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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女娃子,叫什么周丽的……是叫周丽吧?刘桂芳白天走去她们村里,把周丽父母带来了,周丽父母亲自来把周丽抓走的。”说到这,他还漫不经心笑了笑,以一种遗憾许思睿错过什么好戏的口吻说,“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哎哟我去,真跟山寨抢亲似的。那女娃子本来一直在尖叫一直哭,他爸上去,啪啪两巴掌,差点把人扇成猪头,再来个窝心脚,一下就老实了。”

如同遭遇当头棒喝,许思睿懵了懵,定在原地,迟缓地问:“……什么?”

得知自己羽绒服失踪真相时的感觉又找上了他,一种形如踩到被人嚼过的口香糖似的黏糊糊的恶心,混合着震惊和些许愤怒,只是这次不再是刘桂芳一人的独角戏,共同组建这份恶心感的是所有人——所有看到人权被践踏被蹂躏却觉得这一幕稀松平常的人,包括站在这里作壁上观的他自己。

好想吐。

这股想吐的欲望化成一口气冲出喉咙,徘徊在他的口腔,让他本就干渴的喉咙冒出焦灼青烟。

许思睿咚的一声撂下杯子。

他发现自己错了。

人性本性难以改变,但侠气可以短暂地沾染,宛如一场无害的传染病,从一个少年导向另一个少年。

当他脑海中迟缓地浮现出祝婴宁独自一人走向道路尽头的背影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追了过去。

“喂!你去哪?”杨吉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嗅到节目噱头,于是立刻催促摄影师,“跟上去跟上去!”

但许思睿今非昔比,他很快甩掉了摄影师,沿着祝婴宁消失的方向追赶。还好,在祝婴宁即将拐入岔路前,他成功捕捉到了她的背影,不然山路九曲十八弯,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

“祝婴宁!”他大声喊。

她回过头,看到是他,眼睛瞪得极大:“你怎么来了?”

“哦,我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

一句“我想帮你一起找周丽”活生生扭曲成截然不同的意思,许思睿说完都想给自己的贱嘴一巴掌。好在她从来不会在意这些虚假的托词,她朝他点点头,正儿八经地说:“那你陪我一起去周丽村子里找找她吧。”

她这种古板的正儿八经让他感到安心,于是继续安心地嘴硬:“麻烦死了,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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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家离祝家村足有八公里,换成白天来走这段路,许思睿肯定要死要活,但他现在精神亢奋,肾上腺素让他暂时感觉不到累或脚酸。不过,走到了周丽所在的村子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怎么能确定周丽在村子里,万一她已经走了呢?”

祝婴宁看了他一眼,奇道:“我不确定啊。”

“靠!”许思睿差点就地栽倒,“那你干嘛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就朝这来了,万一人家已经坐牛车去镇上了呢?”

“我看起来很斩钉截铁吗?”她因为他这个形容大吃一惊,“其实我心里特别没底来着。”

“……”

他扶了扶额头,“我们还是先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显然祝婴宁也认可中国人的“来都来了”原则,她点点头,带他径直走向周丽家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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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还没靠近,他们就听到了屋子里周丽的哭声,尖锐又沙哑。

祝婴宁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起码这说明周丽还没去城里,她走上前,曲起指关节,叩了叩周丽家半敞的门,提高嗓门对里头说:“周伯伯,你在里头吗?我有事找你。”

她表情并不紧绷,打招呼的语调也很自然,许思睿觉得这应该是因为她经常来走访周丽家,已经和周丽父母熟捻起来了。但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这份脆弱的熟捻绝对会因为祝婴宁“拐”走他们女儿一事彻底破碎。

果不其然,预感成真。

三秒后,周丽爸手持扫帚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气得鼻孔放大,青筋满头:“你还敢来!!我打死你这个祸害!”

第40章 锅铲的威力

祝婴宁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展开,许思睿发现她呆站在原地,嘴巴张成一个标准的O型,像动画片里的卡通小人。未免她被周丽爸爸一扫帚抡死,他只能眼疾手快拽了她一把,紧接着,出于物理里的反作用力,在祝婴宁往后倒的时候,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朝前一送,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丽爸的扫帚就这么悲惨

又准确地打到了他胯间。

“我……操……”

许思睿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声含糊粗口,试图维持一下尊严,但几秒后,疼痛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迅速漫开,他还是没忍住,当场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

祝婴宁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察看:“你、你没事吧许思睿……”

“滚开……!”他一边捂着□□一边用另一只手的手肘强硬地把她别开,脸色煞白也不愿意让她瞧见自己正面。这算什么?鸡飞蛋打?他一想到自己居然当着个女生的面被抡到蛋就恨不得去自杀。

但祝婴宁何许人也?正义的卫士,道德的标兵。

在所有人——同样包括许思睿本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上前一步,朝周丽爸爸怒目而视,大声斥道:“你太过分了,周伯伯!你要是害他以后不能生育怎么办?!你这种行为是极端恶劣极端没天理的!”

“我靠祝婴宁,你有毒吧……”许思睿胸口涌上一口血,差点当场呕血身亡,他绿着脸,伸手拉她,“你干嘛把这件事再强调一遍,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

但祝婴宁完全没懂他的意思,她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低声说:“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握住了周丽爸爸手里的扫帚,猛地一扯。

周丽爸爸还沉浸在想打祝婴宁但打成了许思睿的震撼中,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扯,扫帚脱手,从他手里转移到了祝婴宁手里。

“请你对他道歉。”她严肃道。

周丽爸爸一个粗野的庄稼汉,怎么可能对小辈道歉?闻言脸色一沉,从震撼中回过神,觉得自己身为长辈的权威被深深冒犯了,遂大怒:“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还敢抢我扫帚!拿来!我非打死你这个贱人不可!!”说完就要扑上来抢。

她灵活地闪身避开,平静地重复道:“请你道歉。”

“我道你妈的歉!”他踉跄几步,回过身,继续朝她扑来。

祝婴宁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道歉?”

周丽爸爸快被她气昏了,觉得这人简直听不懂人话,蛮不讲理,死不悔改!他眼睛外凸,鼻孔放大,面红耳赤,像只暴走的牛魔王,左右看了看,试图寻找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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