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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醋的想法,要知道神智清醒的情况下,许思睿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讨论这种喜欢谁在意谁的话题的。然而和他一来一回地对话完,他脸上的笑便收敛了一大半。

他还以为许思睿和祝婴宁吵架只是普通的吵架,就像王晓倩和孙国庆三不五时就要因为拖鞋的摆放位置和挤牙膏的手法吵一吵那样。要是去劝架,他们还会怪你小题大做,说夫妻间哪有不吵的,吵架恰恰证明感情好。

只是,他听许思睿说起来,怎么感觉他和祝婴宁之间的矛盾并不是拖鞋摆放位置和挤牙膏的手法这么简单?

许思睿想得特别深。

深到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替他答疑解惑的范畴。

孙明远挠了挠头,调动所有脑细胞,想了半天,也只像便秘一样憋出一句:“……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这样?”

是啊,他以前怎么不这样?喝了酒的大脑昏昏沉沉的,许思睿埋首在双臂间,艰难地思考着。

他想,也许是因为许正康的事激发且放大了他性格里极端敏感的那部分,也可能是因为喜欢她。因为喜欢,所以变得更敏感、更脆弱、更贪心,贪心到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全非,把她当成精神上的浮木死死抓住,希望她只承载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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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自由的、独立的。除了父母,没有人有义务负载另一个人的人生。

有些人可能注定只适合保持朋友的距离,离得近了,妄念一多,就像火苗挨近一样,既会刺痛自己,也会灼伤他人。

他越想越感到透不过气,顺手抓来摆在附近的其余几罐啤酒,拉开拉环,把酒液往嘴里倒,觉得自己还是不够醉,应该醉到直接睡死过去才好,就不会这么难受,也不会胡思乱想这么多东西。

孙明远意思意思地阻拦了两下,也就任由他去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明天还要上课,他怕自己再不睡觉明早起不来,揉着眼睛对许思睿交待了句“我去刷牙,你

自己悠着点啊”就往洗手间去了。

等他刷完牙回来,却发现许思睿竟然在打电话。他纳闷地抓了抓脑袋:“三更半夜的,你打给谁啊?”

“我打给祝婴宁。”他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你打给她干什么?你要打也挑个正常点的时间吧?”

许思睿突然又哭了起来,眼泪说流就流,跟不要钱似的,哽咽着说:“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说我。她那样说我,我真的很难过……她为什么可以那样说我?”

孙明远又好笑又无奈,上前踢了他几脚:“行了,你自己先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还有脸问别人为什么这么说你,赶紧先道个歉!才几瓶就醉成这样,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我要是祝婴宁我理都不理你。”

被他提醒,许思睿才如梦初醒般,拨打出号码,对着手机喃喃说了声“对不起”。

说完安静了很久,抬头看向他,眼神无助:“她不理我,她一直在说怪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什么叫说怪话?”孙明远一头雾水,蹲下来接过他的手机,正打算查看一下通话页面,就看到了上面的号码——

10086。

孙明远:“?”

**

他不记得那晚是怎么收尾的了,反正就是瞎折腾了一通,电话嘛,一个都没顺利打出去。他被许思睿折磨得心力交瘁,最后随意往床上一躺就彻底睡成了一头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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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孙明远是被闹钟闹醒的,凭借肌肉记忆按掉了闹铃,正打算继续睡,昨晚的事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睁开眼睛,被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刺了下眼球,伸手在眼前挡了挡,眯缝着双眼费力环顾了一圈卧室,最后在床头另一侧看到了许思睿。

这人醉成这样居然还知道睡觉该往床上躺。孙明远默默在心里吐槽。

许思睿靠坐在床头上,看起来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也有可能一夜没睡。阳光恰好在他们之间划了道清晰的分界线,他在的那一侧隐没于阴影中,眉眼如墨,侧脸本来显得凌厉清晰的线条此刻与黑暗融为一体,变得模糊起来,硝烟一般,雾蒙蒙的。

“你酒醒了?”孙明远颠三倒四地抱怨,“你昨晚跟个疯子一样你知道不?再这样来几次我起码得减寿几年……嗳,我跟你说啊……”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被困意侵蚀的眼皮沉重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再度跌入了梦乡,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眼,是许思睿望向窗外,对他说:“外面雨停了。”

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随雨水蒸腾而去。

第153章 毛玻璃

离开孙明远家里前,许思睿向王晓倩道了歉,说给她和孙国庆添麻烦了。

“哪里的事?别这么客气。”王晓倩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胳膊。

他走出孙明远家,身上依然穿着昨晚那套被雨水淋湿的校服。经过一个晚上,衣服已经干了,但变得很皱,而且硬邦邦的,穿在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他没有去学校,而是先回了一趟家,打算洗个澡,找套干爽的校服换上。

这个点早就过了上学时间,他打开家门前以为祝婴宁一定去上学了,却在鞋柜处看到了她的鞋子。

她还没去学校。

许思睿皱了皱眉,在门口那干站了一会儿,把家门关上,换好拖鞋,径直走向她的房间。

举手刚要敲门,门就开了,她右边鼻子里塞着揉成了长条状的一小截纸巾,手里捧着喝空的杯子,蔫头耷脑地走了出来,由于没看路,额头险些撞上他的胸膛。他伸出手,及时在她额前垫了一下,感受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还好,不烫。

祝婴宁抬起头,看清是他,表情很是有些尴尬,但又因为人生着病,没什么精神,尴尬的表情看起来很呆。

两个人默然地对视了半晌,最终许思睿抬手抽走了她手里残留感冒冲剂褐色水痕的杯子,走到厨房清洗起来。

她没有跟过去,站在门口出神,直到许思睿洗完杯子,又用保温杯接了杯温水,回到她面前,没端杯子的那只手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膀,说:“回床上躺着。”她才像机器人一样转身回到屋里,就近坐在床沿。

许思睿把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看她眼皮沉重,精神萎靡,却不躺到床上,干脆伸手将她按下去,问:“你请假了吗?”

“……请了。”她挣扎着又翻了起来,指着自己左边的鼻孔,瓮声瓮气地说,“我没法睡觉,这样坐着或者站着左边的鼻孔还是通的,一睡下去两个鼻孔就都堵住了。”

“……”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十几秒后,轻叹了一口气,带上房门出去了。

祝婴宁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她想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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