事,院里又寂静下来,崔宜萝坐在花架下,右手执着书卷,继续看了起来,余光忽见院门外走进一个人。

崔宜萝神情意外:“表哥?”

他似乎是一下朝就径直来了她的院子,连官袍都未换下,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穿紫袍的模样,即便穿上这样浓烈的颜色,他的气质依旧难改清冷疏离,反倒多添几分贵气。

他面无表情,许是因为穿着官袍,比平日里隐隐多带一股威压。

崔宜萝看不出他的来意,“表哥怎么来了?荔兰,去沏壶君山银针来。”她笑道:“听闻表哥爱喝君山银针,我便向姨母多讨要了些。”

江昀谨眼中静如湖水,并不为她的留心而动容,淡淡道:“有心,不过不必,我说完便走。”

荔兰还是懂眼色地退了下去,小院里剩下他们二人。

崔宜萝水润的眼中闪着点点期待:“表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陛下下令让你夏狩随行。”

崔宜萝怔了瞬,她原本打算随姨母去夏狩的,毕竟江昀谨虽是她选择中最为出众的,却也是最难得手的,她得为自己准备后手,即便最后不得不杀了程奉,和世家们打好关系亦百利无一害。

但有了荷花宴徐公公动手的事,两相权衡,她是要放弃这次夏狩的。

崔宜萝笑意一下灭了下去:“陛下怎会特意让我随行?”

江昀谨转述皇帝的话:“陛下听闻你昨日救下谢姑娘的事,特许嘉奖。”

真的是这么简单吗?崔宜萝暗暗窥看江昀谨的神色,他分明有其他的猜测,却不肯直言。

崔宜萝咬了咬唇,“表哥,我可以称病吗?”

江昀谨漆黑的眼眸中有几分凝重,“怕是不行。”

皇帝亲自下令,若称病太过刻意,这次夏狩她不得不去。

崔宜萝心绪一转:“表哥,夏狩人员混杂,又是在开阔山林中,岂不更方便徐公公他们动手。”

她忽而软了嗓音,带着几分恳求:“我到时可以跟着你吗?”

“徐公公不在此次随行名单上。”

崔宜萝微愣,徐公公不在?定然是对方怕她察觉出推她落水的人是徐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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