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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有意思,不问天下大局不问红阁安危,开口闭口注意力全在鬼灯一线上。红阁也是真倒霉,时运不济,前后两个领导精神状况都不正常。

闻遥看着姜乔生从二楼跃下一步步走到风纪珉身前,摆摆手说道:“不难解,你实在想知道,明年烧给你。”

风纪珉喘着气扭过头,下巴抬起看着近在咫尺的姜乔生。他眼中蓦然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痴缠的、憎恶的、渴望的……最后一闭眼,种种情绪尽数被他遮掩于长睫之下。

“狗东西。”姜乔生天生淡漠,体会不到这一瞬间的复杂。她勾唇:“还跑吗?”

原本她早在几日前就能杀掉风纪珉,之所以让这只白毛老鼠活到今天,全都因为要靠他找红阁舵点。

“今天见着遥遥了,本姑娘心情好。”她蹲下来,指尖凝聚内力变得坚硬锋锐:“本来打算将你千刀万剐,便宜你,让你死痛快些。”

”噗呲”。

响动伴随水声传来,姜乔生面上溅落一串血珠,她像摘一朵花一样摘掉风纪珉的心脏。风纪珉雪一样的眼睫轻颤,头满满向后面倒去,本来就苍白的面色迅速灰败。

姜乔生随手掐碎红肉,一转身发丝扬起,环佩叮当,快乐地朝闻遥跑过去:“遥遥!”

在她身后,至始至终风纪珉的眼睛都没闭上。他目光凝聚在面前的虚空,直到里头的神采涣散消失。这个曾一手掌控红阁、控制姜乔生的风长老在数十日的逃窜奔波后,死在一座不知名小城的酒楼中。

第136章 物是人非

“遥遥!”姜乔生杀完风纪珉,一甩手上的肉块血沫欢欢喜喜朝闻遥跑过来。

赵玄序眉头直跳,分明他也惯掏人心肺,此时却一抬筷子抵在姜乔生眼前三寸处,厌恶道:“很脏。”

姜乔生但凡看到他就没好脸色,眼珠子朝上一翻就要开口阴阳怪气。雪客在她呛声前拉过她,熟练地拿起一边茶壶给她冲手。姜乔生洗干净手蹭到闻遥身边和她脸贴脸:“遥遥,想你哦——吃窑鸡吗?”

“不想,你别随地乱搭土台子。”闻遥捏姜乔生耳朵:“我也最后提醒你一次,这次杀风纪珉就算了,下回杀人别这么放肆,你当官府干什么用的?”

“我知道,直到知道。”姜乔生连忙答应,挑眼看向赵玄序,嘴唇一扯:“你不是在造反?你兄弟打着进宫勤王的名号,都要杀入汴梁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缠着遥遥?”

赵玄序长长眼睫耷拉,甚至懒得答话。

闻遥:“杀进汴梁,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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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手上是有几路兵马,但原先效忠他的武将被上次突然杀回汴梁的赵玄序杀了个干净,人头排排挂在旗杆上晒太阳。武召司和钟离鹤都在汴梁,兵马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秦王打到家门口,也就不用再当大将军,跳河自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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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还算有点本事,手下能用的人不少。我之前在姑苏和你说过的那个,那个什么……宿州秋家。姓秋的有钱,兵刃、粮草还有火器,一船一船运过来。”姜乔生似笑非笑:“也就现在北辽议和,钟离鹤及时回来了,先前武召司那帮单打独斗只会杀人的可是够呛。”

那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闻遥当机立断:“快把风纪珉的尸体收拾了,我们立刻回去。”

风纪珉的尸体被拖出去埋在城外,姜乔生在埋他的树上挂上一根丝带,上面写着红阁标识,说是要看看能不能引出红阁剩下的人。

要速回汴梁,最快该走水路。碍于秋家船只遍布京畿道附近水道,闻遥最后还是骑马回到汴梁城。数月再见,汴梁模样大变,靠近汴梁城的几个乡县戒严,一路走过去都是风声鹤唳,到处驻守禁军重兵。马车摇摇晃晃快要靠近城门的时候马蹄声响起,一人举兵旗超过马车冲到城门下,城门打开一条缝放人进去。

闻遥眯眼:“那是前线战报吧,看来打得还挺激烈。”

赵玄序坐在闻遥身后,手指绕着闻遥的头发丝。闻遥一拽缰绳,马车轱辘晃晃悠悠靠近城门,老远就叫人拿长矛逼停。

“通牒关令!没有不得放行!”

闻遥想说话,朝前探出脸。拦路人看清她的脸,面色顿变,手上长矛“唰”收回:“敢问可是闻大人?”

“啊?对,我是。”闻遥挑眉:“你认识我?”

“张大人特地交给小的们两张画像,您和兖王殿下的脸,小的们如今万万不会认错。”此人说着一挥手,城门大开。

闻遥道谢,驱马入城。瓮城之后就是外城,原本这里白日都是商旅排队等候进出,现在却是一片萧瑟,半个人影都没有。数月之别,汴梁城遭逢几次大变,已经与从前不同。

“张鋆让人记咱的画像。”闻遥手肘抵住赵玄序的腰:“他现在肯定忙得脚不着地,急得嘴角燎泡……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劳。”

张鋆倒霉,摊上一个不负责任的领导。赵玄序办事东一榔头西一锤子,想一出是一出,很多时候全凭心情。他打下汴梁城、围困东宫,不待局面稳定甩手就走,给张鋆留下偌大烂摊子。

当然,张鋆不敢对着赵玄序有微词,他只能凑到闻遥耳边叨叨。

闻遥叹气,把马车赶得更快,碾过空旷的街道朝着兖王府去,忧愁道:“怎么办?我怕他吊死在家门口。”

还好,张鋆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兖王府,手里没拿绳子,看来没有上吊的意思。他身着官服。罕见浑身透着威严,不只是如同修竹一般的翩翩公子。

张鋆先老实本分地向赵玄序行礼,而后双手环胸,很不客气地将两人上下打量一遍,憋出一句话:“都活着回来了?你们办的是什么事,怎么就这么大胆呢。“

“人没那么容易死。”闻遥一挥手:“说罢,现在情况怎么样?”

“京畿道混战,因边关战事回缓,钟离将军及时带兵赶来,秦王人马寸步不得进。”张鋆说着说着,内心汹汹燃烧的好奇心止不住冒出来:“你如何与耶律都罕共谋此事?此人短短一年不断高升,是操权弄势个中高手,说服他冒险合作应当不容易。”

汴梁城内除却闻遥赵玄序姜乔生,知道耶律都罕底细的只有天天盯着北辽暗探的宋明德宋督主。

闻遥简略道:“我给他喂了点只有王浮能解开的毒药。再说,我都替他杀他老子了,天大的好处是让他拿的,又不吃亏,他做什么不答应?”

张鋆摇头感慨道:“竟是如此!剑走偏锋,我看这件事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做,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夸我?”闻遥挑眉:“怎么着,京畿道僵持不下,我去一趟,把秦王也杀了?”她语气轻松,好像说口渴了去一边瓜田里掏个瓜。

赵玄序率先一口否决:“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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