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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打听消息，只不过……”

“只不过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与我都会暴露。”

“没关系啦，反正那会儿你已经继续当龙尊了，你的事就是持明族的事，不管外界怎么说，这都会变成持明族的秘辛。”

谁家古老的种族还没点秘密呢？

陆柒都想好了，不管持明龙师有多少问题，有多少不清楚的地方，他们都得为丹枫的存在，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因为陆柒没法使用化龙妙法，哪怕再次让她当上饮月尊，持明族也不会有未来。

唯有丹枫才能解决掉这一切。

他身上的传承，便是他的底气。

“……你太看得起我了。”丹枫说道。

墨发的龙尊敛下眉眼，投下的眼睫阴影覆盖住苍色的瞳眸，显出几分脆弱。

陆柒浑然不觉，她托着腮，往丹枫的面前凑。

“当然啦，你可是丹枫呢，如今你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

“虽说我还是让你当持明族的龙尊啦……不过也不是束缚你，非得继续给持明族打工的意思，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陆柒说道，“如果有不顺心的事，那就去和景元商量，景元这么多年都变成老油条了。”

“他的模样也成熟了不少。”

“对吧对吧！我刚看时看到他的时候，还吃了一惊，那小子长得这么成熟，虽然说和以前比起来变化也不大……最大的果然还是他的身高，都快和你一样了！”

陆柒说的这话，丹枫不爱听了，他蹙着眉，偏过头。

“我比他高。”

“你俩都没比过，你怎么知道？”

“我比他高。”丹枫强调道。

“……好吧，你比他高，行了吧。”

“你在敷衍我。”

“那我也没丈量过你俩的身高啊，不然现在就出门吧，我们去找景元试试看！”

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出门，丹枫才丢不起这个人，他沉默着转移话题。

“如今我住哪里？”

“你原先的府邸啊，你要是住不好，可以暂时住我这，我的房子还是挺大的呢。”

陆柒比划着。

“我知道了。”

烦恼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陆柒的兴趣就飞到了别的方面。

她一会儿和丹枫说演武仪典的事，吐槽景元这家伙居然在混乱的时候举办庆典，怕不是想一网打尽；一会儿让丹枫带她去波月古海找他当初遗留的洞天，她要去把她的遗物挖出来。

丹枫在应声，偶尔给她喂剥了皮的葡萄，递到下一个的时候，旁边的人没了反应。

他转过头，看到白发金眸的龙裔少女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着了。

丹枫没吵醒她，他安静地把剩下的几颗葡萄吃完，又将自己的手用云吟术清洗干净之后，把她稳当当地抱起来。

陆柒在他动作的时候抬了一下眼眸，看清是熟悉的脸后，眼睑又落了下去。

还嘟囔着说胡话。

“我还想吃葡萄……香芋啵啵……仙人快乐茶……呼……”

馋嘴。

丹枫动作轻柔，在侍女无声地指引下，抱着陆柒回到她的房间。

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来做了。

持明族的侍女尽心尽力地照顾陆柒，还会给她擦拭脸颊和手指，最后给她盖上被子——

然后被子被她一脚蹬开。

丹枫：“……”

这熟睡的温柔果然是假象，陆柒还是那个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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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我的相机……嗯，还能用，不过款式有点老，没有现在这个清晰，当成老古董摆我房间夹子上吧；白珩姐送的托蝶影仪，应星做的弓，喔，景元送的小猫玉佩也在诶！”进入小洞天之后，陆柒兴致勃勃地开始翻找里面的东西。

洞天几乎把她当初居住的地方完美复刻出来，就连椅子上的刻痕也清晰可见。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昔日的幻影。

当初买的懒人沙发还在，上面还留着常年被陆柒坐下留下的痕迹。

她看到沙发的边缘上有着明显的划痕，是她养的那只小猫撒娇的时候弄出来的。

还有她那时候收藏的奇怪的东西，会跳舞的乌龟雕像、无法种东西但是会喷出水的花盆、在投影之下会动的照片……

好多啊。

陆柒的指尖划过那些东西。

“好完整啊，”她笑着说道，转过头与丹枫对视，“废了不少心思吧？”

少女在这洞天之中，迎着那虚假却又温暖的阳光，精致的脸上表情柔和，就像春日用风与细雨浇灌出来的花。

她比想象中的平静，却也让丹枫无比的安心。

在丹枫生活的几百年时光之中，陆柒的存在占据极少的部分。

他在即将归寂的年龄遇到鲜活的人类少女，她引经据典、泪如雨下，向巡逻的云骑军恳求再给她一次机会。

明明是搞笑又无语的场景，但是丹枫却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她漆黑明亮的眼睛，记得她沐浴在阳光下白皙的脸。

他也记得狐人飞行士找到被袭击毁灭的商舰残骸，把她运回来时，那张仿佛只是在沉睡一般的脸。

脆弱的花开始凋零，他最珍视的友人亦是如此。

那时候他在想，人类的生命，真的脆弱得像丝线一样，轻轻一扯，就会断裂开来。

“他们也有帮忙。”丹枫简单地说道。

“哇，那景元什么都没跟我说诶！”再次活过来的少女指责道，“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

虽然抱怨着景元又在坑人，但陆柒还是不掩高兴的心情。

她在属于自己的小家翻来翻去，嘴里还碎碎念着。

“怎么会呢……一点也没有吗？”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我的钱，”陆柒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我一分钱也没给自己留吗？”

丹枫眉头微蹙。

“你一个月光族，哪来的存款？”

“呜呜呜呜我不信！我以前哪有这么大手大脚的！”

别说以前了，现在更大手大脚，这家伙在匹诺康尼买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礼品，甚至还参加了几场拍卖会，买下一个黄金招财猫。

买完之后又嫌弃招财猫不好看，找人去把黄金融了重新刻。

刻什么不好，非得要刻星穹列车的帕姆。

结果这玩意一拿到手，她就败家地送了出去。

那个列车长看到她的礼物，哭哭啼啼一番，还把眼泪蹭到她衣服上。

好在持明龙尊有钱，在属于陆柒的账户上有一大堆信用点和巡镝。

罗浮仙舟目前重商，天舶司的狐人们为仙舟带来许多利益，持明族也在中间分一杯羹，结果有一部分落入了陆柒的口袋。

她总有本事让其他人给她钱花。

陆柒在这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