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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的夸赞而傻笑着,闻言,笑容瞬间变得有些维持不住,心虚地低头看了看鞋尖,最后才慢慢举起手,指了指站在他们面前的老板。

“你指他干嘛?我问的是你掰了谁的手腕。”

她弱弱一笑:“我掰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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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板扫地出门后,孙明远仍然处于一种脑子发懵的状态。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刚刚对老板说的话……

算了,还是不回想了,他怕自己想着想着找根面条上吊。

下午四点,日光毒辣。他们四人站成一排,站在太阳底下,从低到高,像一串沉默且呆滞的多米诺骨牌。过了许久,祝婴宁才打破沉默,一拍掌心,说:“其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被赶出了网吧,但我们现在可以去书店买辅导书了!”

孙明远和张霖:“?”

孙明远的成绩还能勉强评个“平平无奇”,张霖才是真的惨不忍睹。他从小就不爱学习,一翻开辅导书就犯困,听到祝婴宁说去书店,他立刻表示:“我就不去了,我回家补觉去。”说完生怕祝婴宁缠上他,撒开腿就想跑。

“欸欸欸。”孙明远赶紧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咆哮,“你怎么敢拒绝她?!”

“我怎么不敢拒绝她?”张霖一脸莫名其妙,半点面子都不给,“她又不是我的谁,我管她怎么想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孙明远苦着脸,做出假哭的表情,趁祝婴宁没留意这边,他指了指手腕,用口型说,“脱臼,脱臼——她可是能把人手腕掰脱臼的啊!答应我,别惹她好不好?”

张霖一个激灵,手腕霎时一阵幻痛。

祝婴宁没留意到他俩的眉眼官司,看向他们,问:“怎么样?你们要来吗?”

“哦,呃……”张霖嘴唇磕巴了一下,“我对学习没什么兴趣,不过……你说得对,学习要赢在起跑线上。”

“那太好了!你不爱学习还能有这种想法,这很不错。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她再次从裤兜里摸出那张纸条,展开来,看了眼上面记录的书目和地址,活力满满地走到前头带路去了。

张霖和孙明远相继松了口气。

张霖抬腿跟了上去,孙明远回头瞟了眼落在最后面的许思睿,正想催他跟上,就看到许思睿偏头看向一侧,很浅很快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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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形容那个笑容呢?

它转瞬即逝,清浅又温柔,与其说那是笑,不如说是憋笑过后嘴角回落的余波,就像落叶打着旋飘向泥土地,不仔细看,会以为晃起的弧度只是错觉。

但它确凿无疑是一个笑。

再浅再快,那也是笑,发自真心,出于愉悦。

孙明远愣住了。

许思睿家出事以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真情实意的笑容。

这个笑归功于谁不言而喻,孙明远看向祝婴宁的背影,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塞子,啵的一声,被人

拔开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了然灌入他的脑海,一个新的秘密在他心里成型。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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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

他摩挲着下巴,眼睛微眯,嘴角愉悦地朝上翘,心想这可真有意思,比那什么破游戏有意思多了。

第62章 预兆

“对,你把银行卡插进去,选择这里的转账功能。”祝知微站在ATM机旁边指点着祝婴宁。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自助服务区里没开空调,狭小的空间闷似火炉,没多久她们颈侧就沁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祝婴宁抬手擦了擦脖颈,深感抱歉地看向祝知微:“微微姐,你还是先回大楼吧。”

“没事,我看着你转完。带你试过一次,以后你就知道怎么操作了。”她抬了抬下巴,食指虚虚戳上屏幕,“在这输入你们家银行卡的卡号,你应该记得吧?”

“记得的,我背下来了。”她按照记忆按出刘桂芳的银行卡号,在转账金额那栏输入700。这几乎是她这个月所有工资,祝知微给她发了837,她把零头留下来,打算攒着给自己买学习用品,这样就不用劳烦许正康给她发零用钱了,另外一百块作为许思睿那件羽绒服的还款,其余则转回家里作为家用——主要是祝大山的医药费。

前几天陈斌给她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帮祝吉祥申请到了国家助学金,这大大减轻了她肩上的负担,否则既要养活家里四口人,又要给祝大山挣医药费,还得给祝吉祥攒学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祝婴宁对陈斌千恩万谢,而陈斌照样说了一通“你好好学习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之类的话。聊到最后,许是出于关心,陈斌关切地问了句:“对了,许思睿怎么样,他现在应该早就已经把网瘾戒了吧,回到大城市,是不是好好学习,开始体谅父母了?”

“呃……”

祝婴宁挠了挠脸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网瘾,那当然是没戒掉的,学习,自然也是没有好好学习的,至于体谅父母……不提也罢。

虽然那天出了网吧,他跟着她去了书店,但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懒洋洋的,随便找个书架往那一靠,书也不看,练习册也不挑,要不是她坚持热脸贴冷屁股,自作主张帮他选了几本,他估计会两手空空地来又两手空空地出去。

祝婴宁不明白他是通宵太久累了困了,还是心理上打不起精神。

总之,经过这几天的缜密观察,她发现许思睿确实变了。

变得很淡,很空。

这种“淡”不是说他脾气变好了。没有,这人的脾气还是那个死德性。他的“淡”更多呈现成无所谓和不感兴趣。他好像失去了感到激动和快乐的能力,像个轻飘飘的空心人。

同样是去网吧鬼混,她能感觉出张霖是真心热爱打游戏,就连孙明远这个半吊子,玩上头了也是发自内心乐呵,可许思睿不一样,祝婴宁觉得他玩游戏时,魂并没有真正放在游戏上。也许他以前确实热爱玩游戏,但现在,他坐在网吧里上网,似乎仅仅只是因为……

除了坐在那里面对电脑,他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祝婴宁没有把她观察到的结果告诉陈斌,她本能地不想向其他人展示许思睿的困顿。是出于君子守则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糊里糊涂中,开学日变得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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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祝婴宁觉得她的倒霉早有预兆。

从开学前一天的电话开始,一切就都充满了不详。

电话是刘桂芳打来的,打的是许思睿家的座机。一个月没和家人联系,接起电话时,她心里不可谓不激动,“喂”了一声,尾音甚至有些破音,刚想问对面的刘桂芳有没有收到转账,就听刘桂芳哭着说:“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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