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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漂亮。”
吴波再次深有同感,捉住她的手臂摇晃:“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像我们这种普普通通的女生最惨了,我前几天看杂志,上面说青春期女生平均都被一个异性表白过,屁咧!难道我不是青春期女生?我怎么没被男的表白过?唉……像郭莹颖这么好看的人,估计就有一堆人追求吧,就算那个平均值是真的,那也是被美女们拉高的,好比我家的收入和马云的收入一平均也能上个福布斯榜。实际上?呵呵。”
说完,她又禁不住八卦地打听,“对了婴宁,你呢?你被男生告白过吗?”
以前在山里读书时,班上女生也会讨论这些话题,但祝婴宁从不参与,因为她太忙了,不是忙着收发作
业,就是忙着解决班里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亦或忙着学习,可是现在身边只有吴波,她们走在路上,除了行走之外不需要考虑任何事,以至于祝婴宁不得不被动参与到这种话题中来。她想了想,诚实道:“没有。”
得到这个答案,吴波既松了口气,觉得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怜能显得自己不是太惨,又有些可惜。她虽然急于拉一个朋友“下水”,以此安慰自己,证明青春期没有得到过男生告白是正常的,却也觉得祝婴宁是个好人,很好的人——连她这么好的人都没被异性告白过,可见男人确实都是肤浅的视觉动物,可气,可恨!
吴波越想越觉得忿忿不平,越想越觉得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带着看身后的许思睿也不顺眼起来。
许思睿原本走得好好的,忽然感觉到前头吴波回头剜了他一眼,眼神愤恨,弄得他一头雾水,待要仔细去看,吴波却已经把头甩回去了,仿佛刚刚那带着敌意的一眼只是他的臆想。
祝婴宁思索着,试图安慰吴波:“孙明远对待漂亮女生是比较浮夸,但如果今天是你或者是我被许思睿凶,他肯定也会替我们出头。他这人其实带点儿贾宝玉精神的。”
吴波没说话,撅着嘴,又踩碎了脚底一片枯叶。
祝婴宁挖空心思想着别的安慰的语言,可惜在这方面经验有限,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皮囊是身外之物,你也有很多优点呀。”
吴波看她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她听出祝婴宁绞尽脑汁想要开解她,可这不是她期待的开解。她想听的并非“你有别的优点”,而是“你长得哪里普通了?你明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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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月考的时间逐渐逼近,许思睿的班主任特意来祝婴宁班上找了她一趟,问她许思睿有没有打算参加考试:“你劝劝他,让他好歹过来考一考,考成什么样先不说,起码别连考场都不来了。”
祝婴宁点头应了,回家把这件事和他一讲,省去老师要她劝他的那部分,只问:“你打算去吗?”
他倒是接话接得飞快:“随便。”
祝婴宁察言观色,细致解析他的表情,见他的表情扭捏中含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不以为意,于是试探着问:“那我跟你老师说你打算去了?”
许思睿还是答:“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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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当天,祝婴宁洗漱完毕,出来一看,许思睿竟然也收拾利索了,难得背着他那个聊胜于无的瘪瘪的书包靠在玄关处等她,宽肩长腿往那一戳,还挺气派。
同行去学校的路上,她始终默默留意他,想知道他此刻的淡定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对学校的流言蜚语无所谓了。
自以为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一路,地铁快到站时,许思睿终于没忍住啧了一声,挑起眉梢,朝她斜斜飞来一个眼神,问:“看够了没?你是暗恋我还是有斜视?”
偷窥被抓包,祝婴宁一惊,但很快沉静下来,用那句万金油回答搪塞他:“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因为我有脑子。”许思睿用下巴指了指他们对面那块光可鉴人的车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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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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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嘴贱,说明心理状态健康,祝婴宁乐观地想。
到了学校,也许是将要考试大家都精神紧绷的缘故,没人对许思睿格外关注,就算看到他,也只是多看个一两秒就匆匆忙忙走了。祝婴宁明显感觉到许思睿走入校园后就微微紧绷的腰背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从如临大敌的状态恢复成那副懒懒散散睡不醒的模样。
爬到楼梯的分岔口,她不放心地交代道:“来都来了,记得好好考完……”
许思睿没想到她居然能把“来都来了”用在考试上,这算什么,来都来了,不如考个试?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上午的考试安排得紧,连考两科,语文和物理。真正坐到考场上,祝婴宁便没功夫再去关心许思睿有没有好好考试了,她握着笔杆答得认真。等到中午放学铃声响起,考卷都收上去了,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捶打酸涩的肩颈。
吴波跑来找她,激动得手抖腿也抖,两包泪窝在眼眶里打转:“我天哪,这次物理考试我居然做完了!我居然做完了!”
物理是吴波的天敌,她对该科目痛恨不已,因为——很不幸,她爸爸是个初中物理老师。由于自己物理很好,便对女儿的物理抱有过高的期待,可吴波别说擅长了,她以前考试连题目都看不完,每回回家都得被她爸念叨一顿,什么“你怎么完全没遗传到你爸的优秀基因”啦,什么“你的逻辑思维能力一塌糊涂”啦。
“先别管做得对不对,反正这次我做完了。”吴波把祝婴宁从椅子上拎起来,一脸要给她磕头的表情,“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妈妈——”
“……吴波,你冷静点儿。”祝婴宁哭笑不得。
忘乎所以地感慨了一番,吴波才想起下午还有其他考试,忙挽住祝婴宁的胳膊:“咱先去进食吧。”
“好,邹皓呢?”平时邹皓也会随她们一起去食堂,祝婴宁便随口问了句。
吴波鼻孔朝天,下巴朝教室对角线的方向扬了扬,语气不满:“那呢。”
按照吴波的理论,世界上只分为两种学生,一种是考试后坚决不肯校对答案的,一种是考试后恨不得立马把答案对个遍的,她是前者,而邹皓自然是后者。他在学习上的功利心于此处发挥得淋漓尽致,虽然和祝婴宁关系更好,补课也全仰仗她的付出,但考完试,必然先跑去找稳居年级第一的谭菁菁,在她那对完了他不确定的题目,才会转而拿祝婴宁的答案作为辅助性补充。
吴波相当不耻他的这种行径,每回看到都要大骂一声叛徒。
“我们先走吧,别理他了。”她在祝婴宁耳边吹起枕边风。
两人正打算走,邹皓就像背后长眼睛似的追了上来,无视吴波鄙夷的神色,问祝婴宁:“语文那道病句的选择题你选B还是D?还有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