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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陌生,不认识。

这种身手不会是府衙的人,是徐家自己豢养的高手还是雍王派来的人?

来不及思考更多,闻遥跨步上前一把扣住小刀的肩膀。靠近时她被小刀挂在身侧皮兜里散发的寒气刺激了一下,没忍住呲牙小小吸一口凉气:“你这冰……哎,算了,徐家这次是请高手打算瓮中捉鳖,此地不宜久留,你先跟我走。”

她手底下的人原本欲要挣扎的动作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猛然顿住,面具窟窿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小刀不可置信,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有些变调:“嫂、嫂嫂?”

“别喊了。”闻遥拎起他的衣领往后一拽,带着他躲过一箭:“看看地下的兵和对面那人,都是来抓你的,荣幸吗?”

屋檐对面的男人见闻遥居然如此轻松就带人躲过了自己的剑,面色一下子也凝重起来。底下有人抬头冲他喊了一句什么,他听完后挥挥手,从各处探出身来的弓箭手便拉开手上弓箭,箭尖齐齐对准闻遥小刀二人。

“先带你走,去延陵城里再说。”闻遥眼神蓦然一冷,手上星夷剑震鸣声声。她单手挽剑,剑气扫荡犹如长虹贯下,瞬时劈落周围箭矢。随后她提着小刀的领子在一处又一处屋檐上飞奔,迈出两步踏空而起,甩开身后的追兵投身入了玉山别庄之外的密林。

她速度实在太快,天底下怕是只有飞叶客郝春和能够与她一较高下。小刀纵使想使点劲给她减轻负担也没有发挥的地方,到后面干脆放弃,任由自己被人拎小鸡仔一样拎着走。

两人在树梢一路飞驰,身后冲天的叫喊绵延不绝。闻遥回头一看,这些追兵甚至骑着快马,那副拼命的样子让她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都杀了十一个人了,前面怎么没有这种待遇。

延陵城就在眼前,这个点城门早关了。闻遥一只手稳稳当当拎着小刀,另一只手下意识要去摸匕首,像与郝春和攀爬峭壁一样带着人上去。

小刀连忙从自己怀里面掏出一带着飞爪的勾绳,举手示意自己可以:“嫂、呃,我,我自己来吧。”

闻遥看他一眼,松开他拍拍他的肩膀。

小刀讪讪,面上狰狞的面具在他清澈的眼神里都褪去几分摄人。他带着闻遥熟练地绕到城墙偏僻处,振臂甩上勾绳,动作麻利爬了上去。

等他又从城墙上如法炮制爬到城内时,闻遥已经双手抱胸在地上等了他一会儿了。

满腹疑问噎在小刀喉中,他看着“赵嫂嫂”陌生的一张脸和身后背着的威风凛凛的长剑,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

他方才落地,刀剑摩挲声便在四周响起,在寂静的夜晚听着异常明显,叫人牙齿发酸。延陵城城门前平坦无人的街道陡然从各个巷子涌出许多与玉山别庄的追兵装扮一致的士兵,举刀向前面涌来。

城内居然也有人埋伏在此处。

小刀都有些震惊,面色一下子不是很好看。

闻遥在一旁感慨:“这么大阵仗,看出来对面是真的很想抓你。不过不太像为那十一条人命,你除了杀人外是不是还干了什么?”

小刀不太适应闻遥这张陌生的脸,嘴唇嗫嚅几下,低头没说话。

短短几息内,冲在前面的人已经看见站在城墙前面的两个黑衣人,顿时挥舞长刀朝这边冲过来。

都是听命行事,闻遥不想伤人。

她抬头看看天际,估摸一下时候,而后重新拎起小刀跃上屋檐朝城中繁华处去。

两人在屋檐上跑,官兵举着大刀火把在底下追。各个街口皆站着身着衙吏衣服的提着铜锣,一下一下敲。清越响亮的锣声在大街小巷回荡,小吏拉长嗓子吆喝:“捉拿‘阎王戳’青印案凶贼,闲人闭户勿出!生人勿进!”

原本已经半睡的寂静延陵城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喧哗中惊醒。许多人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点上烛火披上衣服挨到窗户上眯眼看着外面的一片兵荒马乱。

估计孟高等人是把延陵所有守军都调过来了,街上一片肃杀。刀剑倒映火光寒芒阵阵,那些士兵甚至开始挨家挨户推开门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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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还记得先前陪赵玄序逛延陵城时瞧见过一条卖酒的深巷,里面七拐八拐的小道尤其多,其中一条便直通医馆外的街道。

她脚下一转,带着小刀直奔那条巷子而去,暂时甩开追兵后在两屋相抵的一方檐下砖石凸起处停下。

“好了,说罢。”闻遥松开小刀皱巴巴的领子:“到底怎么回事。”

小刀退后一步,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背抵在墙上,黑色眼瞳静谧地瞧着闻遥,犹豫道:“你是谁?赵兄又是谁?”

好好好,我先回答你。

“城里前几日来了一个厉害的亲王。”闻遥眼睛弯了弯,说道:“我以为你听说过。”

亲王,当今天水皇室便是赵姓。

小刀面色一变:“赵兄…竟然是兖王?”

传闻中大权在握阴晴不定杀人如麻的兖王?

可赵兄分明待人清舒有礼,是不可多得的翩翩君子。

“先跟你说啊,我们不是刻意与你结识,真的就是随便租了套院子,你就提着菜自己送上门来了。”闻遥一顿,嘴边那缕笑弧迅速淡下去,回归正题:“你扮作阎罗杀徐家人,是不是为了帮那些佃户报仇?”

小刀低个头不说话。

“少侠。”闻遥:“你这是为民除害?”

小刀舒出一口气,闭目摇头,从腰间取下一个皮袋子打开。

闻遥探眼去看,只见里面是一个一个拇指大小的冰球,散发幽幽寒气。冰球到现在已经有些化了,这让皮袋子摸上去有些湿濡冰凉。

“是。”小刀直率道:“那些人倚仗着徐家,肆意欺压佃户。一亩田的收成,他们要占去六分,这让底下人怎么过活?不仅如此,他们对人如同对待猪羊牲畜,动辄打骂,侮辱其妻女。这些年来与官府两相勾结不知逼死了多少人,就连阿音的父母也是死在徐家还有那帮恶人手上。”

他本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全赖阿音父母好心救济才能活过前些年动荡的冬日,才能有命跟随班子到四处的瓦子里耍杂活赚口饭吃。

“知道我的诨号是怎么来的吗?”小刀摘下面具抱在怀里,对着闻遥一笑:“我其实没什么练武的天赋,所有本事里我学的最好的就是飞刀。”

他说着从皮袋子里取出一枚冰球,对着底下的巷子弹指而出。冰球击在石砖面上猝然碎裂,化为莹莹的冰屑。现在这种天气,用不了多久这些冰屑就会尽数化开,了无踪迹,只留下墙面上一点拇指大小的圆印。

闻遥先前的猜想在此刻终于被证实。

“后来遇到我师父,他老人家看到我玩飞刀玩的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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