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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地追了过来。
解释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都是些俗不可耐的俗物,压根比不上你。”
他说有了她以后,再也没有其他女人能够入他法眼。
他说得信誓旦旦,但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祝知微并不相信他的表述。她既不信这个女孩是认识她之前的旧人,也不信那个所谓的“打胎”。
但她对他言辞中的漏洞表现出了顺从的缄默,甚至刻意做出懵懂的姿态讨好他。这个举动在当时出于一种自欺欺人的依恋,后来便被她强行遗忘驱逐了。她不想记得任何黄俞亮不爱她的证据。
直到她终于下定决心反抗黄俞亮,这件事才再度于潜意识深处浮现在她脑海。
她对黄俞亮的妻子讲述这件事,相信黄俞亮的妻子也会像她一样,对这件事抱有女人与生俱来的质疑。
一个需要靠吃药维持.性.生活的男人,一个精.子质量差到害妻子不得不去试管的男人,假设他意外与情人有了孩子,他有可能让对方去打胎吗?
只要这个孩子有
1%存在的可能,祝知微相信黄俞亮的妻子都不会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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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祝知微聊完黄俞亮的事,因她们难得见面,两个人一起待了一个下午,在商场胡逛。祝婴宁很少逛街,她随着祝知微进到精品店和服装店内部,仔细地看来看去,却什么都不买。
祝知微一边说羡慕她的定力,一边身体力行地演绎何谓剁手,哐哐哐把自己看中的东西往收银台拿,还执意要买东西送给她。
“你还从来没有口红吧?我买一条口红送给你。”
祝婴宁拒绝了,说自己还在读高中,根本没有用上口红的机会,买了以后放到过期实属浪费,祝知微却说:“哪里没有机会?你瞧,你就要高三了,以后百日誓师,大家肯定都会打扮,到时你就用得上啦。”然后自顾自挑得开心,还拉她过来试口红。
祝婴宁被镜子里自己血红的嘴唇吓出了浑身鸡皮疙瘩,打着哆嗦求祝知微饶她一命,又说如果实在要送,不如送她遮瑕膏吧,百日誓师那天如果刚好长了痘痘,还可以用遮瑕膏遮一下。
祝知微觉得有理,遂放过她,转而替她挑起了遮瑕膏。
祝婴宁则在店里瞎走瞎逛。
可能看她是学生装扮,售货员并没有过来跟着她,只一个劲在祝知微身前推销介绍。她得以慢悠悠且自由自在地观赏这些与她毫无关联的化妆品,直到她踱步到一面男士香水墙前。
最便宜的香水也要五百起步,祝婴宁看得胆战心惊,却又忍不住仔细研读香水牌子上的介绍,前调、中调、后调和留香时间……她其实并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只单纯觉得有些语言描述得极美。
“是要买去送给亲朋好友吗?”
售货员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把祝婴宁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她支吾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售货员问:“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呢?您可以向我描述他的个性、喜好以及他和您的关系,我根据这些为您推荐对应的香水。”
“他……”祝婴宁盯着那一排排香水,含糊地咕哝,“他的个性……我觉得他有点像一只猫。”
“啊。”售货员恍然大悟地微笑,“那他在您眼里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人了,雍容华贵,优雅知性,我这里确实有一款香水……”
“不,他阴晴不定。”
第148章 道是无情
“想理人就理人,想不理人就不理人,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随意揉捏,心情不好就得哄着他顺着他来。黏人,分开一小会儿都会有分离焦虑,但是又不喜欢被人看出他的脆弱和敏感,死要面子活受罪。”
祝婴宁一一细数许思睿的罪状,“受小伤时喜欢小题大做,把自己描述得十分悲惨,惹人去纵容怜惜他,但是真正伤心难过了,却一句话也不说,问都问不出来。”
售货员听得嘴角直抽抽,一时判断不出面前这位顾客对对方的感情。可销售业绩压在她身上,她不得不开口:“听您描述,感觉对方确实是一位性格多变的人呢,我们这里有一款小众调香师调制的香水很符合您的描述。”
说着从货柜上找出一瓶香水,娓娓介绍道,“这瓶香水名叫晴雨,取名自刘禹锡的《竹枝词》——‘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前调是泥土的香味混木香,清冽舒缓,像暴雨前乌沉沉的空气,中间木调会慢慢褪去,杨柳和雨水的气味逐渐挥发出来,加入柑橘中和了这两者的潮气,闻起来非常清爽,适合春夏使用,后调则很温柔,模拟的是被阳光暴晒过的被子的香味,仔细闻还有一丝丝甜香。”
“我们店现在只剩这一瓶了哦,您在商场其他店铺也是找不到的,是孤品。”
祝婴宁还没来得及表态,售货员就笑眯眯地问她要不要试闻一下小样。
“我……”
“我猜您描述的这位男士一定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这瓶独一无二的香水想来非常适合他。”
独一无二这个许思睿式的成语成功触动到了祝婴宁,最终她还是败给了售货员的口才,妥协道:“好的,那就麻烦您让我试闻一下香水吧。”
售货员喜不自胜地从货柜里找出一张未拆封的香片,长指甲小心将包装撕开,用香片喷了香水的那一面抹了抹祝婴宁的手腕,说体温能够促进香味挥发,不同时间段的香水闻起来的气味是不同的,也即所谓的前中后调。
她们这边正在试香,那边祝知微已经挑完了合适的遮瑕膏,好奇地走过来,将下巴搭在祝婴宁肩膀上,明知故问揶揄道:“哎呀哎呀,不得了,这是要买给谁啊?”
她经不起调侃,耳根泛红,结结巴巴且实诚过分地说是要买来送给许思睿的。
“这么宠他,小心他飞上天哦。”
她想起许思睿这几天低落的模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要是真能那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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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款的时候,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祝婴宁还是肉痛得不行,肉痛到走出商场精神都是恍惚的。
“为什么几百毫升的香水就要花掉七八百块呢?”她欲哭无泪。
“不能这样想。”毕竟在北京生活了几年,经营的又是轻奢品牌,在这方面,祝知微比她游刃有余,揽着她的肩膀宽慰她,“你买的不是香水,是设计,是心意,是品牌效应,是uniqueness。你送给他的礼物体现的不是礼物本身的价值,而是他在你心里的价值。”
她惊叹道:“微微姐,你和刚才那个售货员都好会说,我兜里的钢镚要是再多点,说不定能被你们忽悠到买套房子。”
祝知微哈哈大笑,伸手拧她的脸:“我看你是学坏了!什么叫‘忽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