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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混血还很能?生,血脉稀释得很快, 到?最后几乎和龙沾不?上关系了。”

徐映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波动,但随即就将这一丝异样压下。

方潋疑惑道:“三代之?外都不?算近亲了, 这种血脉稀释得差不?多?的情况还能?算龙属吗?”

“算不?算,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别人不?能?置喙。比如如果你有?一个很喜欢的小辈,他跟你有?点血缘关系,只是?血缘不?够近,你会不?会不?承认他不?是?你家的人?”

“再或者,跟你血缘关系亲近的人都很平庸,但血缘较远的后代格外出类拔萃,比子孙还像你,又乖巧能?讨你欢心,又不?像子孙那样在外面闯祸,那你是?会喜欢平庸的还是?乖巧出众的?”

“当然是?后一种。”方潋道,谁会喜欢不?合心意的闯祸精。

崔明珠跟着小幅度点头。她之?前一直垂着头拨弄着掌心的内丹,像在玩玩具一样,将它拨地?滚来滚去?,有?几次都险些从掌心掉下来。看似分心,其实在竖起耳朵听徐映说话。

萧然一合掌,将话题拉回来,“还是?说回到?明珠的年纪。”

徐映:“血脉越纯正?的龙属,寿命越长,千年算少,万年不?多?,且本体形态会更?接近真龙。这是?正?常情况,不?正?常就是?我刚才说的,被稀释了血脉,但返祖或者能?讨欢欣的,也会有?各种办法提高?寿命。”

不?过崔明珠亲口承认了她的本体接近《三才绘本》上的形象,那她的血统应该很纯正?。

萧然:所以,按照徐映的说法,她竟然还真是?个幼崽?!

方潋看她的眼神也奇怪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过分了。

“明珠?”萧然向崔明珠确认:“徐映说的是?真的?”

“我一百五十岁,按照人类的年纪算,已经很大很大了。”崔明珠强调:“比你们加起来都大。”

那可?不?一定,萧然心想。

但现在不?是?抬杠的时候。她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等于变相承认了徐映的话。

可?年纪小有?什么值得避讳的?

“年纪也并不?等于心智小。”萧然昧着良心道,“这和敕令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徐映看着崔明珠,问道:“在这里,龙族,天生就是?掌管天下水系的,对吗?江河湖海,凡与水相关,所对应的神位,其实都是?由龙族敕封,对吗?”

这是?她要求证的最后一件事。

崔明珠盘着的腿从抱枕上滑落,敕令令牌穿过她蓝色的裙摆,沿着抱枕的边缘落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嗯。”她轻应了一声。

有?点跟不?上话题的萧然和方潋对视一眼,总觉得徐映的问题中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

天下水系,皆在龙族掌控之?中,那龙族岂不?是?主宰着整个世界?

不?对,这个逻辑不?对,方潋心中摇头。

就她所知,神话传说中,并不?是?没有?以人身?成?为河神的人类,也不?是?由龙族敕封。

萧然的思维跑远了一点,她知道的比方潋稍微多?一点。龙族可?能?曾经掌管水系,但又没说掌管了多?长时间。

灵气能?断绝,王朝也能?更?迭,龙族的权力,也不?一定一直在他们手里。

“最后一个问题——”

徐映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态度堪称平淡,算不?上咄咄逼人,但崔明珠的随着她的话,抱紧双腿,将自己团起来,显然很紧张。

徐映并不?是?要逼迫她什么,见她这样,放缓了口气,但该问的问题依然要问:“这枚玉河敕令,是?你的吗?或者,它是?你的,但你其实从来没有?完全掌控过它?”

萧然和方潋刷地?再次转头,去?看崔明珠。

萧然迟疑开口:“明珠,你不?是?说,你是?玉河河神吗?”

少女多?次强调过自己的身?份。

崔明珠把头埋在腿上,拱起肩膀,想要将自己藏起来,但这只能?是?自欺欺人。

“她是?。”徐映先崔明珠开口,肯定了她的身?份。

崔明珠悄悄动了动。

“不?过有?神位之?名和有?神位之?实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知道她们不?懂,徐映抬手点了一下崔明珠腿边的令牌:“令牌是?神位的一种象征。”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可?以将敕令类比成?古代官员的官印。通常来说,拥有?官印的人,一定会有?一个与之?相对应的职责。像地?方官,还会有?一个块与之?相对的地?盘。”

“身?为官员,在履职的时候,签署文件,调动人员等等都需要用官印。这是?保证你的身?份和命令能?被下属快速识别出来。”

“但是?,如果你干的好,好到?你治下的人都认识你,那你偶尔也可?以不?带官印,也会有?人听你的话。如果没能?力,那就要小心有?被架空的风险,但只要官印在手,也讲究一个名正?言顺,你还是?能?干着这个职责,就是?干得不?顺心,下属也不?随你控制。”

“敕令的作用比官印更?有?用一些,它的权限范围会更?大,什么都归一个人管,而?且管辖范围内,对拥有?神位之?人有?力量加成?。前提是?,拥有?它的人能?完全掌控它,尤其是?这种被敕封的。跟某些灵秀之?地?天生诞生出来的灵不?同,那种集一地?灵气供养诞生的灵,先天就能?掌控权柄。属于先有?实,后被天地?承认,再有?名。”

“所以,你的意思是?,敕封的神位不?会选年龄太小的,后者就不?一定了。”萧然总结道。

毕竟有?选择的情况下,谁会让幼儿当官!

“嗯。”

埋着头的崔明珠此时已经重新坐直了身?体,将脚边的令牌捡起来,摩挲着上面的花纹道:“这枚敕令是?我的。但你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掌控过它。”

“其实,我不?知道它是?谁给我的,我出生起,它就在我身?边。”

萧然眉头动了动,就听崔明珠继续道:“我没有?试着去?掌控它,因为我知道,只要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成?长起来,我天生就能?控制一方水域,还能?行云布雨,跟它所代表的权柄差不?多?,我不?需要被它束缚。”

“我没想过丁阳郡会出现灾祸,是?我没有?履行好我的职责。”

“等等,”萧然抬手,打断崔明珠的自省:“你说丁阳郡的旱涝是?你的责任?”

崔明珠点头。

萧然扶额,感情除了强调身?份,她还有?这个心理阴影。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方潋道:“旱涝是?自然灾害。”

崔明珠捏紧手里的令牌。

方潋改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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