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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眼下只有她们三人,兰蕙才道:“宜萝,你怎么那么冲动?姨母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救溺水之人凶险万分,你若有个什么万一可怎么办?你是要让姨母愧疚一辈子吗?”

兰蕙听到崔宜萝突然跳下水救人时,吓得差点当场昏过去,眼下惊吓的余韵犹存,心口仍直跳不停,捂着胸口说着又红了眼眶。

江昭月安慰道:“母亲,表妹这不是好好的,你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做什么?我瞧表妹看着娇弱,实则是深藏不露。”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被兰蕙瞪了一眼。

这时,宫女们带着医官走进房中。

“江二夫人,江姑娘,贵妃娘娘叫所有人去正殿。”

显然,琼贵妃不信谢曦云落水是意外,决意要彻查今日之事。

兰蕙神色犹豫,她放心不下崔宜萝,打算拒绝。

领头的宫女见状着急道:“娘娘吩咐一人也不能少。”

崔宜萝突然开口道:“姨母,您和表姐快去吧,这儿有医官在,姨母不必担心我。”

兰蕙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满脸抱歉之色安抚崔宜萝:“宜萝,姨母和你表姐去去便回,你先让医官诊治。”

说完便带江昭月匆匆离去。

偏殿顿时只剩下医官和一个宫女,医官为崔宜萝把过脉后,只说略微受了些寒,并无大碍,接着便由宫女带下去开方子了。

房内空无一人,崔宜萝坐在榻上,纤细的手指随意把玩着斗篷的两条系带。

除了她和谢曦云,所有人都被贵妃叫去正殿了,江昀谨定然也在其中。

她本想用脚伤复发的借口把江昀谨叫来的,但贵妃勒令一个人都不许少,看来此计行不通了。

想起方才江昀谨快步走来的身影,崔宜萝勾着系带转了转眸,她虽然没看清他的神情就被元凌的外袍挡住视线,但她却看清他姿态间的匆忙。

今日发生太多的事,盛京中高门大户的勾心斗角可窥见一隅。平和下的浪潮翻涌,落水的谢曦云,船上惊慌的贵女和宫人,还有那个想杀她的人,在混乱之中顺水推舟地对她动手了。

崔宜萝眼底幽沉。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脚步沉稳有力,是个男人,不是刚才那个宫女。

崔宜萝神色立刻锋锐冷厉,迅速握上腰间的匕首。

她转身便下了榻,身子侧贴在槅扇门上,十足的防御姿态。

谢曦云就在不远处,那儿一定有不少人照看,她只需能拖延时间在宫女赶来之前抵御住人。没准还能顺势抓到要杀她的幕后之人。

她胸腔内难以抑制地涌起颤动,总觉得解开对她一再下手的幕后之人谜团,有什么深埋在黑暗中的东西会重见天日。

那人为什么要杀她呢?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离入房只有几步之遥。

匕首微微出鞘,泛起的冷冷寒光映在崔宜萝面颊上。

那人走了进来,崔宜萝透过槅扇门的间隙瞧清了来人。

她反应极快地将匕首往腰后一收,借斗篷挡住,动作行云流水地转身从槅扇门后绕了出来,眸里盛满了秋水,像是方才闪着日光的湖水留在了她漂亮的眼睛里。

“表哥。”

江昀谨走近几步,目光在她的斗篷上顿了顿。

随后他又面色如常地开口:“我有事要问你。”

崔宜萝问出心里的猜想:“表哥这个时候来寻我,是贵妃娘娘命表哥查明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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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置可否,面色沉了几分,显出几分锐利:“今日你为何会落水?”

崔宜萝眨了眨眼:“表哥未听说吗?我救了谢姑娘。”

江昀谨盯着她:“是你自己主动下水救人的?”

崔宜萝神色一凝。

他怎么会知道?

两艘船上的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主动跳下水救人,即便是离她最近、以为她是掉进湖里的萧璎,看到她将谢曦云救上岸后,也转以为她是自己下水救人的。

而江昀谨根本不在场,为什么会怀疑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而且他是如何从正殿离开的?

崔宜萝映着细碎日光的眼睛折射出一分凌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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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问号]

这两章铺垫较多,主要为了后续发展,下面表哥出场就多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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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池岸春

他显然知道些什么,甚至,他和那幕后之人有关。

崔宜萝藏起眼里的警觉,浮起一丝疑惑之色:“这是什么意思?表哥是怀疑今日有人害我?”

江昀谨神情复杂。

对着男人凝重的俊脸,崔宜萝忍不住低下头抿唇笑了。

见他眉头皱了起来,崔宜萝的双眼闪着轻灵狡黠的水光,唇角微弯道:“表哥是在担心我吗?”

江昀谨冷下声:“我在认真同你说话

。”

崔宜萝眨了眨眼,一派真诚:“我也是在认真地问表哥,表哥又为何不答我?”

江昀谨墨黑的眸盯着她,未说话,但显然已有些不悦。

顶着压迫视线,崔宜萝仍挂着笑,但正了语气:“表哥既然担心我,我自该认真回答表哥问题。”

被她一再打趣,江昀谨脸更沉,但顾及正事,也未出言训斥,用眼神示意她回答。

崔宜萝敛起笑意,似进入回想,脸色渐渐变沉,随后浮起犹豫和害怕:“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太肯定是否自己不慎跌入水中,但表哥说后,我才细细一想,的确是有人推了我。表哥既有此问,可是查出什么来了?今日推我的人和上回的贼匪是同一方人?”

江昀谨眼底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果然。

崔宜萝捕捉到这点细微,果真如此,今日画舫上只有随侍和嘉公主的人,还有江杨二人,推她下水的人与那伙贼人是同一方。

见江昀谨沉吟不语,崔宜萝轻唤:“表哥?”

江昀谨薄唇微抿,神色严峻道:“今日他未得手,日后行事便不会再如今日显目,躲非长久之计,但减少出门较为稳妥,出门时也更谨慎些。若有必要,你可派人寻闻风。”

找闻风不就是找他?他一向和她保持距离,眼下为何要主动帮她?

不对劲。

他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带着解释的意味,又道:“你如今寄住江家,于情于理,我都应当确保你的安危。”

果真如此吗?崔宜萝不信。他帮她自然不可能是出于情意,他待人漠然,向来自扫门前雪,泾渭分明,也不可能为了礼义。

那么,只能是因为幕后之人。

崔宜萝垂着眼遮住了眼中阴晦,目光忽而停在了自己一直拉着他袖子的手。

上回紫薇树下,她也是这样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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